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收服了十數萬口境外的土蠻,從中得到大批精騎善射的壯丁,編成了兩支騎兵,和一支專屬的射生軍。
而公室在恢複了五都七兵的脫産常備軍役制度同時,從中以原本的殿後、殿左衛士和行台直屬效義兵為基礎,編成了半數火铳半數槍矛刀牌,并且配備部分大小炮車的火器化部隊;輪流拱衛禁内。
然後,為了獲得足夠火器所需的硫磺來源,在此期間公室以複仇和興師問罪之名,發動了針對扶桑的跨海征戰;在九州太宰府境内的對馬、伊岐、肥前之戰中,大破當地房良王一脈東朝兵馬上萬。
并乘機占據了當地松浦郡大部,及其重要港口——松浦(平戶)、唐津兩港,并籍此獲得了從附近的死火山群中,找到了足以露天采掘的硫磺礦脈。
另一方面,主掌平安京的姊小路青連也響應之。
派遣大将率領南北兩路兵馬号稱數萬,沿着山陰、山陽兩道發動攻勢;一路擊破了備前、美作、因幡等七國,将戰線和控制區域推到了安雲、石見境内;并且強勢接管了當地産量最大的石見銀山。
相比之下,海東公室在南方獲取硝石的行動,就相對收斂的多;隻是通過與海東沿海連成一片的遼東半島,跨海航行到了登萊半島的蓬萊港,與當地一支名為文登營/飛虎軍的勢力,建立貿易關系。
自此輸入膠東半島産出的硝礦,以及皮毛珍珠人參之類北貨的中轉貿易。
除此之外,還有安東都護府南部的諸侯們,因為當地最大的宗藩勢力羅氏,被海東公室讨伐軍擊敗,并陣前俘獲藩主一族。
所以作為休戰罷兵的後續條件,除了一大批即時交割的賠款之外,這些戰敗的諸侯藩家,還要繼續給海東公室,每年提供一定數量的駿馬、牛羊,以及皮貨礦石其他土産和資源;作為後續的補償。
因此在這兩年光景裡,基本沒有外部威脅和侵擾的海東公室,也委實在休養生息的同時,還有餘力進行了不少大興土木的工程項目。
然而江畋卻注意到其中的避重就輕處:“難道内部還有紛擾?”
“不過是一些民間愚夫愚婦的擾動而已,其實當不得什麼大事情的。
”小圓臉充分享受着來自江畋的溫存和摩挲,身心盡情放松的不以為然道:“這些年,公室開辦學塾和清田,引起教門反彈。
”
“難道是彌勒教,又死灰複燃鬧事了麼?”江畋不由猜測道:小圓臉卻順勢将小臉湊在他掌中道:“并非彌勒教,當初彌勒教衆人,親眼所見老祖神威莫測之後,就已幡然悔悟,紛紛轉回正途。
”
“作為誠意和報效,那些被俘的彌勒衆和教兵,甚至轉頭就打砸焚燒了昔日的造像拜物,将潛藏在民間各地的經師、講法人;都給綁送官府和行台聽候處置了;所以彌勒教也因此逐步消亡殆盡。
”
“難道是……三山五院的從林?”江畋聽到這裡,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:“這些身居高位,廣占良田美宅,投寄的部曲、佃戶萬千,在國難當頭卻不思報效的秃驢,當下居然敢于違抗公室?”
“便是這些久負資望的高僧大德了。
”小圓臉平靜的打了個哈欠道:“雖不敢在明面上抗拒公室令;但在私底下使出的各種手段,卻是接踵而至;甚至還暗中串聯鄉裡,裹挾信衆以為護法衛道。
”
“不過,也無需老祖煩憂,我已經派多人潛入其中,暗行分化瓦解和陰為鼓動撩撥,隻待他們聚衆成勢;就裡應外合之下一舉取締之。
這樣,有足夠的罪迹憑據和名分大義,确保長治久安之際。
”
“你這引蛇出洞,一舉聚殲的法子不錯,也堪稱思量周全。
”江畋當即點頭贊許道:“不過周期未免長了點;還存在相當的惡風險和變數。
,既然是我正好來了,也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;”
“此輩能夠蠱惑人心,依靠的無非是多年積累的虔信修行?但如果,就連神佛都看不過他們的倒行逆施,違抗公室的天命所緻,而憑空降下來了怒火與雷霆了呢?”
聽到這句話,小圓臉的眼睛也亮了起來:“倘若,能夠當衆展露出,他們已為上天所棄的征兆?那隻怕再多的信衆與僧徒,也要當場人心大亂,崩解離散了……自然,兵不血刃,就能平息諸事。
”
然而這時,在江畋的感官中突然有人闖入,并且在毫無阻礙的來到了側近;不由轉頭望去。
卻是從花樹中走出一個,繁複的宮裙盛裝、钗钿滿鬓,形貌酷似阿姐的曼妙女子;正在一件件脫去束縛:
“恭迎老祖降臨,您的肉瓶兒,早已敬候多時了。
”最終,她僅剩一件遮擋不住什麼的小衣,而白生生、顫巍巍的跪倒在江畋的腳下;用一種嬌膩宛然直入心懷的顫聲,如泣如訴的呼喚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