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也造就了獨特的現象,像是學者、教士和貴族出身的外國人/流亡者;更喜歡投奔在身為前西帝國皇族的王國首相/首席行政官費尤斯門下,期待2-3年一度的公職考試,和人事等級晉升的選拔。
而在剩下的外國人/流亡者中,出身鄉村的貧民、市民和商販階層,還有邊疆地區的歸化民族和特殊族群;則更喜歡投奔在攝政波利娜的麾下。
以從軍生涯來追逐改變命運,和正式加入王國的機會。
在這兩大主要派系之外,又有包括各大王立野戰兵團在内,連同直屬君主的強力部門、特殊部門;以及内廷幾位女廷臣,分别負責和掌握的專屬領域、大型實業和重點項目,維持的相對中立立場
最後,還有來自随時可能自天外的異域回歸,并偶爾響應和展示權能的騎士王,作為無形的震懾和潛在監督。
也由此形成了如今王朝内廷和強力部門、王國政府、軍隊體系,三足鼎立的特殊格局。
因此,哪怕作為最高統治者事實上的缺位期間;卻依舊保持王國日常體系的基本運作良好。
除發動大規模對外戰争的需要,或是特别重大的災害和異常事件,王國政權都表現出相當的效率和建樹。
而當身為最高領導者的騎士王回歸之後,王國這架廢墟中重建立起來的政權機器,也像是被灌注了燃料和潤滑劑一般;排除了一切的磨擦和雜音,為了最高指示和目标,全力以赴運轉和發動起來。
隻是,對于身為代行攝政的波利娜而言,王朝之主的回歸;固然可以從繁重如山的文書案卷中,暫時的解脫出來。
但同樣也有略微的遺憾和失落;這倒并不是她貪戀權勢,而是在意不能追随在側。
也許,還有那麼一點點久别重逢後,卻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;立刻享受到這位王者的溫暖懷抱,所引而不發的隐隐幽怨而已。
隻是她未曾流露分毫,還是那個令人敬畏和信服的王國攝政/代行聖女。
也始終耐心聆聽着,來自王室衛士長尤特雷德的介紹和述說;哪怕他是一個信奉古老的維京教派,瓦爾哈拉的信徒;并且遵照凱爾特人的海島基督教傳統,擁有令大多數天主信徒诟病的複數配偶。
“這些應該是招潮者部落,古代傳說中雨夜噩夢的重現。
”哪怕成為王國貴族和軍官後,依舊梳着丹麥小辮的尤特雷德繼續道:“據說這些行走魚怪會随着風潮而來,在暴雨之夜襲擊沿海聚落。
”
“所過之處幾乎無人幸存,隻會留下滿地的碎裂血肉,和村莊、城寨的廢墟;但根據個别僥幸逃走的幸存者宣傳。
這些魚怪會當場撕碎并吞噬掉,老人和孩童,将男子肢解獻祭,然後帶走女人。
”
“曾經有北境的諾森伯利亞王國,重要貴族丹森特的成員,在前往愛爾蘭沿海領地的巡遊中,意外遭遇了這種傳說怪物的襲擊,被鑿沉、搗毀船隻,并擄走了船上所有女性;隻有一名幼子逃脫。
”
“後來,丹森特家族和諾森伯利亞王室一起,開出了巨額的懸賞,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了,這些魚怪的蹤迹;由此發動封臣征集令,組成一支前往讨伐的軍隊;我的酋長養父也曾是其中一員。
”
“當時,除了諾王的封臣子弟之外,還有許多來自王國内外的各路騎士、雇傭兵,和鄉間民團的勇士,為了王室提供的懸賞争相加入其中;甚至到最後,還有一位來自王朝的鐵衛帶隊武裝侍從。
”
“但是!幾乎所有人,都低估了這一次作戰的艱難。
”随即,尤特雷德露出複雜的表情道:“雖然在被找到線索的外海島嶼上,被找到和發現的魚怪很快被斬殺殆盡,但這隻是所有噩夢的開端。
”
“因為海上變幻無常的暴雨将至;這些畏懼強烈天光,而躲藏在各處洞穴和礁石下的怪物。
也變得格外活躍和嗜血起來;甚至擁有了一些難以形容的異常能力……,讨伐軍為此付出了慘烈代價。
”
“隻有少數人全身而退,我的養父拉格納回到了貝本伯格堡時;渾身傷痕累累并永遠失去了一隻眼睛;一起前往的上百名部落民兵和二十多名丹麥斧士、諾曼盾衛,最後隻回來了不到三分之一。
”
“而且所有參加讨伐并回來的人,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和撫恤,但同時被諾森伯利亞王室要求,以各自的祖先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