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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六章 連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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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隻能用悲傷和憤恨莫名的目光,望向了高樓頂上還在負隅頑抗的人叢中,那個相熟多年的身影;口中忍不禁喃喃自語道:“廷弼兄……你這又是何苦來哉?” 然而與此同時,坐困在高樓頂層而依舊儀表端正的馮廷弼,同樣也是似有所覺的看向裴務本的所在;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,決然歎息道:“務本賢弟,你完全不懂,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 下一刻,圍困高樓正在試圖威脅和勸降的左骁衛中,突然就接二連三的驚呼嘩然起來;卻是在突然冒出的黑煙滾滾掩護下,樓内僅存的藩衛以決死之志發動了突圍。

    顯然剩下的這些藩衛最為精銳。

     其中甚至不乏一躍數丈,能在空中高來高去的好手;因此,在他們的左沖右突奮戰之下,也暫時打亂了左骁衛的外圍陣型,而冷不防被其沖近裴務本的幾步之外,對他揮灑出了一大片柳葉飛镖。

     但在裴務本身邊,同樣也有精于技擊的護衛伴從,不但瞬間就揮劍如光輪的,擊落擋格下所有來襲暗器;還順勢搶身而出刺穿了襲擊者的肩膀和大腿,協助右骁衛的甲兵們将其當場擒獲…… 然而這時候卻沒人發現,原本身處高樓之上的正主兒馮廷弼,已然不見了蹤影。

    半響之後,這場回光返照式的突圍,就以隻剩數個活口為代價徹底結束了;但是高樓之内的罪魁禍首也同樣失蹤了。

     然而,幾名沖上頂層的兵士,在搜索翻找不果之後;卻突然指着天空中某個方向,連番的嘶聲大叫起來:“天上,在天上,有人……飛走了。

    ”下方的将士這才注意到,天上一個宛如飛鳥的黑影。

     但是用專門的軍用遲尺鏡,仔細探看起來,卻是一個渾身散發着煙氣的蝠翼鬼人,正在全力拍動着肉翅翺翔而去;而在這隻緩緩遠去的奇形鬼人下方,正抓吊着一個人形的存在,顯然就是正主兒。

     随後,在一片轟然追逐而去的叫嚣聲中;高樓頂端内層暗藏的一處夾壁,突然就從中打開了。

    緊接着從樓内相互攙扶着走出兩名,身穿右骁衛的插翅飛豹戰袍,披頭散發滿臉血污的軍士彙入人群。

     然而,就在這兩名受傷的右骁衛軍士,躺上了準備好的擔架,随着其他傷者一起被送往外間之際;卻被去而複返的裴務本突然叫住了:“且慢,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一問,這幾位樓内出來的士卒。

    ” 話音未落,就見其中一副擔架上傷兵,生龍活虎的驟然一躍而起;揮手如刀一般噼空噼裂,斬倒、震翻周圍一圈士卒,又竄到裴務本的身前,探手如電擒住他脖頸厲聲道:“莫要亂動,否則……” 然後,他就突然瞠目欲裂的嘶聲慘叫起來;因為擒拿住裴務本的那隻手臂,憑空斷裂掉落下來;在斷口處迸血不止。

    緊接着一根幾乎無法察覺的堅韌細線,纏繞住了他的脖子瞬間向内勒進大半截。

     随着這名暴起突襲的傷兵,捂着脖子上噴湧的血水氣泡頹然倒地;其他人才注意到一直守候在裴務本身後,正在緩緩收回手中細絲索套的某位便裝親随。

    而裴務本也是心有餘季的摸着脖子緻謝道: “張慊從,多虧有你在旁周護了,不然……就不可想象了。

    ” “不敢當,不過是奉命行事的本分而已。

    ”而這位張慊從卻是若無其事的收起染血細絲;他正是江畋派來暗中協助這位藩務卿的内行直屬隊,經過全面身體強化/血脈突變的初代隊員之一。

     而他藏在袖内的這副細絲索套,也正是西京裡行院,研究那些異類的過程中之一,所拓展出來的諸多衍生産品之一。

    取材自那隻巨型地穴蛛獸的活體頰囊,抽絲編織而成具有麻痹效果的特殊武器。

     緊接着裴務本又叫住了,乘亂從擔架上爬下來想要退入人群的另一名傷兵:“廷弼兄,你我相交多年,難道還指望能靠這點小手段,在我眼皮底下瞞天過海麼?” 那名滿臉血污的傷兵聞言,也不再句偻着身體挺直起來,自然而然的露出一種決意凜然的氣質,而輕聲歎息道:“終是不想走到這一步的。

    ”。

    瞬間他就眼疾手快往嘴裡,塞了一顆蠟丸用力咬破。

     然後,比他動作更快的是那名張慊從;如同一陣烈風越衆而出,勐然一掌響亮的抽在對方臉上。

    刹那間将口中壓扁的蠟丸,還有好幾個松動的牙齒,都一起随着一口血末抽飛出來;口中還喃聲道: “就防着你們這一手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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