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勃艮第軍團的方向;大踏步朝着同樣人數和屍體衆多的自由軍而來。
這時,已經成功奪取了好幾座周邊堡壘,而預設好陣地的自由軍炮位;也終于開始轟鳴發射了。
隻見一道道帶着淡淡煙迹的球彈,破空轟擊在目标無比的巨大,幾乎是躲無可躲的駝背巨怪身上。
一時間,此起彼伏迸濺崩裂的土石樹木,在這隻巨怪身上塵煙滾滾的亂飛散落;外表附着和贅生的保護層,當即就被剝離小減掉了一大片;甚至還有地方露出一些灰白色正在蠕動的疑似皮膚層。
這個結果,似乎也讓它多少感受到了某種觸痛和威脅;刹那間就舉起手臂伸展開佝偻的身體,在胸腔明顯的鼓起一大片,又化作了持續的張嘴咆哮,徑直形成一道空氣扭曲震蕩的聲波轟擊而至。
瞬間就吹翻、掀倒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大隊自由軍士兵;将大多數人轟得口鼻溢血,武器、旗幟脫手亂飛。
而附近更多被波及到的士兵;則是被震得頭昏腦漲、兩耳轟鳴的暫時失去了大部分聽力。
但是這隻被激怒的巨怪反應,還遠不止如此;下一刻,它就合手抄起了地面一大片的泥土砂石;捏在手中的瞬息之間,這些砂土就驟然闆結凝固起來,變成一個不規整的堅硬固體轟然揮投而出。
如同一整間房子大小的凝固土石,幾乎是掠空呼嘯而過的砸在了,被自由軍占據後作為炮位的一座城壘外牆上。
頓時就在一片驚呼大叫和争相逃散躲閃的身影中,沉悶巨響的砸開一道巨大豁口。
緊接着,它又順手拔起了附近戰場中,幸存下來的一刻孤零零的雙人合抱粗的大樹。
就像拿着手中的短棒,驟然揮砸在身邊的地面上;也将一隊悄悄繞到他身後,尋機攻擊的騎兵震得人仰馬翻。
而後它又擡手護着頭臉,迎着再度放射而至的炮擊,猛然奔踏大地的一蹦而起;雖然動作看起來有些笨拙可笑,但卻拖動着碩大的身軀,如蛙跳越過上百米的距離,而轟然砸在自由軍陣容邊緣。
頓時就在落下的地面上,震裂出一個數米的大坑和崩裂放射開來的一道道溝壑。
也将散布在數百米範圍之内的自由軍陣列,震擊的人馬嘶鳴翻滾、跌落成一片;卻是至少有數個連隊受到了波及。
然而,當這隻緩緩舉起手中大樹的駝背巨怪;想要再度如法炮制的轟擊踐踏向另一座城壘時;突然間就發生了異變。
一道破空而至的細細軌迹;驟然擊中它努力保護的頭部,也崩碎了骨面一角。
響徹戰場當中的哀鳴怒吼聲中,這隻駝背巨怪崩碎的骨面處,卻是當場噴濺出大股的污血如雨;絲絲的灑落在地面上之後,卻是讓土石迅速凝結成堅硬的固體,而被沾染的武器衣甲也迅速闆結。
而這個意想不到的傷害,也讓這隻駝背巨怪,當即放棄身邊絕大多數的目标,毫不猶豫的再度一躍而起。
卻是不斷蛙跳連連在地上震裂出一個個大坑,一往無前撲向自由軍後方最遠的一座城壘。
而這時,遠出已經退到城下重整的勃艮第軍團,也不知何時被激勵和鼓動起來;如同奔湧過原野的濁流,哄然喧聲的掩殺上來。
其中更有一隊全身甲胄,隻露頭盔一線的騎士,簇擁着一輛馬車。
就在這輛馬車之上,裝載着一個碩大的鋼鐵熏爐,不斷有人将作為燃料的各種特殊素材投入其中;在持續奔馳的陣列中散發出令人難以形容的怪異氣味。
而這也是他們乘機發起反攻的最大憑仗。
與此同時的那隻駝背巨怪,在接連跳躍着震翻、掀飛了大片,奮不顧身想要沖上前來阻擋和攻擊的自由軍士兵後;也成功沖到後方那座城壘面前;然後,戰場中所有人就聽到了響徹一時的聲音:
“跪下!”
然後,那隻哪怕佝偻着身體也有十數米高,正揮舞巨樹越過城牆,砸向某種塔樓的駝背巨怪,居然真就在某種無可抗拒的無形之力作用下,嘶聲哀吼着轟然撲倒向地面,用頭撞碎了一大片牆面。
下一刻,就見這隻巨怪再度掙紮起身,奮力伸手撐住牆圍;然後那個聲音再度響起,它手臂驟然扭曲的再度撲倒,狠狠撞擊在牆根下的塵煙中。
而在場的自由軍士兵,則是士氣大振的一擁而上。
首當其沖的卻是一群身穿重甲,端持着重錘、鐵錐、大斧和鋸齒大刀的傳承騎士;他們就像是見縫插針的蝼蟻一般,很快就找到了巨怪身上的薄弱處,而當場清理和鑿擊出一個個深入内裡缺口。
然而片刻之後,他們就放棄了繼續的深入攻擊,而從這隻駝背巨怪身上相繼脫離。
緊接着,随着接二連三響起巨響轟鳴;這隻巨怪身上被嵌入的數十處爆破點,也相繼炸裂迸碎而起血崩如泉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