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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六章 再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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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瞬間被數十枚基本标定了射界的各式炮彈,集火在一小片區域的後果和代價是什麼?刹那間湧出城牆缺口的那些“飛馬”團士兵,就像是被憑空拍打着凹陷下去,變成了濺落在缺口處的大片血肉狼藉。

     緊接着,才是來自行進中随着鼓點和口令,完成裝彈的火槍連隊第一輪排射;打得缺口兩側的城牒邊緣土石飛濺,時不時有不小心暴露的人體,慘叫着翻滾、跌墜而下;這時救贖連隊也沖到護城河邊。

     推着裝滿土袋小車和舉着預制木排的他們,幾乎是不顧城頭零星箭失的威脅;毫不猶豫的跳進已經相當冰冷河水裡,又撐起身體向前推進者,在片刻之間就填埋和鋪設出數條,直達牆下的數米寬通道。

     而正當完成任務和甩脫負重的他們,還在河水裡奮力攪動和掙紮着,相互攙扶和拖曳着受傷的同伴,開始向後撤退的同時;成群人馬具甲的特攻騎士已然是策馬奔騰而至,轉眼就越過這幾條簡易通道。

     又去勢未減的一鼓作氣沖上,城牆崩塌一角所形成的低矮斜坡;踩踏着滿地的殘肢斷體和大片血泊中哀鳴的傷員,轉瞬消失在了缺口中;又變成了城牆内側傳來的激烈撞擊,凄厲哀鳴和驚呼亂叫聲聲。

     緊随而至的是身穿片胸甲和鐵網護膝,頭戴半圓盔的擲彈兵連隊;這些專門精挑細選出來,臂力強健投擲精準的老兵,幾乎貼着牆根投出一大片爆彈,氣浪、煙塵滾滾将藏在城牒内的殘敵掀翻、炸飛。

     直到丢光投彈,才抄起備換的雙刃斧,短釘錘、彎刀和迅捷劍;壓低着身體貼着缺口邊緣,相互托架攀爬上煙火彌漫、哀鴻遍地的城牆兩側;在此起彼伏補刀慘叫聲中,迅速占領并擴大城牆上突破口。

     這時候,在來自後方的十數個火槍陣列,不顧傷亡抵近對射的掩護和阻截下,更多的劍盾和長戟組成的白兵連隊,如同潮水一般沿着被清空的缺口持續湧入;又變成延伸向城區深處的激烈嘶喊和呼喝。

     僅僅是下午到傍晚之間的數個小時,嚴防死守的亞眠城就被成功突破一角了。

    而這時候,除了打擊連隊預先展開的炮陣之外,新王國軍/自由軍甚至還沒投入任何的重型器械,或是更大型的攻城裝備。

     而當天幕開始放黑下來之後,城内的戰鬥反而在充填濃煙和烈火之中愈演愈烈;不多久第一軍團正對的城門,就随着牆頭上跌落而下的數面旗幟被自内而外打開,露出屹立屍堆中血人一般的特攻騎士。

     如此一幕,也大大震撼和驚駭了,随軍前來的一幹尼德蘭諸侯的使臣和代表;讓他們不由反思起日後,可能達成的宗主國附庸條款,并再度降低了基本心理預期。

    而韋爾芒的尼西特公子更主動請求道: “陛下,請讓我和韋爾芒的士兵,也為您的偉業,盡一分力量吧!” 江畋當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。

    于是僅僅在第二天早晨,江畋就得以站在被炸裂城門的廢墟上;遠遠眺望着亞眠城内持續的戰鬥喧嚣;那是被分割成若幹片城區,卻還在建築間負隅頑抗的敵人。

     亞眠城内的不同歸屬的軍隊,具體的裝備和訓練、組織度,還有作戰風格和特長方面也不盡相同。

    像是盛産雇傭兵着稱布拉班特公國,就以勇敢堅韌而靈活多變,擅長河流沼澤林地的輕步兵聞名于世。

     而那穆爾伯國本身的軍隊,除了那些傳統的封建采邑騎士和附庸,則以對崎區、狹窄地形适應性,以及擅長對付騎兵突擊的廉價解決方案;由古典氏族結社“埃法”所提供的戰鐮和勾刀手,稱着一方。

     來自盧森堡伯國的軍隊,以當地特色的山獵連隊為主;其中出身山民和獵人的大多數士兵射箭既快且準,但是射程和殺傷力是硬傷;因此往往喜歡依托防禦工事的野戰,或是據守堡壘城塞的守衛作戰。

     至于其他的所謂王黨軍隊,那就隻能說是上限和下限的差距,都大的實在驚人。

    其中既有舊王國體制内的弗蘭德斯軍團殘部,戰術老練而配合娴熟的前王立步兵團;也有靠草叉、鐵耙來湊數的鄉民團。

     但是,随着一股股鐵流一般湧過街道的新王國軍/自由軍士兵,不斷排射的火槍和投擲的爆炸物。

    這些被打散、沖垮、擊潰的敵兵,也再度被從藏身負隅頑抗的建築中驅趕出來,又變成橫倒街道的屍體。

     緊随其後打着繁星旗的韋爾芒杜瓦軍隊,則是負責沖進一座座房屋、店鋪或是建築廢墟中,清理和搜撿那些可能存在的屍體和殘敵;順便在身上挂滿各種順手牽羊而來的物件,或是裝得鼓囊囊的袋子。

     這也是當代,大多數被征召的封建附庸軍隊慣例;他們按照事先宣誓過的封臣義務,自備武器和馬匹出戰。

    隻要宗主國提供基本的口糧和衣物;其他全靠戰場上的戰利品繳獲/搜刮屍體/抄掠民衆所得。

     】 因此有的時候,這些附庸軍隊嫌能夠獲得收益太少,還會主動擄掠和販賣地方的人口;将其變成境外領主莊園裡的農奴。

    所以,還有專門的憲兵小隊盯着他們,嚴懲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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