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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六章 處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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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其中一些構造。

    這時,另一個設定好的機關,也随之被觸發;瞬間,在這些宛如濃稠實質的流光虹影之中,出現了一個明顯塌陷,然後又變成了一個空洞,由小到大擴散開來。

     不斷彙聚而來的“趨光噬菌體”,也像是被瞬間抽幹蒸發了水分一般,化作了無數的紛紛掉落的細末粉塵;甚至連籠罩其中的煙瘴也不能幸免,轉眼之間被吞噬除了一個巨大空洞,露出幹裂地面。

     這就是車上裝載的另一個甲類奇物“旱魃”,所帶來的的特殊效果。

    雖然沒法像是真正的旱魃一般,制造出赤地千裡的效果來。

    但是一旦在收納容器中全力展開之後,足以造成數百步的脫水區域。

     而随着殘餘機關蓄力的驅使,這輛自走車還在磕磕絆絆的繼續向深處前進;也一路造成煙瘴籠罩區域内,一條足足有數百步寬的空白區域。

    在這片區域中,甚至連地下不斷蔓生的菌絲也難以幸免。

     随着自走車帶動的波及範圍,那些林立在一片廢墟的西山鎮外,園林别墅之間的土包、泥塔;也像是失去了内在支撐一般,紛紛的幹脆泛白迸裂瓦解;坍倒、塌陷了一地……最終自走車了停下來。

     不受控制的停在了,距離神佑觀僅剩半裡的崩裂路面上;而所過之處無論是覆蓋着樹木、建築的厚重菌絲;還是從中錯亂橫生的大小菌傘,都已經枯萎朽敗不堪;變成一片片,一截截的灰白殘渣。

     這時,才有一名全身防護臃腫的軍士,頂着不斷抽離散發的煙氣陣陣,緩緩走上前來取下了車上探出的“旱魃”柱狀容器;将其重新閉合起來大部分麼,隻留下對着前方一面,繼續喘息陣陣向前。

     但僅僅是這單向暴露的狹窄扇面,也再度造成了原本宛如熱帶雨林的神佑觀内,大片菌叢、菌毯的持續枯萎與朽敗;一些被吞噬/凝固在菌傘内的骸骨,也因此帶着殘破的衣物,在粉塵滾滾中掉落。

     然而,這名端持着“旱魃”容器的軍士,也沒能持續多久就開始出現,虛弱、站立不穩的迹象;而被另一個厚重防護的軍士,給連忙上前替換下來;輪換到第三名軍士後,神佑觀内隻剩一地破敗。

     但是他反而閉合收起容器,退出了神佑觀内。

    緊随而至的後隊軍士則是甲胄之外,還背負着常人難以承擔的碩大圓筒和方形容器,兩人一組的扳動着壓力機關,瞬間噴出刺鼻的柱狀液體四處澆淋。

     下一刻,就點燃成為十數步長的粗大火柱,轟然灼燒在一片破敗開始坍塌的神佑觀,各處樓閣殿堂之間。

    随後,不斷噴射的火柱相繼點燃神佑觀周邊的事物;也将那些升騰翻卷的煙瘴進一步驅散。

     最終,當神佑觀内外的所有事物,都淹沒在熊熊烈火的灼燒和持續崩塌、坍陷的動靜中;江畋已經再度來到了作為一切根源的林屋洞天前。

    隻是這裡密集菌叢菌毯,已經被大片崩落的土石所淹沒。

     隻剩下新鮮翻卷在外的大塊斑駁列岩,這就是江畋之前權益處置的傑作。

    在重災區内的持續火焰灼燒,和外圍的“旱魃”持續清理之下,失去源頭的後續補充,又缺少地下菌絲的“趨光噬菌體”; 原本籠罩着大半個島嶼,讓人遠遠順風聞一絲,就會強烈惡心嘔吐、眼前發黑,産生種種幻相,全身抽搐不止,乃至嚴重昏阙數日不醒的有害煙瘴,也終于呈現出了大片分裂、淡化、消散的趨勢。

     這時候,作為本地父母官的蘇州刺史劉展元,團練副使陸癢生,也終于相繼趕到了西山島的附近。

    并且再三确認了島上煙瘴,正在持續消散之後,才決定“冒險”上島前來拜見;然後就被帶過來。

     然而,當他們各自帶領的若幹地方官屬,在這短短的一路親眼目睹和确認了,煙瘴籠罩之下的滿地殘垣斷壁,尚未清理的骸骨陳橫之後;就越發的臉色難看。

    在見到江畋的那一刻,幾乎站不穩了。

     劉展元突然就明白了,為什麼這位巡江禦史/妖異讨捕,所過之處無不是官不聊生,人人自危了。

    因為,但凡是需要這位憲台出現的地方,怕不是妖異災害深重難治,需要足夠分量的人物才能擔責。

     而陸癢生同樣是驚懼異常和警醒莫名,原本想要竭力建功的心思,也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;因此,光憑他所知的那些部屬本事,哪有對付這種大型災異的能耐,貿然行事怕不是要死傷枕籍了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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