時将其燙燒的嗷嗷亂叫,或是引燃了須發和衣物,躲閃不疊的驚亂大散;這時,才有一個聲音,響徹在她的耳邊:“你可真是狼狽啊!”
與此同時,那名退散到遠處的主事人,也驚疑不定的大聲呵斥道:“何方神聖,為何要壞我玄雀衛的事,就不怕國法嚴懲麼。
”他口中色厲内荏的說着,手中卻隐扣了一枚焰箭,驟然迸射上空中。
然而,就在這枚射入空中的焰箭,即将蹦炸開的瞬間;突然嗤的一聲熄滅、碎裂開來。
緊接着,他藏在背後放出焰箭的手臂,也突然憑空炸裂,變成僅剩殘皮相連的兩截,不由痛極厲聲嚎叫不已。
這時,其他的部下才恍然大驚的四散開來,有人攙扶和拖着他,沖向倉房内的遮掩處;還有人鼓起餘勇沖上前來,似乎想要找出隐藏的不知名襲擊者。
然後在他們身上,接二連三炸開一蓬蓬血花。
那是一道道貫穿了,衆人肢體和軀幹,卻又避開了大多數的要害,深深嵌入地面,釘在牆體和樹木的碎裂銅錢;僅僅是一個照面,偌大倉房和場坊内院,就已橫七豎八癱倒一地,呻吟翻滾的人體。
隻剩下,被幾名同夥托架着,搶先一步逃進倉房的主事人。
但是下一刻,激烈的咆哮聲,就在高大倉房内響起;緊接着從倉頂高處的破洞,淩空越出好幾隻嚴重畸變的獒犬,以及青鱗裂齒的鬼人。
卻是飛快嗅着空氣中的殘留氣息,撲向了被疾風吹走的白婧所在;然而,掩藏在空中的江畋,見到這些現身的怪異存在;卻是不驚反喜道:“這可真是,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啊!”
下一刻,越空撲出的牛犢大獒,就被接二連三的淩空振飛出去,又像是肉串一般的重重倒插在,燒得光秃秃的殘餘樹杈上;而見勢不妙、轉身就逃,全力撞進牆内的青鱗鬼人,也沒能跑出多遠。
就被一個隔空扭斷頭顱、拔出了脊椎和挂連的器髒;另一個流光飛舞、稍閃即逝;在倉頂的破洞内,驟然停滞、碎裂撐了一地殘肢斷體。
而後,江畋才抱着懷中,已然昏阙過去的白婧,悄然而至。
隻是,在高大的倉房内,以及沒有了那名斷手主事人的蹤迹;然而,江畋很快就找到了,戛然而止的血迹盡頭;以及一個被對壓在,諸多掉落臘豬腿和破碎容器之下,已破壞坍塌的地下通道入口。
片刻之後,當江畋沿着這條地下密道,再度從一處充滿本地特色的浴場,堆滿雜物的後院中閃現而出;還能看見浴場的隔闆和栅窗内,正在接受包紮救治的目标,以及更多被驚動起來的武裝人員;
以及,在寬大的排水溝渠内,随着抛入的猩紅肉塊,而悄然從污濁中冒頭出來,宛如巨鲵、蝾螈一般的異獸。
江畋不由的咧嘴一笑……又過了不知多久,在滿地的殘肢斷體、濺滿牆面的血肉狼藉中。
江畋依次松開了,已然變得七竅溢血,或是涕淚口涎橫流,的一幹俘虜頭顱;心中已然有所計較和更多的知情了。
不久之後,他回到被藏匿在塔樓頂端,不知何時醒來卻依舊閉眼裝昏的白婧身邊。
隐約感受着來自對方散溢的,諸如驚悸、駭然、失落、悔憾和羞憤,甚至還有一點點仰慕的複雜情緒;輕聲笑道:“你可以睜開眼睛了,至少當下,我沒必要滅你的口,但前提是你得知無不言。
”
“作為你恩主的求援對象,應該不隻有這麼一點,可以選擇的退路和後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