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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零四章 夜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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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着這些直接越過外圍的警戒和防線,從天而降的成群不明異類;将崗哨、火光和營帳一起撕碎、崩散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異境的方向也不止何時,出現大群仿若是胡亂用血肉拼湊成肢體軀幹的畸型走獸。

    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越過了,緩沖地帶和壕溝拒馬、陷坑地刺的阻隔;一直沖到了最外圍的栅牆下。

    又奮力加速和拱動着奇形怪狀的頭角、獠牙、骨面,将連片釘在一起,深深嵌入土中的栅牆掀翻。

     轉眼之間,就宛如潮水一般的沖進營地中;橫沖直撞的撕咬、撞翻、踐踏,一切可以遇到的障礙物;轉眼之間就将偌大營地,變得滿地狼藉、煙火滾滾。

    然出人意料的是,卻沒有多少慘叫和嘶喊。

     也沒有成建制的攔截和抵抗;唯有一些沖到了中軍大帳附近的畸獸,才會被冷不防的箭矢射中頭面,被陰影中突出的槍戟戳穿、閃爍的刀劍斧錘砍殺;翻到在地又被踐踏而過;轉眼形成一圈屍堆。

     但這也吸引了暗夜中,更多飛掠在空中的異類;幾乎是争相恐後的彙聚向,中軍大帳所在的位置;城區結對的撲咬撕扯,或是噴吐出酸臭難聞的汁液,沾染腐蝕一切接觸事物,蒸騰起熏人的氣息。

     同時,也被中軍帳内外轉向的強弩、排铳射落下不少,落在火光照耀的地面上;頓時就顯出了真實的形态。

    卻是一種宛如剝皮大型犬的紅褐蝠翼獸,以及比羊鷹還要更大一号的無毛肉翅骨首怪鳥。

     “畜生就是畜生,再怎麼奸猾,也逃不過本能的驅使。

    ”下一刻,江畋就從人群中站出來冷冷笑道:随後,他突然向着天空伸手張指,作勢一探一抓。

    同時口中喝道:“天地無極,乾坤翻轉。

    ” 刹那間響起的漫天呼嘯聲中,那些飛掠抓咬和噴吐着酸臭熏人腐蝕液體的異類;就宛如雨點一般的跌墜而下;又劈頭蓋腦的砸在了,那些已經闖入營内大肆破壞,卻瞬間定住擠壓在地的畸獸身上。

     或又是撞擊在拒馬,旗杆、栅欄、哨台和各處的障礙物上;頓時就悶聲爆裂作響的摔得七葷八素,筋骨摧折;乃至是被尖銳物貫穿了軀幹和肢體,在硬物上撞擊的皮開肉綻、肝腦塗地的血肉迸濺。

     下一刻,江畋就突然解除了疊加強化的“場域”模塊,營地中預設的各處爆燃點,再度地動山搖般的炸裂成一片片火光煙雲;也将這些來不及排翅起飛的異類,連同混雜其中的畸形走獸籠罩其中。

     那些聚攏在江畋身邊的内行隊員,也在電光火石間組成半球形盾陣;随着劈啪作響的激烈拍打、敲擊聲;擋格下來了宛如暴雨瓢潑一般的碎片、血肉濺射;哪怕被透入間隙的碎屑傷到也不為所動。

     片刻之後,當盾陣重新解除開來,偌大的營盤内已沒有任何完好的建築;隻有掩埋在一地廢墟中的各種異類,血肉淋漓的哀鳴和嘶吼着;從堆壓屍體中掙紮向外攀爬而走;但這并不是結束和尾聲。

     随着重新吹響起來的号角聲聲,兩側不遠處的山林中,也再度湧出大片的火光和刀槍甲胄的反射;這些嚴陣以待的生力軍,從各處挖好的藏身之所跳出來;幾乎是毫無間歇殺入一片殘破的營壘中。

     而這時,那些被炸得血肉橫飛,竅穴汁液淋漓的幸存異類;卻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反抗能力;而隻能飲恨俯首在鋒利的刀槍劍戟,和沉重的棍棒斧錘之下。

    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圍攻士卒剁成肉糜。

     最終,滅殺闖入營地内的異類和獸群,隻用了個把時辰;但是順勢追逐和、搜索、清剿外圍逃走的群體,卻是花費了預伏在外的各路兵馬,足足大半夜的功夫。

    所幸江畋安排“石破天”封住退路。

     又安排内行隊員在旁協助拾遺補漏;并親自守在異常警戒線上,作為阻止這些異類,逃回異常區域的最後一道保險措施。

    因此到了天明時分之後,在江畋身前各種爆裂切碎的屍骸,已經堆成小山。

     但更加慘烈的則是,“石破天”所戰鬥厮殺過的地方;一層又一層被碾成肉餅或是壓成肉醬的,異類和畸獸殘骸層疊交錯在一起,已經分不清楚本來的形态,以至于需要用鏟子才能清理出一條道。

     經此一戰之後,無論是随行出戰的右衛軍,還是附近召集而來的清塞軍,本地的團連、民壯;都噤若寒蟬、敬畏異常的圍繞在四下,在捏着面無人色的清理現場同時,時不時還有人偷偷頂禮膜拜; 而經過這一戰的鼓舞,建立起直面異類信心的右衛軍三位都尉,也再度聚集在江畋身邊,言辭卑切、恭敬有加的主動請戰;不過卻被他以時機不到按捺住了;直到當天午後,江畋突然一飛沖天起。

     與此同時,在反複試錯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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