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反應更快的是預先架設好,初步标定了射界的炮車;随着一連串的轟鳴聲,迸射而至的熾熱鐵球,接二連三轟砸在紅霧中;零星正中徐徐外露的節肢,頓時就甲殼斷裂、汁液飛濺的摧折成數段。
也轟的紅霧中探出的不明存在,突然嘶聲叫喊起來。
那是一陣尖銳異常的低頻音波,讓布置在牆頭首當其沖的軍士,都忍不住放開武器,捂住雙耳彎下腰來;卻難免不同程度的口鼻溢血站立不穩。
但是最為更加激烈的回應,是牆内支援的内行隊員,驟然全力抛投而出數十個,帶着點點火花的大号火雷彈/沉底雷;在他們異于常數倍到十數倍的臂力下;十數斤裝的火雷彈越過數十步破空而至。
哐當作響的沉重砸落在地上,又被不明存在踩踏和撥動着,滾了幾下才火光迸濺着轟然爆炸開來。
頓時就在濃重的粉紅霧氣中,升起一團團碩大煙雲和氣浪滾滾,也将粉霧撕開一個個顯眼的缺口。
露出内裡被炸翻、震倒一地的特殊存在;那是宛如車廂大小的異怪,軀幹像巨型蛆蟲一般伸縮蠕動着,卻長着蚰蜒一般靈活異常的成排節肢;也沒明顯頭部和面部器官,隻有擴張的環狀尖利口器。
在軀幹上遍布粗長的堅韌毛刺,随着軀幹的擺動不斷抖蕩着。
就在體表這些粗長毛刺上,還穿挂着或多或少的人畜幹屍,居然還在持續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哀鳴、哼哼聲;就好像還在苟延殘喘般。
隻是因為炮彈的轟擊和投彈的爆炸,炸斷了好幾隻長腳蛆怪的節肢;汁液噴湧着滾倒在地面上。
然後就被更多躍出紅霧的蛆怪,尖銳節肢緊接無暇踩過、踏穿在地面上,嘶聲慘叫着噴出更多體液。
然而,這些長腳蛆怪雖然體型碩大,卻擁有相當程度的靈活和速度;轉眼之間就扭擺粗大的軀幹,迎着放射咻咻的彈雨,蹬動着節肢飛竄過了數十步的距離。
這時,牆頭噴射火焰的燃料油也用盡。
而接替放射的火铳,雖然噗噗作響正中其軀幹,卻未能擊穿透敗革狀的外皮,造成足夠的傷害;反而被揮舞而上的節肢,當場釘穿一面團牌和持牌軍士的肩膀,又擺動着橫掃掀翻了一片持铳軍士。
但下一刻,一柄淩空揮斬而下的斬鐵大刀,就劈在了這隻蛆怪驟然探出的環齒口器一側,青綠體液迸濺的将其斬開一大截;又順勢削在了最近節肢的根部,拖刀後退閃避的同時切開柔韌的環節處。
也讓這隻蛆怪半截前身驟然一歪,橫倒拖挂在牆頭上;而成為更多探刺過來的步槊、勾槍的戳殺目标。
與此同時,也數隻蛆怪帶着紮滿一身的投矛斷槍;成功躍上丈高的牆頭,在人叢間左沖右突。
同時,還将身上穿挂的屍骸抖落下來,變成四下亂竄的行屍。
這時,大多數火器因為容易誤傷之故,暫時失去了效用。
而尋常的制式刀兵,也很難對這些體型碩大、外皮堅韌的蛆怪造成緻命傷害。
因此,在響起的急促鼓點聲中,負責近戰而傷亡逐漸擴大的骁衛士卒,在換裝的外行軍士交替接應下;放棄了牆頭防線。
任由至少十數隻長足蛆怪,長驅直入闖進内院;撞上整好以暇的内行隊員。
這些身穿特制蟲殼甲的内行隊員數量不多,卻是三五成群掩藏在道路兩側的建築之間;隻待這些長足蛆怪闖入的同時,驟然從四面八方躍身而下;揮舞着鋸齒刀、鈎鐮槍和三尖刀,将其斬斷劈裂。
因為,他們經過兩輪以上的體制強化和血脈激活,又配備了以異類的骨骼、爪牙,量身定制的特殊兵器,并塗抹針對性的抗凝腺體;瞬間就将最先闖入的第一隻蛆怪,撕碎成一地不可辨識的殘骸,
而另一組,則利用地勢的約束和遮擋,迅速斬斷了第二隻蛆怪的所有節肢,将整隻口器都切斷下來;緊接着是第三隻、第四隻……也相繼倒在如狼群撕咬一般,靈活穿梭往來的内行隊員圍攻之下。
但是在掀翻、撞塌了太平觀内的小半數建築,也殺死了至少十幾隻長腳蛆怪之後;後續湧入的蛆怪卻在一種尖銳鳴叫聲中,突然齊刷刷的駐足在牆頭上,然後口器蠕動翻轉向外,噴射出大片汁液。
刹那間變成了綿連一片的粉紅色霧氣,順着山風彌漫向太平觀内的建築間隙;而這股紅霧所過之處,花草樹木幾乎瞬間枯萎凋敝,房下來不及逃走的巢内湫湫雛鳥,也瞬間失聲脫水變的朽敗幹癟。
就連魚池内沉底的遊魚,在被紅霧浸染了水面之後,也相繼漂浮了起來;就像是收到腐蝕一般的迅速潰爛見骨。
在此威脅之下,無論是骁衛士卒還是外行軍士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