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已經過長時間的戰鬥和追擊,難免疲态橫生的新王國軍;雖然還能夠保持着相當程度的秩序和士氣,但也普遍的後繼乏力。
而在一次次的接戰當中,無法再對薩克森軍的整體夠成有力的反擊。
而戰鬥到了這一步,顯然也到敵我對陣之勢,開始出現逆轉的關鍵時刻。
而正在城下剛剛脫困出來的韋爾芒杜瓦伯爵之子,尼西特也再度高舉着家族的繁星旗;催促着尼德蘭諸侯軍轉向這邊戰場。
另外一些尚未投入戰鬥的薩克森軍隊,也在被遍地屍體和密密麻麻士兵,所充斥的長條形戰場邊緣徘回着;試圖找出一條繞過大片泥沼葦蕩;迂回襲擊新王國軍的後方。
幾乎雙方都在尋機破局。
因此,圍繞着大路兩側的沼澤和山林,成群結隊的山地步兵和部族軍隊之間,相繼爆發出了一場又一場的遭遇戰和破襲戰;但随後闖入沼澤葦蕩中的薩克森人,很就被引燃的大片火焰給驅趕出來。
而試圖進入山林的日耳曼山地部族,也很快在預設火器陣線的轟擊下,焦頭爛額、屁滾尿流的奔潰而逃。
而列日城内的炮兵也自發開始轉移。
于是決定性的勝負手,再度回到正面的大路戰場當中;
江畋正想要下令,讓隐藏在周邊山林中待命,充當總預備隊的五個擲彈兵連隊,還有來自海外軍團的三支摩洛哥騎兵連隊;在炮擊後投入戰場。
戰場邊緣的薩克森公國鹿首旗下,卻搶先發生變化。
位于戰場西面的薩克森人方向,突然就吹來了一陣寒冷徹骨的大風;在呼嘯卷起的煙塵滾滾中,短暫遮住了大部分戰場,也迷蒙了敵我雙方的視野,讓交織在一起的慘烈厮殺暫時停歇和遲滞片刻。
緊接着,一陣此起彼伏的“嗷嗚”嚎叫聲,短促的持續響徹在了戰場邊緣,頓時也穿透了戰場萬千人厮殺的聲嚣。
而聽到這個聲音的薩克森軍隊,卻在士氣大振之下,紛紛開始收縮隊形脫離戰鬥。
随後數道冒着森森寒氣的白線,從後方薩克森軍隊倉促退讓出來的間隙中,相繼奔湧而出又接連撞倒、掀翻了,好些躲閃不及的倒黴蛋;徑直沖到交錯的前方戰線,刹那間迸散開一團團白色煙氣。
那是來自上百隻巨狼。
猝不及防被噴到的前排士兵,幾乎是不分敵我的當場凍結成一片;就算是特殊血脈的騎士,也不免連人帶馬挂上了冰霜,而動作變得遲緩下來。
下一刻,就被巨狼撲倒在地。
緊随其後後,又有若幹不着甲宛如野人一般的薩克森士兵,當場身體膨脹起來撐裂了皮毛外套,轉眼之間變成了鬃毛濃密的獸化人;而狂暴揮舞着各種長柄武器和重兵器,撲殺進王國軍的方陣中。
看着這些正在戰線中噴吐肆虐的巨狼,還有緊随巨狼怒吼厮殺的武裝獸化人;江畋突然恍然大悟起來。
原來這就是薩克森人敢于跨越多個諸侯領地,千裡迢迢進軍尼德蘭,和幹涉王國事務的底氣。
雖然,原本血肉橫飛的古典常規戰鬥,一下子就變成了西幻式的橫掃千軍;但是這也一下子激發起了江畋,深藏在心底的某種沖動。
畢竟自從成為王者之後,他已經很久沒有親手大肆殺戮過了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,王國軍的最大秘密底牌,以及潛在的後援是什麼麼?”随即他突然轉頭,對着滿臉憂色的吉斯蒙德道:“現在,我終于可以告訴你了,其實就是源自,我個人的力量啊!”
話音未落,江畋就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突然一躍而起,像是炮彈一般的筆直射入天空,化作了幾乎不可見的小黑點。
随即,又變成了落在薩克森軍隊後方,彷若爆炸一般的漫天人體紛飛……
“追随吾王~”“一往無前!”“waaaaaaagh……”而在場包括阿托斯在内,諸多警衛連隊和憲兵連隊士兵,卻是毫不意外的大聲呼喝着,緊随着江畋消失的方向,化作了奔湧而下的一道道湧流。
而從天而降當場振飛、掀翻、催散了一大片薩克森士兵的江畋,也再度發動了“場域”模塊的能力。
刹那間半徑上百米内的範圍,再度朝着他奔湧而來的成群薩克森士兵,就被失重抛上了天空。
“盡管來吧,玩換家,誰怕誰!”江畋一邊大聲狂嘯着,一邊發動能力抛飛和掀翻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敵人,轉眼就逼近到了那面,代表薩克森主将的銀邊鹿首旗的數百米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