鎖陣線,也開始用火槍、炮擊和投擲的火藥彈、燃燒物進行迎擊。
因此,對方這種倉促的自救行為,幾乎是徒然無果的付出上百傷亡之外就别無所得;反而是在腳下不斷開裂的地面震動中,驚慌失措的重新退逃回壁障内去;下一刻,十幾平方的牆内地面就轟然塌下。
在三面懸崖一面陡坡的城堡區/王宮區,渾然一體的裡半方圓城防體系上;啃下一個淺淺的缺口。
這時,因為石人提供掩護和遮蔽,伴随行動的戰鬥工程連隊,也在被掏空一截的懸崖下方埋入大量火藥。
随後一連串震天動地的轟鳴聲,在石人的天賦操縱之下,慢慢變得松軟、酥化的懸崖下方;突然鋪天蓋地的迸射出,足足有十多米高的土石浪潮;像是滿天飛雨一直的潑灑到數百米之外的王國軍陣列。
也讓許多人因此變得灰頭土臉,或是躲閃不及被濺落的滿身泥濘。
但片刻之後,他們反而在原地歡呼雀躍起來。
因為,被圍困在壁障内的城堡區,又有一大片失去支撐的城牆,像是崩洩瀑布傾倒而下。
一起崩洩下來的,還有好幾處壁障籠罩内的附屬建築;就這麼在滾滾而下的轟鳴聲中,連同内裡來不及逃出的士兵;化作了沖入主城區的大灘泥石流一部分……然而數個小時後,大石人作業再度停下。
因為它操縱土石的天賦,在剛遇到的堅硬岩體面前,開始有些乏力和削減了。
然而曾經占地裡半的城堡區,也已然崩塌了将近三分之一。
無形壁障雖然保護了地面建築和人,卻無法保護道懸空的基座。
随後,在一陣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,再度有一小群穿着華麗的人,搖動着一面疑似的白色床單;從壁障的範圍内小心翼翼的走出來;在崩坍的城堡區邊緣大聲的叫喊着:卻是拉丁公國的王室請求交涉。
随即一名鬓發和頭臉上都塗着香脂,卻渾身沾滿塵埃的使者;被帶到了江畋的面前,用一種低沉而悲傷的語氣道:“陛下,面對不可抵抗的超凡之力,拉丁王室願意向您投降;但必須保留王室的财富……”
“看來,你們還沒有睡醒啊!”江畋卻是毫不客氣打斷,并冷笑着揮手将他托架走:“工程部隊繼續,隻要還有足夠的火藥,就不要停下來……”半響之後,再度響起的轟鳴聲中,巨大的岩體開裂了。
這條足足有一米多寬的岩體裂隙,甚至向内一路蜿蜒和擴散着,穿過了殘存的大半個城堡區;将王宮之側一所古樸華麗的大教堂,也給震裂中分開來;驚駭的躲在其中祈禱的人們,相互踐踏奪門而逃。
因此在半個小時之後,居高臨下的殘缺王宮/城堡邊緣,再度有人高聲大喊道:“我們願意交出武裝和财富,隻求得到對等身份的體面和優待”然而,江畋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道:“早去幹嘛了,繼續!”
而這時候,籠罩在城堡區/王宮區上的無形壁障,也像是混入許多雜質和濁流一般,呈現出灰暗流動的光澤;乃至出現了邊緣的缺失和塌陷。
而在石人操縱土石之下,一條通向上方的斜坡大道迅速成型。
經過一個上午的修整、進食和補充物資、器械的特攻連隊,也在這道下坡下方集結完畢,随時整裝待發。
此時再度有人站上王宮塔樓,力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毫無榮譽與憐憫的侵略者,該下地獄的惡黨。
”
“難道你們,就這麼想要提前開啟,王室之間的超凡之戰,乃至是古老者之間的無限征戰麼?”随着這人喊話聲聲,籠罩望的壁障就像夢幻泡影一般的脆裂開來,又化作了一道迎面撲卷而下小型烈風。
刹那間就将下方正在集結整隊的王國士兵和騎士,給猝不及防的吹飛、掀翻了一片;将騾馬連同拖曳的車輛一起驚散開來。
然而,當這一陣蓄勢到頂點的烈風,即将吹到江畋面前時,卻突然崩散開來。
最終,隻化作了江畋頭頂上,金銀嵌繡的郁金香王旗,嘩嘩幾聲的激烈抖動而已;“就這?”他不由有些略顯失望的彈了彈落下的塵埃;而在旁的東帝國大使梅裡斯托,則是反應激烈的連聲喊道:
“這是拉丁人的訛詐和欺騙,大陸列國至今發現的超凡者和奇物,都還不足以在戰場上形成數量優勢;又哪來的超凡之戰!而傳說中的古老者,就更不可能重現世間了,最多隻有一些後裔的血脈覺醒!”
“更何況,陛下您是在世的聖者君王,從古至今就不受古代列國宣誓的‘繁花條約’限制……”然而,随着梅裡斯托的話音未落,突然從王宮中再度刮出一陣急促的旋風;瞬間他又失去了江畋的身影。
不多久後,正在急速刮向外海方向的那團旋風中,就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;緊接着一個身體多處被貫穿,還長着肉翅的怪人,被重新踏空歸來的江畋,重重的抛投在地上:“這又是什麼玩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