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奧斯提亞港的晨曦與海霧當中,王朝内衛團中校兼騎士教習長羅德裡高,身披專屬精緻的銀白闆甲,手持一支綁着長長燕尾旗的戟槍;大踏步的行走在港口外圍的廢墟當中,心中卻是百感交集。
因為從嚴格意義上說,這也是他投奔了西蘭王國之後,的第一次出國作戰;結果,首次承當的主動出擊任務,就是作為先發海軍戰鬥隊的壓陣,帶領一個大隊的王國騎士,登陸西帝國的首都附近;
這也代表着某種莫大的榮譽和資格。
因為自東西帝國分裂的三百多年間,隻有屈指可數的幾次外國勢力;利用西帝國的内亂和宮廷鬥争,乘虛而入兵臨羅馬附近;但最後都成就了絕地反擊的功業。
而最近一次的外敵入侵記錄,還是将近百年前的皇位繼承戰争;一支從屬叛亂皇室成員的黑森雇傭軍,流竄到羅馬城附近的燒殺擄掠;然後,在奧斯提亞港試圖搶奪船隻出海逃亡時,被徹底殲滅。
因此,承當這個先發任務的羅德裡高,既身負着莫大的榮譽和信任,也代表這巨大的風險和挑戰;因為,隻有大騎士才能對抗和牽制敵方的大騎士;并壓制那些可能存在的,血脈覺醒的超凡之力。
以及來自帝國的拼死反擊。
當然了,在此之前他已在王國的旗下,效力了好幾年的時光;卻像已過去很久一般。
他不但在塞納城内安家下來,還在與西蒙娜正式結婚不久之後,就生下了一個女兒。
然後,他就以王室特任巡查官的身份,長時間帶隊的奔走在王國境内,重新劃分的各個行省和大區之間;針對當地所報告發現的異類族群、異變事件,進行監督和核查,并糾正其中的偏差和謬誤。
尤其是他擁有足夠的耐心和敏銳,親手查出并懲辦好些個;借助異類橫行之名,橫征暴斂或是中飽私囊的地方官員和缙紳。
一度被廣大中下層的民衆,譽為“公正的騎士”、“義理與美德之光”;
也曾籍着一點無關緊要的線索,捉住并解決了數個;與地方強力人士勾結和串通一氣,冒充異類殺掠過往客商行旅的山盜賊寇團夥。
乃至多次糾正地方教會狂熱者,掀起并擴大化的群體迫害事件。
或又是地方的特殊工會成員,與某些雇傭兵團夥,僞造和虛報異常的冒領事件。
因此到了後來,作為王室巡查官的羅德裡高本名,幹脆就被普羅大衆給忽略了;而直接稱呼他的專屬代号“熙德”。
甚至還出現過,有騙子打着他的名号招搖撞騙;結果誤打誤撞吓的某地,心中有鬼的司法官員和市政人員,連夜棄職潛逃的例子。
當然了,最後那個假冒騙子及其同夥,也被羅德裡高給撞上逮住。
但看在對方依照一些傳言和目擊印象,就将自己模仿得像模像樣的份上;羅德裡高專門請示了上級之後,特别給這家夥一個贖罪的機會;免與打石頭或是挖沙、曬鹽的苦役;就是成為自己的替身。
下一刻,随着迎面放射而來的弩箭,從港市深處的建築廢墟内也再度湧現出了,頭戴小平頂的圓盔、身穿圈條胸甲的港口衛隊;大聲呼喝迎擊深入港口的王國軍;然而下一刻震天動地的轟鳴再起。
卻是抵近堤岸放射的王國炮艦,将成排成片的灼熱球彈和散彈,隔空抛出一道道弧線的擊墜在,這些剛剛冒頭的港口衛隊集群中;霎那間就像是在人群中炸濺開了,許多大團肢體亂飛的血色浪花。
在港口相對堅實的碎石地面上,持續彈跳不已的球彈,甚至在碎屑迸濺之間,多次擊中、貫穿了人群,留下了一道又一道;鋪滿了殘缺屍體和哀嚎傷員的曲折血色痕迹;也将僅有的士氣摧毀殆盡。
而當鼓點聲中的王國軍再度踏步向前推進;并舉着寬盾和筝形盾,越過這些屍骸傷員時。
再度掠空而至的炮彈,又延伸轟擊在前方廢墟間,手持長弓的達西亞弓箭手和意大利式軍用弩的弩手陣列。
這一次的殺傷效果和命中率,就被諸多殘存的牆圍和建築,給削弱了許多;然而,當鼓點聲中驟然加速的王國軍士兵,挺着火槍刺刀和盾牌、戰劍;逼近這些因為躲避炮擊,變得松散的射手陣列。
約莫兩個千人隊的射手陣列,也在即将接觸的瞬間潰散了。
變成了一片火槍射擊的煙氣中,頭也不回、争相倒地的血色背景。
然而,當羅德裡高為首的十多個連隊,徹底肅清了港區内的殘敵之後。
卻又在後方響起的鼓号聲中,迅速停下了腳步;轉為就地鞏固駐防的狀态。
卻是海面上升起的偵查熱氣球,發現了新出現的敵軍蹤迹。
那是陣列在港市建築外,甲胄與盾面所構成的強烈金屬反光。
在一覽無遺的原野和山丘下嚴陣以待;準備準備迎頭痛擊的帝國軍團陣列。
随後,羅德裡高也在一處建築上,觀測到了這些正在緩緩推進的帝國軍團;不由喃聲:“這就是西帝國的銀盾軍團麼?”
作為王國的四大騎士搖籃/訓練大營之一的負責人,他也多少了解過大陸列國的基本軍事編制。
比如西帝國的常備軍,就包括了首都的禁衛軍和鷹旗軍團,各大行省的金劍和銀盾軍團,城防軍團。
可以說,除了通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