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地生靈;不然各種畸變和巨大化的海洋生物,也很麻煩的。
另外,根據在中古世界的曆史記載,總結出的部分規律:比如,在神秘元素的載體之間,會相互吸引和靠近;但也會因為人口聚居的規模,受到潛在人類意志聚合,尤其是宗教場所的削弱和排斥;
因此,在大量人口聚居的城市和鄉鎮當中,往往難以誕生過于強大的非人型異類;最多隻有一些以人類的屍體和怨念為基礎,催生出來的溺靈/水鬼、屍怪之類。
反而是鄉野山村更容易受到侵襲。
因此江畋還有更多猜測和懷疑,道教典籍記載的這些洞天福地,會不是有些存在正好處在,這個時空與異界意外交彙時,最為薄弱的空間節點上呢?或說,原本就伴生着“異常空泡/空間殘片”?
正在一邊飛騰向大船,一邊緩緩思量之間,江畋突然就察覺到下方的海潮變化。
向外擴散的一波波浪湧,逐漸平息了下來;随即就變成了反向的波紋,這道波紋是如此寬大,轉眼間就擴散出裡外。
轉眼之間,變成了向内一個向内的巨大漩渦;卻是海底持續崩塌導緻的水龍卷,已經擴散到了海面上。
甚至連遠處已經重新升帆起航,在全力劃槳輔助之下,向外緩緩行去的大船,也受到了影響。
就在船上衆人苦苦對抗着逆向的潮流,卻又一點點的被旋動的海水,牽帶的不斷後退的關鍵時刻;突然間整艘船豁然一輕,深插入水中的漿闆,也紛紛露出了水面;卻是整船不知為何升起了丈高。
僅剩下包裹着船底的一點銅闆,還少量接觸在海水中;就在船上衆人不知所措的一番大呼小叫聲中,突然一道明顯的推力,将整艘大船緩緩擺動着,掠過浪濤起伏的海面,向着旋渦外側加速行去。
也讓甲闆上、船艙内,猝不及防的個人,宛如過山車一般的滾到在一起,或是跌撞在艙壁和甲闆上。
然而,絕大多數人對此的反應,則是欣喜若狂或是到大喜過望,這顯然又是那為仙人出手庇佑。
因此,他們也顧不上被摔撞的鼻青臉腫,當場就地頂禮膜拜,大聲的呼喚和竭盡所能贊頌着,始終未曾現身的無名仙人存在。
小半個時辰後,大船終于擺脫浪潮翻湧的大漩渦影響範圍,落回海中。
而船上飽經患難的人們,也忍不住熱淚盈眶,激動的相擁在一處;與此同時,被嚴密守衛的頂層船艙内,略顯倦色的江畋也開門出來,示意值守的隊員解散退下;然後對着穿着自己衣冠的芳怡道:“要不,我們繼續?”
作為遠離了這片,被異常出現的大漩渦所持續影響海域的标志;在當天下午,大船的剩餘桅杆上,就重新落下好些歇腳的鷗鳥,又看見了追逐魚群而過的成群海豚。
緊接着是山巒如黛的翠綠島嶼。
然而,這對已經有些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”心理陰影的船上衆人而言;依舊不敢松懈和怠慢。
隻是自持船上有位隐藏不出的仙人暗中庇佑,這才出面請示了江畋,派出一隊軍士護送上岸探察。
但這一次就波瀾不驚的帶回來了更多好消息;這座島嶼不但毫無異常,而且還有人長居其間,形成了海邊的漁村聚落。
緊接着,漁村中的當地人被帶回文化,進一步确定這裡居然是一位藩候領地。
也就是在百年大征拓的後期,最後一批由天子冊封以實領采邑的功臣、勳貴外戚;世人戲谑的稱之為“島藩”“島侯”的群體之一,隸屬出身源城向氏的當代連山伯,吐突向承的藩邸——潮連島。
因此,島上不但有足夠的人口,可以就地補充因為風浪影響,損失掉的食水和物料;還有另一個好消息,這裡距離大陸沿海也并不算遠。
相距最近一處港口,密州膠西縣的闆橋鎮,也不過數十裡。
這下,不但船上衆人一片慶幸,連江畋也不免暗自大大籲了一口氣;畢竟,漂浮在茫茫海上的不确定性,實在太大了。
以自己之能也是有所上限,總不能事事周全;到時候,難免就有不忍言之事。
因此,“洪蘭号”在當地近岸的岬灣内駐泊下來,用更多的小船劃上岸去,簡單的修補了下缺損,補充了一番食水和活禽畜;準備修整兩天就繼續前往西北向的闆橋鎮。
當天夜裡,江畋突然驚醒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