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看起來都是一些婦孺,尤以年輕的女子居多;隻是在露出來的臉上、身上,難掩傷痕累累或是青紫淤痕;顯然在此之前已被折磨過了;又喂食過迷神***藥物,看起來軟趴趴的無力掙紮。
就這麼任由人,在浮木平台上,像是麻袋一般的堆疊起來;然後,又在狂熱的呼喚和祈禱聲中,将其逐漸推離開岸邊。
而這片推離岸邊一段距離的浮木平台,也在水下某種力量的作用下加速漂流。
最終,自行來到了激烈奔湧的水花中;呈現在了一個隐隐浮出水面,長滿鬥大凸起的巨大頭顱前。
而見到這一幕,留在岸邊的人群,卻在再度的鼓樂齊奏聲中;歡呼雀躍的狂亂舞蹈、交纏在一起;
而這時,天空中突然閃現過,數道飛火流星一般的事物;徑直轟擊在,宛如蟾蜍般的巨大頭顱上。
将其重重的砸入水中片刻,又迸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巨響;掀起沖天的污濁巨浪和破碎血肉、皮膜。
然而,那隻載滿人牲祭品的浮木平台,卻近在咫尺的閃過了,大多數爆炸沖擊;而隻被濺了些許的水花。
但下一刻,被炸翻、沉入水下的不明巨顱,也像被突如其來的轟擊傷害,驟然激怒了一般。
下一刻,一隻宛如超大四腳蝌蚪,渾身滿是青綠水草,頭背破破爛爛見骨的大頭怪異,帶着更加巨大的水花,一躍而起撲向了岸邊;卻是無視了動彈不得的人牲浮台,三兩下就跳入了祭祀人群中。
刹那間,就将首當其中的奏樂者,還有穿戴彩羽頭冠和豔麗長袍的祭祀,成片的踐踏在足趾下;又鼓起炸裂開後背上蠕動的凸起,彌漫開一大片粉色的氣霧;潑灑、沾染在躲閃不及的驚亂人群中。
頓時,就激起一片的慘叫連天;卻是這些被波及的人們,不論男女老幼的外皮,都開始潰爛剝落;一抓就抓扯下一大片。
更有一些從巨蝌蚪口中,噴湧而出的蛆型蠕蟲,像雨點一般的掃射過他們。
又延伸覆蓋了,正向外奔逃而去幸存者;就像是一根根紮中肉身上的蟲箭,撕裂穿透衣物的瞬間,也用尖銳口器嵌入人體,全力向着血肉深處鑽去。
因此不多久後,被射中的逃亡者,也争相滾倒。
還有人試圖用力撕扯出,深深紮入體内的蛆箭;卻扯出了斷裂的經絡和肌腱,血如泉湧的瞬間痛死過去。
轉眼之間,按照舉行祭祀的人群,就已死傷累累、屍橫遍地;然後這隻蝌蚪怪才開始進食。
從長滿細碎排齒的口颌中,吐出十多條柔須一般的長舌;将地面散落的殘肢斷骸,連同掙紮翻滾的傷者;一起卷入蠕動翻卷的巨口中。
同時,在占據體型大半的巨顱上,破裂見骨的傷口開始愈合。
但下一刻,空氣中再度閃過數道,擊墜而下的飛火流星;轟鳴炸裂在彈躍躲閃的蝌蚪怪身側,也将其震得側身翻滾了數圈。
當牠感覺到本能的威脅,想要重新跳回到池泊中去,突然陰影籠罩了牠。
那是一塊淩空出現的等身巨石,瞬間砸在猝不及防的蝌蚪怪;視野盲區的後背上。
瞬間就壓垮、砸穿了牠的脊柱、器髒;又變成了巨口中,被外力擠壓、噴湧而出的,大蓬體液和殘渣、内髒碎片。
轉眼之間,這隻肆虐在人群中的四腳蝌蚪怪;就變成了隻剩頭尾、四肢軀幹糜爛的前後兩截。
盡管如此,牠甚至還未完
全死去;而用拼命伸出大口的肉須長舌,竭力刮卷着地面上的殘肢斷體……
而這時,随着在山丘上升起的一道焰箭,遠處響起進軍的号角聲聲;不多久後,一支打着本地鎮戍兵駐軍旗号的隊伍,也押解着向外逃散的若幹俘虜,從周圍彙聚過來;卻又充滿敬畏的停在湖邊。
望着那被活活砸成兩段,卻尤自口舌亂動的蝌蚪巨怪;發出了大呼小叫的驚歎聲。
而帶隊的本地都尉之一,也滿臉敬畏對着出面交涉的張自勉道:「原來,這就是為禍鄉土的驅靈會,所祭拜的妖邪啊!」
「承蒙楊(守權)巡使之故,才為本地鏟除了,這個遊竄多年的禍害;接下來,還有什麼吩咐,鎮防兩營、團結五營,盡管聽取差遣。
」
「這些許末微之功,就不要再提了。
」張自勉卻搖搖頭到:「巡使也不欲聲張揚名,隻要爾等做好本分内的事情,安排好地方的後續事宜;巡使自然就會在都護府,為忠于職守的爾等請功論賞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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