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一片血雨腥風的哭喊叫嚣聲中;待在現場的鬼人也被驅使着一擁而上。
解開最後束縛的它們,争先恐後攀爬上石壁、岩頂和鐘乳柱之間,與這隻肆虐殺戮的獸娜迦糾纏撕鬥成一團。
與此同時,随着成群奔走腳步聲,其他兩條洞道也沖出了好些,手持器械的灰袍武裝人員;
隻是,這些武裝人員,個個生的精壯健碩,露出來的頭臉和肢體上,還有不同程度的角質、鱗化。
他們圍繞着那些驚慌失措,無頭亂竄的現場賓客;迅速組成了一道人牆般的防線,将其團團保護起來。
而而越發形容猙獰的大角護法,也在某種尖銳的笛聲催促下;戀戀不舍的放下被搗爛、吞噬的滿地血肉;轉身越過四下躲閃的衆人,揮動起四臂上的武器,迎向再度貫穿、撕裂最後一隻犬蜥的獸娜迦。
被淩空迸射的數隻血淋淋須爪,血花四濺的戳中身體同時;大角護法也将同樣沉重碩大的獸娜迦,驟然拉扯到身前;狠狠的頂撞貫穿在一對螺角上,刹那間爆發出凄厲的慘叫,震得衆人紛紛掩耳抱頭。
但随即就被大角護法,一鐵杖搗在慘白細鱗的胸口上,肉眼可見的整個杖頭深陷進去,也打斷了它凄厲的尖嘯。
就在衆人略微松下一口的同時,在從獸娜迦竄出的洞道内,再度傳出來了隐約的咆哮聲;
卻是從中再度接連沖出來,一群奇形怪狀的異怪和畸獸;卻是之前被拍下的内定貨物。
個别異獸的口裂處還叼銜着,血糊糊的斷肢和殘骸;從上前殘留的衣物碎片上看,卻是那些灰袍武裝人員的同伴。
這些異獸的出現,是如此的洶湧急促;以至于在短促的相互沖撞、踐踏之間,又相互撕咬、翻滾着自相殘殺;轉眼就奔越過了,已全面壓制住獸娜迦的大角護法;慌不擇路紛紛撞在倉促後退的人牆上。
刹那間,它們被各色叉槍、鈎矛、插把和大鐮、反刃大刀,戳穿、刺翻、割裂和劈倒的同時;也咆哮着撕咬下當面人牆中,一條條帶鱗化革的臂膀、肢體,或是迎面抓撓出一片片血肉模糊的深刻傷口;
“敲鐘……快敲鐘,召集所有人手。
趕往此處支援。
”這一刻,主持人也不由瞠目欲裂的怒吼到:“本地最要緊的獸欄和秘巢,已被人侵入破壞了。
在場所有人等,協助我進行攔截,掩護客人離去。
”
然而,這時卻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:“你們哪裡都不用去了。
”随後,已然奔逃一空的側邊洞道内,就突然現出了一個全身披甲兜面之人,手中還舉着一隻青煙袅袅的粗燭,正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。
而在嗅到這種味道後,下方被關在鐵籠内的幾隻異獸,突然就紛紛慘叫哀鳴起來;死命撞擊起籠子。
而另外一些鬼人護衛,則是難以抑制的當場深度蛻變和畸化,又狂暴的攻擊起身邊所感的一切存在。
而作為主持人,在長袍下不由自主的彈出兩支,宛如蟲類的鋸齒刀臂的同時;也驚恐異常的大聲喊到:“蜃石!……怎麼會是蜃石!這不應該的,世上所有的蜃石,都被收藏在中土的兩京才是!”
下一刻,大角護法就放開渾身破破爛爛的獸娜迦,而強忍着來自蜃石的影響,咆哮着揮動四臂揮擊向甲人;卻瞬間擊穿了一片幻影,又被迎面呼嘯而至的大片霜氣凍住,變成了白晃晃的一尊造像。
下一刻,它就掙脫了蔓延全身的冰殼,也剝裂下來大片青黑色的角革外皮,露出粉色蠕動着迅速增生愈合的肌理;驟然扭頭轉身再度索敵的同時,突然一截慘白的大劍透胸而出,又擴散成無數枝杈。
随着宛如破布一般,渾身百孔千瘡噴血的大角護法,轟然倒下撞倒了好幾根的石鐘乳柱;那隻恢複自由的獸娜迦,卻是凄厲尖叫連滾帶爬的竄逃到一邊,卻是在竭盡本能的逃避這名甲人越遠越好。
而這時,已經引領着部分貴賓,退入另外兩條洞道的武裝人員;也再度驚呼慘叫着倒退回來。
而随之出現的,還有幾具活動的耀黑石像,以鳥首人身的迦樓羅等八部衆形象,擋住了所有人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