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甲胄上,塗上一層銀漆色;而且,在這些奴仆協助穿戴披挂其間,還有粘稠的液體,不斷流淌、滴落。
然而,見到這一幕的黃判官,卻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;因為,他可是親眼所見,那些被蒙騙來獻身的虔誠信徒,或是被威逼利誘之下的裹挾部民百姓,是如何變成這副人不人,鬼不鬼的凄慘模樣。
其中,隻有少數人能在巨人藥勇氣之血的荼毒下,僥幸苟活下來;而不是器髒衰竭或是全身多處爆裂而死。
然後,這些幸存者就得到了更進一步的「獎賞」,成為銀甲神兵甚至是金甲神衛的資格。
因此,相比保持了基本意識的金甲神衛,這些在試煉過程中失去記憶和神志的銀甲神兵,其實是某種程度上的消耗品;大抵出陣過數輪之後,就會因為身體的嚴重殘損,而失去最基本的行動能力。
而後在幾組灰袍人點燃熏爐,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煙氣中,開始像是木偶一般的不約而同動作起來,又逐漸變得越發流暢的握住兵器。
又在馬上飛馳離開的熏爐引領下,這些銀甲神兵随之奔走而去。
而見到這一幕,外圍那些衣衫褴褛、武器簡陋的灰袍軍,也不由士氣大振、齊聲歡呼了起來。
然而,與此同時的黃判官,卻得到了前方探馬的回報:「什麼,前來安西軍,隻有一人,還沒騎馬。
」
下一刻,某種不好的記憶,再度襲擊了他;當初那也是一個人,毫無征兆的殺入,他暫時藏匿的幫派老巢中;殺光了整整五十七名,他用重金專門蓄養的好手,打斷了至少兩倍數的幫會成員手腳。
就連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女人和柔弱無力的少年,也沒有放過一個。
若不是他心血來潮,正巧離開幫會駐地;去照顧某處半掩門的營生,忘情厮混了一夜,隻怕也難逃一劫。
然後是沒日沒夜的追殺。
對方隻有一個人或是幾個人,卻輕而易舉的找到,黃判官麾下的窩點和團夥;将其大鬧一場、殺的皮甲不留之後,才有姗姗來遲的官府和官軍善後。
因此,那段逃亡的經曆,至今還令他偶然驚醒。
「等……等,派人再探……是否有……」這雖然隻是黃判官,數念之間的事情;卻足以讓那些銀甲神兵,沖在所有人的最前頭。
瞬間卷起的風塵飛揚,就要淹沒了那一杆,矗立在山崗上的赤幟……
突然就聽一個聲音響徹全場道:「什麼歪門邪道,竟敢當我面前作怪!」。
下一刻,天空驟然一暗,一枚巨大無匹的石球,轟然砸中在最前列的「銀甲神兵」中,也砸的地面激烈顫抖出一圈波紋。
将沖上前來的灰袍軍,紛紛的震翻、掀倒在地;就在東倒西歪的灰袍軍,還未及爬起來再戰;就見那隻砸出地面大坑的石球,自行緩緩滾動起來;就像擠爆一個個蟲豸,碾過那些躲閃不及的神兵。
這一次,這些就算刀槍箭矢貫穿軀幹,被刀斧砍斷大部分肢體,也能再度逐漸複合的灰白之子銀甲神兵;就再也沒有辦法,從擠爆成一灘肉泥,疊壓成一片貼餅的混雜形态下,再度恢複過來了。
然而,就在剩下的灰袍軍,驚慌失措的四散躲閃,來自大石球的碾壓同時;石球卻突然停下憑空龜裂開來,展露出八九丈高的完整大石人形态;又雙臂用力的搗擊在地上,瞬間隆起一大片的土石。
也将周圍一圈,至少數百名的灰袍士兵,瞬間震倒、振飛上空中,又砸落在松散的泥土裡。
而當它再度舉起了碩大石拳;已抽取和吸附了地面上土石;在身後凝聚出至少六條顔色尚淺的臨時巨臂。
這就是「石破天」的再度進化形态。
雖然這些臨時凝
聚的巨臂并不穩定,還在不斷的變形和掉渣;甚至激烈運動之下,還會折斷崩散。
但是對地面上宛如蝼蟻般,遭到轟擊的灰袍士兵就隻有絕望。
「八臂修羅!」「大黑天降世了!」「大威德金剛的天譴!」「阿胡拉馬自達的怒火啊!」「泰坦巨人之怒!」「哈努蠻的化身」無數痛哭流涕、驚慌失措的聲音,響徹在撥換城外的曠野戰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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