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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九十七章 臨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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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相關事務之外,對于其他外物的興趣卻是越發寡淡了。

    而這兩名法兵則是大經師從外地帶來的生面孔。

     因此看起來頗為彪悍壯實而面無表情,自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意味。

    下一刻,甯弈突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填土上;然而這兩名法兵卻不為所動,既沒有上前攙扶,也沒有其他舉動,隻是默默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 因此,甯弈也隻能讪讪然拍拍身上的塵泥,從地上撐起身體,口中還嘟囔抱怨着什麼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這兩名法兵轉過頭的下一刻,他手中驟然滑落一截掰斷的燭台,猛然插中最近一名法兵太陽穴。

     猝不及防的對方哼都未嘗哼出聲,就紅白噴濺着側頭倒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緊接着甯弈眼疾手快的拔出,屍體側腰上的戒刀;故作驚慌失措的招呼,另一名法兵轉頭低身查看;卻乘機冷不防一刀插中後頸。

     片刻之後,甯弈已經全力奔逃在,寺院後山的幽林中。

    透過樹梢的月光絲絲縷縷如幕,風搖樹動的嘩嘩作響聲中,就像是無數心懷叵測的追兵一般;伴随着被驚擾的鳥獸輕鳴,時不時響徹在身後。

     然而,當空曠草地上的大片月色霜華,再度将甯弈籠罩其間時;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
    因為,就在這片林邊空地上,赫然出現了一條河邊的道路;而十數騎跨馬彎弓的黑衣人,卻在這裡久候多時。

     刹那間随着身後,嗡聲作響、咻咻亂飛的箭矢攢射;甯弈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。

    然而,他還沒有借助林木的遮掩,竭盡全力的跑出多遠;就聽到了隐約的咆哮,還有粗暴摧折樹木枝葉的激烈動靜。

     當甯弈從另一個再度沖出林地的時候,卻是突然腳下踏空,滾落在了一條淺溝中;頓時就摔的七葷八素、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當他再度回過神來,設法爬上溝邊時;身後傳來的動靜,讓他渾身血液凝固了。

     那是一隻何等醜陋的異獸啊,擁有巨狼一般的體魄和尖銳爪牙,卻生得一副骨狀巨腭般的頭顱;臂粗的并排犬齒上下交錯,就像是足以軋斷大樹的巨型鍘刀;森森然還殘留着隐約的肉渣和血線。

     然而突然短促的哨聲響起,這隻足有水牛大小的異獸;卻是有些不甘願似的,緩緩後退了幾步蹲伏下來。

    随後,一個有些輕佻異常的聲音,在甯弈前方響起:“這幅模樣,可真難看啊!甯壇主。

    ” “你是?”甯弈擡起頭來,就見不遠處策馬而立一個黑袍人,雖然頭臉都被遮擋在笠帽陰影中;但是他還是隐約聽出了對方的聲音;一個經常往來嶽丈家中的遠親表兄,也是他暗中的懷疑對象。

     “我是誰,已經不要緊了,要緊是的,在這場密會之中,叛出教門的居然會是你甯大?”黑袍人冷笑道:“難道,伱就不顧惜家門了,不在意你的妻兒父兄,嶽家一門,要為此徒遭飛來橫禍麼?” “妻不賢子不孝,一個充滿了欺騙的家門,又有什麼好眷顧的。

    ”既然落到了這個地步,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起身的甯弈,也徹底放松身體躺在地上冷笑道:“更何況,還将我拖入這場災厄中。

    ” “荒唐,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卑下之徒!”黑袍人聞言卻有幾分嗔怒道:“枉費了蘇氏替你作保,引薦你進入教門,獲得救贖與前程的一番苦心。

    卻讓你這個居心叵測之人,差點壞了教門的大事。

    ” 下一刻,看似精疲力盡的甯弈,突然就竄身而起,将一把拽緊的沙土潑向馬上黑袍人;驚得對方驟然側頭策馬倒退了幾步;卻不防甯弈貼着馬肚鑽到他另一邊,在視野盲角猛然将黑袍人推倒一邊。

     轉眼就搶馬踢腹飛奔而出,而将黑袍人狠狠的摔滾在揚塵之中。

    然而,一氣竄奔出百多步的甯弈;突然将就在坐騎嘶鳴中,被狠狠掼摔在地上;側身撞在一截樹幹上,頓時就吐出一大口腥甜來。

     待他掙紮起身,卻見自己搶來的坐騎,已然前蹄盡斷,開膛破肚的栽倒在塵煙中;嘶聲哀鳴不已。

    而一個雙手宛如骨質大鐮的身影,則是橫擋去路前方;彎曲如骨鐮的雙臂上,還在持續滴落血水。

     “你們夜叉部的人坐視,也太不謹慎了。

    ”随着一雙骨鐮慢慢的消退,重新化作人類一般的細長指掌,那個身影也對着趕上來的追兵喊道:“若不是我奉命暗中跟随,隻怕早就被這叛賊搶馬逃脫了。

    ” 聽到這句話,甯弈不由氣急由心再度吐血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待他重新醒來之際;自己已被綁在了寺院深處的曼陀羅壇城上;而絕大多數人都在目光灼灼、戰戰兢兢的望着,宛如犧牲/祭品一般的甯弈。

     而滿臉寒霜的大經師手中,則是端着一個托盤;盤着的白瓷盞中,赫然是一團輕輕蠕動的血肉。

    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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