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砸成碎屑,再集中火化成灰。
短時間内就将活躍其中的絕大多數骸怪清理一空。
最後再由若幹名傳承騎士護送着,阿非利加教團奉先的聖器,盛滿水的那隻八角銀盤;一直找到水紋波動最激烈的位置,就地挖掘出一個仿若骸骨燒結的扭曲人偶并搗毀之後,這場迷霧逐漸消散。
而這些見聞,對于江畋也是頗有頗有裨益的,至少在解決另一個大唐時空當中,同樣屬于天球之變的那些異常現場,有着相當重要的參考和借鑒意義。
因此他會下令軍隊放慢速度,就近解決異常。
隻為了積累更多面對異類和異常事态的經驗。
但是這又變相驗證了,自由軍和南方救亡政府當初在建立時,關于保護王國臣民和鏟除異類的宣言。
因此在沿途地方形成的效果,也是兩極分化嚴重。
既有人競相投奔和主動帶路,也有人紛紛舉家逃亡。
還有更多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真假的人們,則是在傳言紛紛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,來自南方新政權的統治和庇護;甚至還有人自發興起獵殺異類。
當江畋率領的第一直屬軍團,向東一直打穿到了,與洛林公國和阿爾薩斯侯國,三方接壤的邊境地帶要沖和節點;接受了當地孚日城塞内的少許邊境部隊和地方民團投降後;又折轉向北繼續進攻。
一路武裝行軍/輕松占領式的,穿過了香槟行省和阿登行省;最終抵達了靠近高地尼德蘭地區,和盧森堡伯國交界的色當城時,才遇到了第一次的像樣抵抗。
不過,敵人是侵入并占據當地的諾曼人。
屬于王國北方和西北方,信奉名為“北方教廷”的一大天主教分支,因為保留了大量古代蠻族風俗和傳統,長期被視為不開化地區的諾曼諸國中,來自鄰近名為特裡爾酋國的一支近萬人部族軍隊。
而當自由軍抵達當地之前,這些外國的蠻族入侵者,甚至得到勃艮第王朝的追認,而在當地豎起了旗幟和徽章;俨然以新領主自居,開始分派士兵道地方去作威作福,執行各種野蠻的風俗和傳統。
比如,無論新婚還是再嫁的女性,都必須先到所在地的百夫長家裡,服侍上三天才行,又比如抓走孩童充當血稅。
因此,當自由軍抵達色當城時,飽受患難的當地鄉土民衆,幾乎是群起而響應。
在這些舉起草叉和棍棒、斧頭,的市民、鄉農的内外呼應之下,馬不停蹄的自由軍,幾乎是一個照面就瞬間攻陷,隻剩下兩三千名留守的色當小城;俘虜并當衆處決了一幹血債累累的特裡爾将領。
然而,在頒布了針對四散鄉野中的特裡爾殘兵,無論死活都可以拿來換錢的懸賞令之後;在當地補充了大量馬匹和馱畜的第一直屬軍團,又繼續沿着西線的古代公路,直逼香槟、阿登交界的蘭斯。
而這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,甚至比塞納河上的那座小島建城的曆史更早得多;據說可以上溯到羅馬帝國誕生之前的公元前,原始高盧部落之一的雷姆人,後來又成為羅馬帝國在北疆最大的城市。
因此,在蘭斯城内依舊聳立着為紀念和頌揚奧古斯都大帝,所建四座紀念性拱門——戰神門;同時也矗立着法蘭克首領克洛維改宗,由朱皮特神廟改造而來的第一座基督教聖所——聖尼凱斯教堂。
而當法蘭克人的墨洛溫王朝,逐漸被加洛林王朝取代;從拯救了伊比利亞半島的鐵錘查理,到後來進行意大利征服的矮子皮平,乃至是讓法蘭克王國達到鼎盛的查理曼大王,都是在此塗膏祝聖的。
而後在法蘭克王國殘骸上誕生的西蘭王國,曆代的王室成員和強力諸侯、大貴族;也大多在此受洗。
由此陸續建造了專為王室成員舉行聖事的聖母大教堂,王國五大總主教議事的聖安東尼十字宮。
以及王國第一所被官方正式承認,并得到王室公開入駐和隐修的修道院——聖雷米修道院。
因此,它也是西蘭王國的宗教聖地和(北方)陪都之一,西大陸公認的大朝聖和終身巡禮的必經之地。
更重要的是,蘭斯古城所在馬恩郡比鄰的,就是曾經組成王室徽章的八朵花冠上,最為顯要奪目的那朵,位于最為富饒肥沃的塞納河流域/盆地中的首都大區;二十三個郡/分區/别領的蘇瓦松郡。
而能夠構成兩者之間的唯一阻礙,就隻剩下盆地邊緣河口處的外圍城塞——蒂耶裡堡。
而就在蘭斯城附近,江畋和直屬軍團的士兵們,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,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。
好消息是,勃艮第王朝控制下的首都大區,短時間内是不可能再派來更多援軍了。
但壞消息是作為被曆代王朝往複争奪過的古代戰場;如今在蘭斯前往蘇瓦松的山谷中,充斥着成群遊曳的屍骨。
因此,不好不壞的消息是,包括蒂耶裡堡所在山口地帶,以及沿途的十幾個市鎮、村莊和城堡;都在不久之前失去聯系。
而周邊城市所有派過去探路和偵查的人,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