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人;還有部分覺醒或是具備覺醒征兆的騎士血裔六十多人,而這也是他冒險出兵的最大底牌和依仗。
在這些能夠身具厚重防護的連身闆甲,操持各色長兵重器而健步如飛的大騎士面前;就算是傳統的帝國軍團步兵,或是外族輔助投射、騎兵大隊,乃至倫巴第式重騎兵,諾曼重步兵,也難挫其鋒。
反而會被爆發血脈力量的成群大騎士,左沖右突的撕裂、分割開來;或又是被拉開距離之後,不斷的騷擾、牽制和冷不防的突擊;造成大量殺傷之後又突圍揚長而去,最終将疲敝不堪的時期拖垮。
如果再加上見習騎士、騎馬侍從和輔助騎兵,足以決勝一時。
而且除被希臘火或蠍子弩、射石炮等重型器械,正好擊中要害;否則很難對這些重裝防護的傳承騎士,造成緻命的傷害或是予以重創。
或者說,按照古代戰争中的記錄和傳統,在戰場中能夠有效對抗大騎士的,也唯有站在不同陣營的大騎士;隻要能夠牽制住其中一部分,那剩下的數量差别,就完全可以依靠兵力和器械來彌補之。
因此,普布利烏斯這次避實就虛,貼着海岸線渡海遠來;就是為了避免正面對上,拉丁大島上的西蘭王國軍主力;那裡不但有那位号稱地上聖者的騎士王,還彙聚了他麾下衆多王國騎士、超凡者。
因此,這一次他以軍區總長/騎兵長官身份調集了,駐守上西西裡行省的第二十三‘卡普亞’軍團、第二十五‘阿普裡亞’軍團,下西西裡公國的巴莫勒騎士團;還有六支地方輔助軍和五個民團,
事實上,他也并非第一次領軍的生手,年輕時就已征戰在直面永世帝國的東方防線,乃至在愛琴海的破碎地形,星羅棋布島嶼間,往複争奪諸多據點和堡壘,也成功突襲過永世帝國的北非殖民地。
普布利烏斯也沒有奢望過,能夠在正面的決戰之中,僅憑自己的一己之力,就能夠挫敗或是擊退那位率領大軍跨海而來,依靠一己之力轉戰建國的騎士王;而隻是希望能封鎖和截斷海路運輸補給線。
這樣,就算對方有再多的超凡之能,麾下又是如何的精兵勇将如雲,也沒有辦法承受缺衣少食的後果;而為後續的帝國反攻計劃,乃至逼迫其就此停戰撤軍的外交交涉,創造有利的契機和先手……
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,原本長期被拉丁公國軍隊占領,并輕松蹂躏和搜刮的科西嘉大島,這一次卻讓他遇到意想不到的堅決抵抗;有限的港區範圍,讓善于攻堅的‘阿普裡亞’軍團無法全力展開。
而善于野戰築壘和包圍作戰的‘卡普亞’軍團,也未能得到發揮特長的機會。
僅僅靠城内的一小部分王國軍,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地方民團、武裝市民;就在一次次的岌岌可危中,将其拒之城下。
尤其是那些王國軍配備的火槍和投彈,雖然整體的數量不多,但是配合布置在城牆上的老式十字弩和彈射器;卻總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,輕易擊穿軍團士兵的弧面大盾和環片甲,炸開人群密集處。
也迫使普布利烏斯,在不斷膠着的戰局和傷亡下;不得不派出了騎士團的中堅力量。
但哪怕是暫時放棄了最擅長的策馬沖鋒陷陣,改為步行作戰的大騎士,顯然也不是這些疲敝守軍,可以阻擋的。
直到,來自後方海邊的山呼海嘯聲,十分刺耳的壓倒了前方戰場的喧嚣;也成功轉移了普布利烏斯關注力。
那是被困在港區内來不及拔錨起航,進行閃避和逃遁的運輸船隻,在爆炸和燃燒的動靜。
宛如小型天罰一般的燃燒火雨,在不斷的墜入港區外圍,又在密密麻麻停泊和靠岸的船隻間,爆炸轟鳴着騰燃其一團又一團的烈焰和黑煙滾滾;點燃了船上帆纜、船槳和尚未裝卸的器械辎重同時。
也燒得船上待命的水手和士兵,如蝼蟻般自各處慘叫驚呼的奔逃而出,又跌墜如雨在海水中。
甚至在一艘裝載着希臘火原料的梭型大貨船,引燃爆炸成漫天火雲;卻又像有生命一般的騰燃向岸邊。
瞬間蓬勃而至的大片火團,就順勢吞噬了聚集在岸邊,試圖救火的輔助部隊,以及堆積在棧橋、港市之間的物資、營帳和建築;将更多的人變成哀呼、慘叫,掙紮蠕動來不及跳海就被倒地的火點。
如此慘烈的一幕,雖然尚未波及到正在圍攻城市的帝國軍團主力,但也讓身為主帥的普布利烏斯渾身發麻,手腳冰涼的嘶聲喊道:“吹響警号,小心來自海上的突襲。
不知名的敵人已至戰場……”
下一刻,就像是響應着他的話語一般,港區方向再度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和轟鳴。
整整數艘并聯停靠在一起,對着城頭提供投射支援的帆槳戰船,突然間就被沖天而降的巨大事物,攔腰砸斷崩碎。
瞬間就四分五裂的翹挺、迸裂而起,掀飛了聚集船上操作的諸多人員和海戰器械,又随之沉入了渾濁翻卷的海水淺灘之中;就在沉船的旋渦還未消散之際,附近更多的帆槳戰船,也随之遭到了襲擊。
在船闆脆裂、龍骨摧折聲中,這些大小不一的帆槳戰船,相繼遭到了水下某種力量的拉扯、拖曳和轟擊,頓時沉浮在了大片的渦流和滾泡中……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