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與在山林外圍的警戒線發生接戰。
就在山下響徹一片火铳放射和小炮轟鳴,還有厮殺怒吼的激戰聲聲中。
江畋也不由喟然歎息道:“居然,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麼?,或者說,他們其實有某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探知和偵查手段?”
“警衛隊,把這玩意射下來!”下一刻,他突然擡頭指着山丘上空,一隻始終在樹梢之間徘徊不去的渡鴉:片刻之間,齊齊舉起的火槍和強弩,就轟擊在這隻渡鴉附近,将其呱聲慘叫着擊飛出去。
與此同時,像是野獸一般靈活翻越、穿行在山林之間,騰挪躲避着來自火槍和擲彈攻擊的諾曼蠻族士兵後方;一群精壯士兵正環衛着一個拿着鳥首仗的佝偻身影,突然就耳鼻溢血慘叫着撲倒在地。
而這個慘叫聲就像是某種無形催化劑,讓周圍的部族士兵嘶聲狂嘯起來;又傳染和影響到更多戰鬥中的蠻族士兵,而變得越發狂暴和兇悍起來。
幾乎是争先恐後、毫不猶豫的撞擊在铳刺和戟槍上。
然後,糾纏拖抱着來不及換手的王國軍士兵;翻滾撞擊在樹木和亂石之間;哪怕被四下磕碰沖撞,被戟尖刺劍、軍刀砍劈的鮮血淋漓,隻要有一口氣在也絕不放手。
頓時在林中防線沖出幾個缺口。
片刻之後,江畋所在的山丘頂上,已經可以看見那些樹叢間若隐若現蠻族士兵的獸頭帽了。
而吉斯蒙德也不由再度緊張起來,急促而低聲道:“陛下,請您暫時避開,這些狂戰士的進攻方向,我願帶人為您争取一些時間……”
“不要慌,也不要急!”江畋依舊成竹在胸的笑道:“如果,僅僅是一些缺少理智而無謂生死的野獸,我這一路征戰過來,已經消滅了不知道多少……當然了,我準許你先行撤退。
”
“……”然而聽到這句話的吉斯蒙德,卻是在瞬間臉色數變,最後還是重重歎了一口氣。
而後拔出自己精美裝飾的戰劍,以應敵姿态上前幾步橫擋在江畋的身前:“陛下,希望您不要辜負我……”
然而他的話音未落,作為制高點和臨時指揮所的碩大下方,已經列陣以待的警衛連隊士兵;卻是相繼掀開了遮蓋的蒙布,頓時就露出了撞在輪毂上的箱型事物;而在箱體内則是延伸出了數排長管。
轉眼之間,頂着獸首帽和皮毛外衣的蠻族戰士,就已然咆哮着沖出了林間的空地;隻是其中一些人渾身浴血或是傷痕累累、插着箭矢,卻是恍若未覺的揮灑着一路滴落血水,嘶聲嚎叫着撲上前來。
然後,在成排箱型之間嚴陣以待的警衛連隊,也瞬間拉響了箱型武器的引線。
刹那間,從箱體前端的成排長管中,争相迸射出濃烈的灰煙和密密麻麻火光,将一道道淡淡的軌迹掃射在蠻族士兵中。
而被軌迹擊中刹那,這些面對刀槍箭矢也一往無前的蠻族戰士,也不由頓了頓;然後就憑空四分五裂的炸碎開來。
或被擊碎頭顱、打穿器髒,從胸腹處斷裂成兩截,肝腦塗地的潑灑、拖曳在地上。
轉眼之間,至少上百名蠻族狂戰者攻勢,就變成了散落一地的血肉狼藉。
因為,他們不幸遇上了最後一道防線。
也是王國軍初次投入戰場的新武器,以箱式并列槍管進行裝填和依次發射的蜂窩炮。
緊接着,布置在巨石周邊防線中,更多的小型散彈炮和擲彈器/粗口手炮,也相繼轟擊在了蠻族戰士沖出來的林地中。
擊碎、打斷了大片樹葉枝幹的同時,也将那些散布期間的蠻族戰士給打死擊傷。
而且,因為采取了優質的鍛鋼和螺旋鑽管技術;可以使用比普通火槍更具威力的定裝彈藥。
裝填過程也相對省事,隻要事先在準備好大量,插上百發彈藥的預制彈闆,然後依次裝填發射就可以了。
緊接着,布置在巨石周邊防線中,更多的小型散彈炮和擲彈器/粗口手炮,也相繼轟擊在了蠻族戰士沖出來的林地中。
擊碎、打斷了大片樹葉枝幹的同時,也将那些散布期間的蠻族戰士給打死擊傷。
轉眼之間就瓦解并逆轉了這些諾曼蠻族的攻勢,而隻剩下一片正在争相潰逃遠去的呼嘯聲聲。
而剛剛曆經這場變化和轉折的吉斯蒙德,慘白異常的面孔着才恍然恢複幾分血色,卻尤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陛下,原來這才是您的底氣和憑仗麼?可真是令人膽寒和畏懼的武器啊!”這時候,山下大路上的戰鬥也基本到了尾聲;随着最後一點負隅頑抗的主教軍,在失去領頭人之後紛紛棄械束手投降。
越來越多的王國軍騎兵,還有蘆葦蕩中走出來的火槍手和白兵,也将注意力轉向了列日城下,已經落入下風的大混戰;但是在這個時候,遠處的突然奔馳而來的若幹遊騎,卻是吹響的遇敵的警号。
那代表着又有新的敵人,即将抵達并且進入這處戰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