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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九十六章 失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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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同時,在靠近北門外一座夜間望火的鼓樓上;兩名手持特制鐵臂弓和轉輪弩,正在輪流望風的内行隊員,對着城坊間突然亮起的微弱閃光,不由念叨:“右衛軍已經出動了,我等可以歸隊。

    ” 而後不久,在幽暗異常的長街上,出現了成群結隊高舉的燈籠;以及搖曳燈火照耀下甲光爍爍、刀槍如林的軍士;就像是一條奔湧過暗夜的長龍一般;轉眼之間就逼近了緊張戒備中的城北重玄門。

     而在重玄門的高大城樓内,一身官服的令狐小慕,也滿臉寒霜的看着,死活不肯松口的宮門别将;對方依舊還在搖頭不已道:“恕我不能從命,就算你拿來上憲官文也不行,餘下乃直屬宮苑使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之前放出去的幾波信使和馬隊,又是什麼情由!”然而,令狐小慕卻杏眼圓睜的冷笑道:但這名須發灰白的宮門别将,卻面皮極厚的否認道:“那是胡言亂語,在下身受職責,怎可輕縱。

    ” “仇姬……”這時候,令狐小慕也像是放棄了繼續争取,轉頭就走出門外的同時突然喊道:刹那間,一根堅韌的束帶越窗而入;套住了這名宮門将的脖頸,又迅雷不及掩耳之際,将其拉扯出窗外。

     轉眼之間就落在了城牆下方,咯咯作響的掙紮着懸掉在牆面上,一邊手死死撐住被收緊的勒索,一邊想要伸手拔刀将其割斷;但是緊接着相繼有十數具被瞬間殺死的屍體,越過他掉入城下黑暗中; 這一刻,瀕死的宮門将也當即認出來,這些赫然是自己在場會間的親信部屬;就這麼被輕易割喉、斷首殺死當場。

    然後,他就失去了最後支撐的力量,咔嚓一聲被自頸部被自身沉重的分量所扯脫。

     而在下方的黑暗中,随着橫七豎八倒下一地的門卒和巡丁;幾名内行隊員大步沖進門道内,舉重若琪的相繼打開了,原本需要數十人才能操作的甕城内外兩重城門;又用粗大門杠堵死了門閘軌道。

     片刻之後,右衛軍三營已經進城的消息,也火急火燎送到了行苑之中;正在彙聚人手主持挖地三尺搜查的王府長史李令問手中。

    然而随着時間的不斷推延,這時他正在逐漸失去,對于局面的控制。

     因此,此時加入到行苑搜撿和救援的隊伍,除了燕山王府的部舊、安東都護的儀衛和行苑守備的衛士之外,還多出了來自盧龍府的團結兵、大都督府的經略軍數團;隻是暫時給他設法安排在外圍。

     而且,作為駐泊衛軍的右衛軍進城之後;另一支不在他計劃内的人馬,宿衛子城和牙城之間的那營神武軍;也再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其,前往行苑内一探究竟了。

    但這是他總算得到一個好點的消息。

     在大索行苑内庭之下,又發現了一位落在樹上的幸存者。

    并且相對于之前那些語無倫次的傷者,這位幸存者不但傷勢較輕,還保持了相當的神智清醒。

    在片刻之後,滿身血污伍定遠就被帶到面前。

     “原來是從馬直的伍軍巡麼?你可知……少君……”李令問也多少認出他來,略顯焦慮的開口詢問一二;但随即看清楚了伍定遠身上傷勢,突然就臉色一變道:“給我拿下此僚,當場嚴加拷問。

    ” 因此,他在刹那間就看出了端倪;這位偶爾為少君奔走的伍軍巡,根本就不是受到莫名襲擊後,摔的肝腦塗地或是筋骨摧折的挫傷、擦傷;而是被人拷打用刑之後,所留下來的鞭笞和割裂的創口。

     但這一次的伍定遠無論怎麼逼問,卻是咬死了自己是辦事不利,受到少君的嚴懲才變成這樣的。

    因此也得以僥幸逃脫了,不知名闖入者的襲擊;躲到樹上也不過是畏懼來人,那種大殺四方的手段。

     然後,在描述襲擊者的容貌時,他又以距離過遠看不清楚為由;隻描述一個帶着五孔的白面具、身穿墨綠罩衫的高大披發之人;舉手投足之間可以拔樹催石,無論如何堅固的門防,都當不得一擊。

     但就在他交際腦汁,周旋和拖延了半個時辰,總算将失去耐心的李令問給應付過去,被暫時押下稍作包紮和救治之際,一名正巧奉命從外間前來傳話的宮門衛士,卻冷不防認出他來略顯詫異的大聲道: “這不就是,先前為少君接引來客的伍軍巡麼,想不到你還活着……” 下一刻,落在伍定遠身上的目光灼灼,仿若是能在瞬間将他燒成了灰燼。

    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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