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看見,原本閃爍着斑斓色塊和幻光的沙暴,也随着猛然一滞,然後瞬間加速噴湧上天空去。
轉眼間就向上拱動、翻卷成了,一團宛如蘑菇狀的巨大煙團,又淩空慢慢的迸散開來,變成了淅淅瀝瀝飄灑而下,沙沙作響的塵土和砂礫。
位這時候,江畋已然縱身來到被刮掉一層地面的賽場中。
而僅存的七八名參賽者,亦是東倒西歪了一地;雖然還有人保持着意識,并且掙紮着想要爬起來;卻被彈指一個空爆脆響,頓時就再度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當中;然後,自有部下搶上前來控制住。
在将這些堅持到最後,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優勝者,都控制住了之後;江畋才用強化的視野和感知,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現場,卻沒發現任何異常痕迹,又短暫激活了「傳動\/感電」模式瞬間掃過全場。
頓時就發現幾點疑似能量爆發,并且正在消散的殘留痕迹;頓時就心中有數了,轉身下令到:「傳我令下,按照現場名錄控制住所有參賽人等,無論死活,全數監禁和隔離起來;留待後續審訊。
」
因為,這種短暫而倉促的沙暴現象,很大概率是某種被夾帶到現場,一次性激發的奇物造成的效果。
然後,又因為多種異常之力的交錯爆發,相互幹擾和共振造成的失控,直接把使用者毀屍滅迹?
就像是另一個時空的血脈\/傳承騎士,群體激發天賦和異能時,所造成的連鎖反應和附帶破壞。
足以卷入和絞殺一切,波及範圍内的人和事物,乃至将其撕成碎片、甚至是擠壓和炸裂成血肉的碎末。
但是,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何在呢?下一刻,江畋就冷笑了起來,突然喝聲道:「真是好膽!」因為,在他悄然放出的甲人視野中,突然看到幾名生命體征異常的存在,正在迅速靠近那些官員。
在正常的視野中,隻是幾名受驚失色的婦孺,在本能尋求來自官軍的庇護;而努力擠入紮堆的家眷之中,同時口中還在呼喊着什麼:但她們異于常人的生命體征,卻在急速升溫的蛻變和膨脹當中。
轉眼之間,就撐破了掩飾身份的衣裙,或是小厮、奴仆的短衫褐胯;露出了濃妝豔抹的厚厚脂粉之下,扭曲猙獰的裂口和利齒;膨大伸長了肢體和透出的骨刺、尖爪;對着左右就撕咬、揮舞開來。
當場激起一片驚駭莫名的尖聲慘叫中,如同煙團彙聚的甲人,已然閃現在第一名變身的鬼人面前,挺刀将其跳飛起來,瞬間淩空斬裂成血肉碎片;又接連閃爍着攔腰斬斷第二隻,劈開第三隻頭顱。
而與此同時,第四隻見勢不妙停止變化,想要乘亂逃竄和躲避的鬼人;則被江畋隔空從人群中攝住,提舉起來一節節捏成扭曲的麻花狀,像是擠毛巾一般的噴吐出大股血肉器髒,卻還沒萬全死去。
然而下一刻,江畋突然微微眯起眼睛,眼疾手快的分神操縱着甲人,将殘缺的幾具鬼人屍體,挑起抛入了空無一人的賽場内;兩個呼吸之間,這些還未落地的鬼人屍骸,就激烈膨脹着轟然爆裂開。
刹那間噴散炸開的血肉殘渣,糊滿了大片護牆和地面,也讓空中下起了一場,濃重腥臭與血色浸染的毛毛雨。
隻是在靠近江畋的同時,又被無形存在給排斥開來,而在微染得地面留下一小片空白。
而被這些血肉濺到的牆面上,已然出
現了坑坑窪窪的痕迹。
表面依舊不動聲色的江畋,心中這才微微籲了一口氣;沒想鬼人居然又出現了新的變體,能依靠死後的屍骸自爆,作為再次殺傷的後手。
如果不是江畋操縱甲人暗中監視,作為多重的保險手段之一;一旦讓這幾隻鬼人在人群中,造成巨大的混亂和殺傷,乃至引發了後續踩踏事件,就算那些本地官員毫發無損,也要被惡心好一陣子。
無論是對于裡行院的權威,還是幽州都督\/盧龍府的新任班子威信,都是不小得打擊和後續影響。
而這時,被疏散了大半的看台之上,才有人小心翼翼的趕過來,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狀況。
與此同時,長安城西南角,曲江坊内的清奇園,也甯靜的一大早,迎來了一個略顯突兀的訪客。
随着通報到訪的馬車,被引入了外院奴仆都不得輕易進入的聽流小築附近,奔下來一個小小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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