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來;口中稱頌着昊天上帝和玄元天子(太上老君)的尊号;就在這山呼海嘯聲中,李弘也完成最後的祭禮。
随後,一陣流光從圜丘頂端升騰而去,在衆目睽睽之下彙入了天空;隻剩下女孩兒和李弘耳邊,悄然回響的訣别之言:「越限之後,此間天地又開始排斥了,我要提前離去了。
」「這是我給陛下的最後一點幫助;切望妥善用之,但願後會有期吧。
」
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的空間颠倒,光影交錯的紊亂折磨。
下一刻,就像是被從一個壓力巨大的無形腔道内,被強行擠出來一般;江畋再度回複了身為人形的感知,以及不再束手束腳的輕松和暢快。
然而,他又強忍住了,想要舔自己的手掌,或是搖動以及不存在尾巴的錯覺;這似乎就是長時間作為貓咪形态,所帶來的的某種精神上的後遺症。
當然了,作為貓咪形态也不是沒有額外的好處。
比如,他在貓坊當中被當做某種祥瑞和傳說時,總有一些身材豐饒、長相動人的女性,毫無防備的祈求近距離接觸的片刻機會;或是與鄭娘子母女相處時,更衣沐浴之類的個人隐私也不會避嫌。
甚至,有時玩鬧心起的女孩兒,會主動将趴在池邊的貓咪,冷不防拉到湯池裡一起玩耍;然後,在不斷翻滾的湯池水裡,将全身上下都搓揉和漂洗的幹幹淨淨、香噴噴的,再抱在懷裡相擁而眠。
而更大的收獲,則是源自視野面闆中的提示:随着進一步擴展的「時空孔穴3号」;由此陷入沉寂下去的灰色狀态;從那個初唐時空中獲得的新輔助模塊「同調」,在這個時空随之同步解鎖了。
當然,在這神秘元素無形浪潮,逐漸變得充沛和豐富的時空;「同調」模塊無疑可以發揮更多的用處。
比如,短暫共享除了貓類之外,附近一些智商較高的動物視覺感官,充當某種偵查和警戒。
隻是随着距離的延伸,同樣也有相應增加的損耗和衰減;而且,似乎對貓科動物的相性最好,其次是犬類,然後是鳥類中的猛禽,食草動物偶蹄類之中的馬,尤其是高度馴化過的戰馬或是異馬。
——我是劇情的分割線——
與此同時的數千裡之外,主時空的另一個大唐東都,也迎來了天象之變的第八個年頭;然而,對于朝堂上的某些人而言,就像是已經過去了許久,也導緻并發生了許多事情,而提議進行某種紀念。
因此,雖然皇城大内的那位至尊,由此提出的改元為永泰年号的想法,在諸多内臣和外朝的勸谏之下,暫且收回了成命;但卻沒能阻止得聊,私下某些人籍此之故,專門進行的聚會和紀念性活動。
洛都城内的風月聖地——月陂。
直學士武清臣站在一座小樓上,看着對面滿堂狼藉的宴會現場,輕聲歎息道:「這清正司的所屬,果真是上不得台面麼?我忽然明白,為何西京裡行院隻要良家子。
」
「學士何做此言?」身邊頓時有人詫異道,卻是同赴小宴的東閣學士院的同僚
;「難道,這些清正司的幹員,平素展示出來的本事不夠強大,還是手段不夠多變麼?還是大内的恩寵不夠多麼?」
「但是這些富貴榮華,卻養出了一群什麼養的貨色?」武清臣輕輕的搖頭道:「大多數人隻願守在繁花富庶的城邑裡厮混,除了日常直派的差事外,專為那些富貴人家、豪族大姓奔走以為牟利。
」
「須知曉,無論是東都、西京的裡行院,還是諸衛的健銳五營,樞密院的教導軍;都已經分派得力人手,遠赴邊疆、外藩,屢屢平定當地的妖亂和獸禍。
清正司卻連兩京十六府外,都鮮有踏足。
」
「平日裡也偏好查找,那些藏在城邑附近的人群、鬧市處的妖異,卻對鄉野、山林中的潛在禍患,基本是無動于衷;隻熱切于結交豪富、官宦、顯貴之家;卻對大多數士庶百姓所請,推诿在三。
」
「更有濫用自身本事和能耐,私下茲擾民間,到處生事,卻令上官陰為庇護……乃至勾結豪富強梁,暗行不法勾當的;令有司難以查訪和禁絕;若不是西京監司的所在,隻怕此輩還要更加難治。
」
「我也忽然明白,為何當初政事堂諸公,為何在兩京暗行禦史部之外,要令那位谪仙人,另立一個監司所在。
」說到這裡,他再度自嘲式的歎聲道:「顯然是早有預見,這般的情形和場面了吧?」
「武直學,您醉了,還請慎言。
」身邊的同僚卻是忍不禁勸說和提醒道:「如今的清正司,乃是大内與東宮的新寵,其中網羅天下的奇人異士,更有東西供奉院的身籍;連東都裡行院也難制約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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