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内部,新一輪政治風潮和宮廷鬥争的棋子和導火索;而不再是他人微言輕的個體之力輕易扭轉過來。
盡管如此,他依舊不想如人所願的逃奔國外。
因此就在聖王國在每一處路口和市鎮,頒布和張貼了關于他的懸賞畫像之後;羅格裡高卻是出人意料轉而南下,來到他曾經長期奮戰過并取得多次榮耀,也一度留下傳說的戰場交界地帶。
在這裡,他重新召集了昔日的部舊,也吸引了諸多慕名而來的追随者;就連曾經作為對手和異教徒的薩拉森人,都有人前來投奔和效力。
甚至連昔日雇主薩拉戈薩的埃米爾都伸出橄榄枝。
願意提供一座城市作為他的落腳之地。
因此當他在南方征戰過的邊境地帶,通過征收/搶劫修道院、教堂和富有地主,擁有了一隻改變局部形勢的武裝之後;聖王國的态度也似乎有所軟化。
….
這時候,時隔數百年的天球之變,也再度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。
随着那些頻發出現的異類和異常現象,為聖王國和薩拉森諸侯帶來一連串的變化;也多少驗證了羅格裡高當初的部分宣稱;
因此昔日相熟的當代裡昂王室成員,給他送來了一封私人書信,許諾重新進行虔誠審查。
并且改由與此事毫無關系,立場相對中立的布列塔尼亞大區騎士團和大主教,重新組成合議法庭;
這個結果,無疑大大鼓舞和振奮,追随羅格裡高逃亡在外的年輕騎士們;但無論是羅格裡高還是年輕騎士,都低估了人心險惡之處,或者說聖王國内部某些大人物,對于他所抱有的惡意。
就在羅格裡高前往巴倫西亞,面見來自布列塔尼亞的宮廷特使時,卻再度遭到了武裝埋伏和當場逮捕;在當地一支傭兵倒戈相助之下,羅格裡高才得以隻身逃脫,當他很快得到更多噩耗。
因為,他很快就被冠以殺害宮廷特使的罪名。
然後,當他回到了薩拉戈薩的領地内,卻又驚聞自己曾經的雇主埃米爾穆阿明;在他離開之後突然包圍了他部下的駐地城市,将其解除武裝。
好容易有了臨時落腳點的羅格裡高,又被迫踏上了流亡之路;最終在被蜂擁而至的刺客,懸賞吸引來的雇傭兵,疲于應付的淹沒之前;他再度得到另一位受過恩惠的撒拉森小領主幫助。
但是在渡海逃亡的商船,途徑巴塞羅那外港時,因為船上有人認出了他的懸賞畫像,而再度高密前來捉捕。
雖然依靠警惕和謹慎,羅德裡高再度得以逃脫,但也喪失繼續出海逃亡的機會。
就像是命運弄人一般,在一處暫時藏身的修道院裡,羅德裡高也意外見到曾經與自己命運糾纏不清的女人,如今的奧多諾宮廷伯爵夫人西蒙娜……後來發生的事情,就隻能說鬼使神差了。
就在這種沉默無語的思量當中,羅
格裡高帶着铠甲、坐騎等戰利品,回到了自己在山中的臨時營地;安排好轉移營地的任務後,他又對着一處精緻的小帳篷内,低聲說道:「我給你找來了一
匹代步的駿馬,這樣,你和你的侍女……」
「難道,我還應該感謝你!」然而,帳篷内卻突然露出一張滿臉淚痕,雙眸通紅的慘白俏臉,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嘶啞道:「将一位貞潔的妻子,從她締結神聖婚姻的丈夫身邊擄走麼?」
「不,西蒙娜?那隻是一個意外。
」羅格裡高卻是搖搖頭道:「我隻是無法容忍和接受,你繼續留在在一個潛在的異類身邊,乃至最終成為宮廷中,可能存在那些怪物當中的一份子。
」
「夠了!」帳篷中的西蒙娜卻是又嗚咽了起來:「我也許久不應該對你心軟,更不應該猶豫而讓你得逞;現在反而要編造這種可怕的理由,來毀謗和破壞我經過神聖見證的婚姻麼?」
「西蒙娜。
」然而羅格裡高也沒有生氣,反而重重歎了一口氣:「在這一路上,你見到的那些異常和怪物例證,已經足以證明我當初的那些言論和,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任何虛假的,」
「住口,這不是你,無端誣陷和污蔑我丈夫的理由。
」西蒙娜卻是隐隐激動起來:「他是王國古老家族的血脈,世代侍奉宮廷的王室近臣,怎麼就成了你口中參與血肉亵渎儀式的怪物。
」
「這不過是你為了背叛國家,殺害那些教士和騎士,而編造出來的借口和理由……」。
羅德裡高也再度歎氣,顯然對方多說什麼都不信。
但相對當初尋死覓活的表現,至少她願意交流了。
然而繼續前行的羅德裡高,卻在第二天發現前路上,零星散落着人和野獸的屍體;緊接着,在原本山路盡頭的邊境哨卡當中,也早已經空無一人;隻剩滿地拖曳的痕迹和濺落的發黑血迹。
貓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