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還有種子和農具。
因此,法爾納塞也籍此收留了許多城堡裡逃出來的孤兒。
等到了天球之變發生後,那些橫行道路的匪寇暫時消失了,但是山林裡發生異變的野獸和一些突然出現的異類;又成為這麼一群幸存者的最大威脅。
因此剩下的人不分老幼,都被迫拿起武器自保。
“當初他們想把我嫁給尼德蘭的某個伯國去,所以,我親手将自己的純潔給毀了,又假裝懷孕。
”法爾納塞突然毫不避嫌的湊到他耳邊道:“所以,我已毫無名譽也無純潔可言。
隻能指望您了。
”
“法妮……你?”然而聽到這話,拉費爾卻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嗆住,而激烈的咳嗽起來,然後又變成了無限憐憫和悲傷的歎息:“我隻是一個膽怯的背誓者,真的不值得您,不值得你這麼做。
”
“所以您想要去做強盜,我也隻能舍身奉陪了。
”法爾納塞女爵,又掃了一眼主動四散開來的部下士兵道:“但你必須以家族最後的榮譽起誓;因為,我絕不會接受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性。
”
“其實……法妮,”這一刻,拉費爾也隻能滿臉無奈的掏出,自己作為身份證明的绶帶和軍章:“我如今已經是一名騎兵團長了,為自由軍和救亡政府效力,真的不是什麼強盜頭目……”
“那就好了,你有團長的軍職和階級,成為貴族并且繼承爵位的機會就更大了。
”法爾納塞自顧自地的規劃起未來道,下一刻又呆若木雞的愣住道:“等等!自由軍,不就是南方那些叛賊麼?”
“我聽說,在那位自稱騎士王的異端率領下,他們肆無忌憚的屠殺貴族,搶走所有的家産;搗毀教堂和修道院,強迫教士和修女進行銀穢的亵渎儀式;那個騎士王一天要獻祭上百人保持力量。
”
“您……您……聽到的,這是何等荒誕的事情”然而拉費爾聽得卻是面皮都抽搐起來;然後又化作了一聲歎息。
随即他轉身對着下方喊道:“去請省城慈濟修女院的弗洛爾嬷嬷,過來一趟。
”
“這位嬷嬷是德高望重的孤兒救濟者,也是您出生時的受洗者;相信她會和你好好的解釋和介紹,關于自由軍的主要事迹和真相……另外,再也沒有烈日侯爵了,我現在是新王朝的塞拉男爵。
”
“原來,是我錯了麼,一直以來,都是我的妄想麼?”聽到這裡,法爾納塞突然就像失去所有的氣力和血色,而淚如湧泉的後退幾步,退到了露台的邊緣處:“既然這樣,我絕不會成為您妨礙。
”
下一刻,她滿臉慘笑着向外一倒,像是飛鳥一般的想要獲得解脫;就被人抱住又拖了回來。
然後是拉費爾充滿無奈而悲傷的聲音:“我什麼時候說過,要舍棄您了,我還沒有忘卻當初的誓言呢。
”
與此同時,一路快馬加鞭的羅德裡高等人,也沿着橫貫王國東西的古代公路,穿過了中央高原來到了蘭斯城附近。
然而除了即将在聖地蘭斯面見那位騎士王的複雜心情,他更多是一路見聞的感慨。
因為,從最西南端的下比利牛斯,到南方的圖盧茲、阿韋龍,再到中央高原的利夫贊和奧弗涅;從邊境地區的荒蕪、蕭條和頹敗,到秩序井然、繁華依然的内陸,再到水陸商旅絡繹的王國腹地。
相比如今全面收縮的聖王國境内,這裡就好像是幾乎沒有受到多少,天球之變所帶來的的影響一般。
唯一比較顯眼的,大概就是時不時出現在道路中的遊騎兵,還有那些加固木牆背後的自衛民兵。
根據同行護送軍士自豪的宣稱,自由軍從阿維尼翁城開始,就在不遺餘力的鏟除和消滅,那些隐藏在黑暗當中的異類。
因此在這種先知先覺的未雨綢缪之下,天球之變所帶來的影響也被壓制最小。
尤其是得益于翻修的道路和重建的傳訊體系,由于異變的野獸和異類、異常事件,所造成的威脅和破壞;也總能在第一時間被知曉,并且迅速的出動軍隊,進行鎮壓和撲滅,将損失和傷害控制住。
相比之下,聖王國内部那些衆多林立的騎士團和行省軍隊,在曆史上沿襲下來的諸多問題和弊端,讓他們無法全力投入到,鎮壓和平定異常、救助臣民的工作中去,就令人隻能歎息不已了。
而在貴族當中甚至出現了勾結異類的亵渎與堕落,這也是羅德裡高不惜背上叛逃的名聲,而最終下定決心來到西蘭王國的緣故;他隻想在這裡尋找一個相對正确的答案,或是行之有效的道路所在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