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蹤迹,」「我要一定留下她的腦袋,充做我的蹴鞠來踢。
」
下一刻,有人不由驚喜的喊道:「在那,就在那兒!」「怎生就跑到了,屋頂上去了。
」玄霜聞言不由心中一急,從賊人的手中掙紮過臉來;就看見原本坊間丈高的棚頂上,赫然站着個嬌小身影。
以及,一隻蹲在她頭頂上的長毛狸花貓;正在眼神幽幽的看着下方衆人。
隻是因為失血和傷痛的折磨,視野再度變得越發模糊的玄霜,卻沒法注意到這個細節;隻能輕吟般的喊道:「千萬保重,」
然後,雪亮的刀鋒就迎面刺在了她眼窩中;然而,下一刻閉目等死的玄霜,卻沒有等到久違的安息和預期的痛苦,反而聽到了近在咫尺的慘叫聲;她不由睜開眼,就見幾乎抵在瞳孔上的雪亮刀尖。
就像是極其艱難一般的,一點點的收縮了回去;又瞬間連同握持的手臂,在荜撥作響的脆裂、爆響聲中;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成了,血肉淋漓的一條麻花;然而,這名賊人卻像被定身一般動彈不得。
隻能眼睜睜的一邊慘叫、哀鳴着,一邊任由無形的扭曲之力,擴散到他的軀幹和其餘肢體;瞬間就将他絞纏、扭擰成,一團不斷擠出大蓬血水、器髒的爛肉團;這一幕看似慘烈,卻是電光火石間。
見到如此慘烈的下場,剩下的賊人不由駭然大驚,紛紛厲聲大喊起來:「妖孽」「這是妖孽」;同時卻鼓起餘勇,對着站在屋頂上的道童,全力揮擲出手中的兵刃。
然而這些争相脫手而出的兵刃;
卻又紛紛自行憑空掉頭,冷不防反斬、戳刺在了原本的使用者身上;頓時一片血光迸濺之間,就有兩人當場斷首、割喉斃命;而剩下的其他人,也瞬間喪失了最後膽氣,帶着插身的兵器扭頭就逃。
卻又有人靈機一動,将倒地不起、奄奄一息的玄霜抓起來,意圖當做自身的擋箭牌;卻冷不防地上的短劍倒飛起,斜插貫入了他的下颌;頓時就眼前一黑沒了生息;然後滿場晾曬的布匹無風自動。
接二連三的纏繞住,那些試圖躲入其中的賊人;将其拉扯懸吊上了空中,又瞬間勒出骨骼碎裂的聲響來。
最後,隻有一名相對完好的賊人,得以翻牆逃出了這處頗為敞闊,卻别無人聲的染坊之地。
但與此同時,女孩兒頭上趴伏的貓兒,也随之消失不見了。
而這時,她原本清冷沉靜的氣度,也瞬間消失不見;隻剩下一聲悠遠異常的哭腔:「玄霜姐姐……」這聲呼喚,也讓瀕死的她再度回神。
就在半生半死的一片混沌與迷蒙當中,玄霜隐約聽到了女孩兒的哽咽和抽泣,還有不知對誰的宛求:「……先生,您能讓……活下來……?」以及斷斷續續的數落聲:「我怎會有這麼笨的弟子?」
「那麼多次脫身的機會……那麼多以防萬一的後手……都不顧……冒冒然,就跑到這……查辦什麼……現場……連累了其他人……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……其他人或許還有……彌補的機會……」
在這一系列抱怨聲中,她就感覺自己像是乘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,又像是待分的一腔豬肉般;被擺放在了一處寬敞的台面上;然後,被剝除、撕掉了多餘妨礙的她,就被某種力量反複擺弄起來。
一時間,來自各處傷口被觸摸和探查的劇痛,瞬息就淹沒了她的意識。
與此同時,還有一個不滿意的催促聲:「快下手啊,順便了解一些
人體的内在結構,發什麼愣,難道你要等着流血殆盡麼?」
待到玄霜再度恢複了些許意識的時候,卻是已經在一輛徐徐行駛的馬車上;全身上下除了裹纏好的綁帶,就再也别無他物。
這一刻她不由羞恥掙紮起來,但一隻按在她額上小手,就令其平靜下來;
「玄霜姐姐,莫要扯開好容易包好的傷處。
」緊接着,一股酸甜漿水順着她蒼白唇兒,小心的滋潤着幹涸的口舌;同時女孩兒輕聲道:「最後一刻還你還在維護奴,奴自也會當你做真正的親人。
」
這時候,前方開路的響鞭也再次抽動,傳來了成群奔走的稀碎腳步聲,已經厚重大門被打開的持續吱呀作響;然而,玄霜努力想要睜眼看清周圍環境,卻視野重新變得模糊,乃至重新陷入了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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