畋隻是略帶欣賞和贊許的看着他們沖近,并投出手中所有一切可以找到的武器。
然後,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;清脆的聲音甚至穿透了,戰場的厮殺和轟鳴陣陣,傳遍了附近好幾片街區;霎那間,大部分踏入了“場域”模塊影響範圍的騎士和士兵,手舞足蹈的争相驚叫着騰空而起。
連同他們的武器、坐騎、盾牌和街面上的垃圾、瓦礫一起;轉眼間被局域的失重反應,高抛上了數十米到上百米的空中。
然後,又像是雨點一般的砸落下來;砸在了其他僥幸躲過影響範圍的友軍頭上。
一時間,隻聽得噼裡啪啦的一陣激烈撞擊和震響、悶哼和慘叫聲聲。
原本集結在街道中應戰的,一整個聯隊/千人隊陣列,就變成了摔得到處都是,砸穿了許多街區建築的,遍地血肉狼藉和哀鳴傷員。
而随着這條大街的暫時清空,通往羅馬内城的道路已然再度敞開。
在遠處的奧勒利安城牆背後,頂部滿是華美雕塑的馬切羅劇場,長橢圓形的馬克西姆賽車場;還有山丘間羅馬努姆廣場的高聳記功柱。
作為七丘之間的羅馬核心城區,也赫然在望了。
一道數米寬、十多米長,石構橋墩和橋面的切斯蒂奧橋,橫跨在流經内城的淺淺台伯河支流上。
但潰敗的守軍甚至還來不及,或是無心破壞掉這道橋梁。
不過,江畋也不急着繼續進攻。
片刻之後,随着大競技場廢墟一角,數層堆壓的牆體被掀起,躲藏在一處坍塌的地下密道内的敵軍統帥,尤裡安公爵也重見天日一般的,渾身戰栗着暴露在江畋的面前。
然而,江畋卻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向,另一側空無一人的牆邊;霎那間透明的空氣像是水花一樣破碎;頓時就露出悶哼着,被拍倒一地滾葫蘆的一行人來;而原來告饒的尤裡安公爵,也蛻變成了另一人。
“你這背景也太假了,指望着騙過誰呢?”居高臨下的江畋俯視着,已然是面如土色的尤裡安公爵,突然彈指擊倒一名摸刀背刺的侍從,又啧啧歎息到:“看來,有的人真心想要讓你死在混亂中啊!”
“為帝國獻身,是我輩的榮耀與使命!”尤裡安公爵見狀,反而是鼓起了某種勇氣和決心一般,毫不猶豫顫聲道:“你這個卑劣的入侵者,是完全不會明白的!他……他隻是為避免我落入敵手受辱!”
“但若是這麼不明不白死了,那就另一回事了吧!”江畋也好不客氣的誅心道:“就像是一條無人理會的野狗一樣,毫無體面的死在某個廢棄的角落裡;被當做恥于記錄的叛徒,在史書上大書特書?”
“你又懂得什麼?”然而,尤裡安公爵卻像是觸動了什麼,當即語氣激烈的争辯道:“為什麼至尊,我可以付出一切,包括生命和榮耀;這是他慷慨的給予,自然也可以在需要時,盡管拿走這一切!”
“你有這個覺悟就好!”江畋卻是笑了起來,随即下令将不明所以的他給帶上。
随後,江畋又在滿地被點燃的枯敗枝葉中,意外找到了重新凝結的“枯萎”加魯斯殘渣,卻是已經變成了一團渾濁琉璃。
甚至在用銀盒将其重新封存起來的時候,江畋還能隐約感受到其中的本能殘念。
但是就這麼稍加耽擱一會,奧勒利安城牆上的守軍,就基本消失不見了,隻剩下林立風中的旗幟和丢棄一地的防禦器械。
片刻之後,沿着七丘之一的卡皮多利尼山和帕拉丁山之間,帝國凱旋大道邊緣前探的王國騎士,突然就渾身冒火和煙氣滾滾的倒退了回來。
卻是報告遭到了不明的高溫和烈火的攻擊,卻沒能發現敵人。
緊接着,堆在了大道上的雜物也無故自燃,轉眼之間就連同兩側的宅邸、商肆等建築,燒成了一片;随即又輪到了奧勒利安城牆上,轉眼之間,大片濃重熏人的煙瘴就籠罩了,被暫時占據的城牆周邊。
下一刻,重新升上天空的江畋,就瞬間發現了攻擊的來源;那是設置在幾座高聳尖塔頂端上的一束束強光,徑直對着他聚焦照射過來。
就像是某種加熱射線一般,隔空就點着了熾亮光斑所及的可燃物。
與此同時,下方被濃煙籠罩的區域,也穿了激烈的喊殺和激鬥聲;顯然是内城的帝國軍,籍着濃煙的掩護和遮擋;針對追随江畋而來的王國騎士們,再度發動了反擊攻勢。
不過,這麼做有意義麼?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