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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一章 處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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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其中隻有燒數的碼頭上,還有少許舟船商旅往來;但看起來也是匆匆行色。

     其中大多數愁眉苦臉或是唉聲歎氣,更像是攜家帶口逃到府城來尋求庇護的人家。

    顯然,在持續了長久的太平盛世之後,突然爆發并波及到江陵城下的戰亂,已給江陵府境内帶來嚴重影響。

     因此這一整個白天裡,江畋都帶人巡遊在江陵城外,查看周邊的地形走向和調問水文情況,檢查布置在外圍的水陸巡哨和關卡;也當場發現了不少問題。

    比如,有人乘機假冒官軍設卡勒索。

     還有人撐船遊曳在江面上,以過渡為掩護搶劫逃難而來的民衆。

    顯然距離江陵城稍遠一些地方的社會秩序,已經被人放任崩壞了;這也讓江畋對于江陵府内的官吏,更加失去了信心和指望。

     因此,随後他從城内調來數團的興元騎兵,下令擴大警戒和搜索範圍;又讓人在一些指定地點,開始搶建起土木結構的寨壘。

    一直忙碌到入夜後,江畋依舊沒有回到城内而是來到了城東南。

     荊江繞江陵城而過的一條支流,在這裡彙入安興縣境内的大浐湖,而形成了被稱為“郝穴“的河口沖擊沙洲、河沼地帶;此時正當是夏秋汛漲之際,因此月光之下無垠的水光潋豔、淼漫若海。

     這裡也是自古“葭葦彌望“,“巨盜所出沒“的地區。

    因此也常設有一座,江陵府所屬荊湖水軍的水寨。

    隻是這座水寨已經被攻破并燒掠一空,隻剩發黑破敗的若幹殘垣斷壁,還在頑強矗立着。

     就在風聲嗚嗚、水波嘩嘩,蟲鳴鳥息的一片靜谧當中;從廢墟裡突然就冒出十幾個身影來。

    隻見他們身穿水軍特有的鑲皮短甲和緊身夾衫、露腿短胯,頭上剃成短發,默不作聲的紛紛行禮。

     他們正是經過江畋初步審訊後,特别予以赦免和寬釋,重新戴罪立功的水軍探目成員;其中大多數都是本地漁戶、船民的出身。

    江畋以收留和庇護他們親屬為條件,換取他們無條件的配合。

     其中一名臉上帶着新鮮撕裂疤痕的水軍,恭恭敬敬的行禮道:“拜見上官,您想要找的古時戰場,就在不遠處的沙洲深處;據說是古時三國的拉鋸之處,至今偶有殘鏽的兵器被潮迅卷出來。

    ” “好,那就請帶路吧!”江畋點點頭道:荊州/江陵府作為自古以來的江漢要沖,亂世的兵家必争之地,可謂是沒少發生過大規模的戰役;光是三國時就在魏吳/吳蜀之間發生了三次大戰役。

     其中最着名的一次是呂蒙襲擊荊州的“白衣渡江”;導緻剛剛在襄樊之戰中“水淹七軍”,達到人生巅峰的武聖關羽;就此斷絕後路、兵敗被擒,隕落在曆史長河之中。

    因此周邊都是古戰場。

     當然了,江陵城内其實也沒有那麼多潛伏的異類。

    除了變成本地監察禦史屬官的那隻腑食鬼之外,也就另外發現了兩隻同類而已;分别是一名交遊廣泛的富商之子,和一名逃回來的團結校尉。

     但是這個發現足以構成,令這些本地實權人物人人自危,不知道身邊還有誰可以信任的一時恐慌。

    因此他們甯願短時間内都不回家,而留在府衙内接受外行将士的保護,并委以全盤的調查權。

     而江畋利用了這個機會立威,正好把一些關鍵位置上可能礙事的存在,以訊問和審查為名帶走;就算最後沒有找到破綻和把柄,隔離起來一段時間也毫無問題的。

    這樣也能更好的督促其他人。

     這也是一種堂堂正正的陽謀手段,短時間讓人明知道情況不對,也很難挑出具體的問題來。

    所以江畋采取了一内一外,動靜相宜的兩手準備和多管齊下的後續措施。

    抱着這種思緒他來到沙洲上。

     就見天空徹底的撥雲見月,康慨得将柔和光彩灑遍萬物;也将澄淨幽黑的水面,夜風中搖曳的薇草、葦從;還有細膩的沙丘,都染成了霜白顔色。

    而後江畋意念一動,憑空取出一個小小的頭骨。

     這個頭骨隻有幼兒的拳頭大,宛如瑪瑙一般的半透澄明;還帶有絲絲縷縷霜花一般的紋路;就像是個玉髓凋琢出來的工藝品。

    然而這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物,塞納城地下祭壇發現的某種存在。

     也是那隻在流淌的霧氣當中,随着霜凍來襲的異種無頭騎士(杜爾拉汗)的根源所在。

    隻是,經過了跨時空的轉化之後,原本正常人頭大小的顱骨也縮水成了這麼一點大,江畋打算用它做個嘗試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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