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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五十八章 前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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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因此長期定居于此,繁衍生息的人口數百萬計,甚至超過了海南大島。

     因此,按照宗藩院所提供的記載,光是作為通海/東海公室直領的夷州大島本身,每年提供的各色藩貢就作價五六十萬缗;這還不算那些雜七雜八的年節祭禮,對于大内和京兆本家的不定期貢獻。

     此外,還有朝廷分派在島上的市舶、海關、官椎等各種雜稅收入;可謂是富甲東海的所在。

    因此,通海公室又與京兆本家,南海公室,大夏王庭,構成所謂一門三家“代牧海内”的諸侯外藩體制。

     雖然還有一些其他區域性的異姓宗藩/公室,比如可達鴨将要繼承的海東薛氏;又比如西國大夏在域外再封的諸多附庸諸侯;但是在國朝臣藩的遠近親疏排位上,始終以梁公後裔的一門三家為首。

     因此,與建國域外的大夏王庭,或是征拓海外的南海公室一般,通海公室也擁有一個規格略低的内廷/藩幕體制。

    并保有數萬規模的藩兵、義從和巡海水營的編制;維持周邊地方海域的統治秩序。

     可以說,任何想要在夷州大島上有所作為;都繞不過通海公室的存在。

    但好在這一次,江畋并非以受約束的官面身份,而是以通常意義上的個人行事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,他來之前也專門做了相應的功課。

     比如,前代的公室當主/通海公,是個相當風流濫情的人物;在臣藩的例行觐見之後,就滞留在京師超期不歸好幾年。

    然後動辄在宅邸召開無遮大會,與同好的藩主交換姬妾侍婢;收攬各族女色。

     結果,在長期不歸藩邸的情況下,導緻他的幾個弟弟和兒子們生出異心;待到他在一次狂歡做樂之後,突然中風不起之後;夷州大島的藩邸内就頓時爆發了一場,堪稱血腥殘忍的内部争鬥…… 最後在事态擴散開來,将島上所有分家、臣藩卷入之前,由朝廷果斷下令自浙西發兵介入;這才果斷予以平息了可能爆發的内亂。

    而當時領兵介入并平息事态的兵馬使,似乎就是現任的揚州都督。

     因此,最終是朝廷找到并指定了,前代藩主與養在平康裡的外宅婦,所生的一位外宅郎君(私生子),在官軍的護送下回夷州繼承家業;成為現任的藩主。

    不過,現任藩主在位表現就乏善可陳。

     尤其是自從多年前由堯舜太後,特旨免除了這一代藩主的定期觐見義務之後,基本就呆在島上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;除了與那些東海臣藩,日常例行的禮儀交涉外,也很少與其他公室交流往來。

     而作為他的繼承人,當代的通海世子,也被傳出天生的先天不足、體弱多病,從小到大同樣很少在臣下前露面;哪怕在成年冠禮之後,也沒有辦法前往京城,接受宗藩院和藩務院的受冊和立譜系。

     不過,這次江畋需要秘密交涉/探察的對象,則是通海公室的旁系遠支,世居蘭溪縣領地的第十九房;也是這次與京畿沈氏聯姻的對象。

    沈逸緻之妹沈莘,就是被嫁給這位當代蘭溪伯的嗣子為妻。

     這也是祖籍兩浙的吳興沈氏,曾經有過通婚往來的諸多世交戚裡之一。

    但問題似乎出在了夷州大島上,前來接親的隊伍;不知道被心思敏感細膩的沈莘,看出什麼端倪和苗頭,讓沈逸緻脫逃出來。

     本以為遠離了海岸了,就可以向吳興老家的同族求援。

    結果,就栽在了昔日的知心筆友,曾經相約在送嫁之後,就一起同遊江淮的紅顔知己“仇姬”手中。

    或說直到最後一刻,他都不信這個結論。

     但是,據江畋從馬晉經營的地下洞窟據點,所獲那些尚未被燒掉的日程和試驗記錄;這些人做的可比他意識的更加過分。

    比如用給牲畜催生的獸藥,讓獸化者在意識不清下,與異類竭力交尾到死。

     隻是為了催生出,某種稀有概率之下的畸形突變體。

    而像是沈逸緻這樣,明顯屬于傳承穩定的名門血脈;更是被當做稀有的種源,與各種注射了催化藥劑的女性,進行竭澤而漁式的孕種實驗…… 船上突然響起了的嘩然聲,打斷了江畋的沉思。

    卻是一艘縮小版的飛魚快船,正在海面上鼓足風範迅速靠近;而船桅上正飄蕩着一面魚叉與盾面交錯的旗幟,代表着就近澎湖巡檢司的稽查船身份。

    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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