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,順便給婉兒安排一個繼父。
”
“然後,以此把柄為突破口,在東宮中釘下一個楔子。
慢慢的從小事開始,要求你們充當眼線和耳目,通報東宮中的諸多庶務巨細;或是充當潛在的内應;在關鍵時刻做點什麼?你倒從是不從?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話,鄭娘子臉色越發慘淡下來:“那妾身唯求一死!”“想死簡單!”江畋再度搖頭道:“但婉兒呢?舍得棄她而去麼?更何況這不代表一了百;死人沒法自辯,也最好污蔑了。
”
“阿母,你難道也要舍棄婉兒了麼?”這一刻,女孩兒也連忙緊緊抱住鄭娘子,哀聲戚戚道:“難道要婉兒獨自承擔,這世間的一切麼?”而鄭娘子才緩過臉色道:“妾身,又怎舍得離棄婉兒?”
這是,外間也适時傳來了通報聲:“太子妃駕到!”再度見到太子妃裴氏時,她依舊是那副披帛半臂、彩褙曳裙的宮裝打扮;但一直萦繞在她眉宇間,那種淡淡的積郁和愁緒,似乎已消散了不少。
“鄭掌書,你安然無恙就太好了。
”隻見她略顯關切的看着鄭娘子道:“此輩賊子,真是膽大妄為,竟敢算計到餘的側近中人;但請掌書安心休養。
之前得以傳訊之後,餘就派人前往尚食内院。
”
“解救出了被灌醉劫持的孫内典,還順帶拿下了那些聚衆不倫的小宦;除此之外,膳食内院的司膳以下數十人,都被當場扣押待審;此事勿論于公于私,本宮責無旁貸自當會給你一個好生交代;”
“多謝娘娘體量,妾身自當銘感萬分。
”而鄭娘子也重新平靜下來,溫情無限的抱着女兒道:“此事卻是妾身輕疏擅出宮禁;這才險些釀成憾事。
不瞞娘娘,先前妾身離席,乃是得了大兄傳信。
”
“是鄭太常麼?”太子妃裴氏也微微一怔:這時,一名長相冷厲的年輕宦者,走到她的身邊低聲禀報了幾句;裴氏的臉色微微一沉:“這麼快,替人傳話的李湘兒,就這麼淹死在了蓬萊池麼?”
“但此事可沒這麼容易善了的。
”随即裴氏又沉容道:“這次私會中的參與人等,都要重新審查一遍;尤其是以迎新為名,發起會宴和負責邀約之人。
若問緣故,就說是有人的貼身物件失竊了、”
然而下一刻,她忽然就瞥見了蹲在床帳中的那隻黑狸花,不由臉色微微一變;又不動聲色道:“其他人都退下吧,本宮有事專門詳詢;楊黃門,你負責監守在外,膽敢擅闖者,以犯禁逆亂論處。
”
待到衆人都依次退下,并且掩門閉窗遠去之後;裴氏才對着這隻毫不避讓,反瞪着她的黑狸花,露出一個謙遜而客氣的表情道:“當下可是,殿下念念不忘、挂懷日久的狸生,再度降臨世間了。
”
“不錯!”江畋這才抖動着尾巴,徐徐然的躍上她面前的床邊擱架,居高臨下的俯視道:“裴氏,太子殿下的近況如何,有沒有遵照囑咐,好好的保養身體,避免過度的積慮和勞神呢?……”
“……卻是多謝狸生留下的那個最後手段。
”而聽到期盼已久回複的裴氏,也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氣:“此後殿下雖然又不免複發了幾次,但都籍此緩過來了;待到天候轉暖,已然别無複發之虞。
”
“如今更是得以恢複了些許精神,這才稍有餘力帶着孟(銑)奉禦等人,前往東都為聖上千秋賀壽。
”這一刻的裴氏,就像是在内心積郁了太多的心事和秘密一般,都在他面前一股腦的傾訴而出。
首先是編撰局所刊發的《古聞今要》及其副刊,已發行推及天下一百多個州城;并且籍着對甲骨文的發現及其考證,掀起了朝野民間的巨大熱議風潮;也為太子李弘帶來一時榮譽無兩和可觀影響力。
甚至除了許多治學大家、當世名儒紛沓而至,包括當代的亞聖孔氏、陪祀的顔氏、孟氏等後人,也主動請求加入進來;隻為了獲得一個挂名資格,好參加這場古今辯僞和正本清源的當代聖教盛事。
因此,已經有人将這場轟轟烈烈的風潮,與古時東漢官定傳世的熙平石經相提并論,而将其稱之為“上元聖教辯真大會”。
又将太子李弘創立的《古今要聞》比同,“文選爛,秀才半”的《昭明文選》。
大家是否不喜歡這個副本的情節,這兩章下來沒有任何的留言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