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了,那些被殺死的獸形人、血妖和重裝甲士的屍體、裝備;然後在宣傳輿論上,将矛頭直指北方的勃艮第王朝,聲讨和痛斥其與異類勾結的罪惡行徑。
就此展開針對全城的轟轟烈烈大搜捕,及建立周邊市鎮、鄉村的外來人登記檢查制度的同時;也在本地居民當中,重金懸賞舉報和揭發,一切身邊可能存在的可疑人等和事迹;結果居然也有所得。
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
除了被渾水摸魚式的,抓捕一大批地痞流氓、潑皮無賴之外;還有好些混雜其中的疑似間諜、探子之流的也紛紛落網。
最終的疑點和線索,都彙集在一個嫌疑人身上。
此人就是裡昂城當地的大船商,兼水運協會副會長,也是城内兩所貧民醫院之一,聖心救護院的最大贊助人——西曼爵士。
因此相對于那些窮奢極欲的貴族官員,他在當地民衆中的風評還算可以。
哪怕自由軍占領裡昂城,以及開始清算周邊行省的舊貴族勢力,卻沒怎麼波及到他;隻是取締和接收了商館和協會中,原本屬于貴族的份額,派出會計監督賬目;就在沒有更多的舉措了。
但沒有想到,就這麼一個口碑和風評尚好,在自由軍占領期間,也是相當循規蹈矩、低調内斂的頭面人士;居然也會利用自己的産業,秘密收容和包庇,其他勢力派來的刺殺團夥?
…
畢竟自由軍作為外來政權,占據當地的時間并不算長。
因此哪怕本地商人當中,通過各種渠道暗中勾結和交通北方,以為謀求後路的可能性,其實還是不乏其人的。
但為之火中取栗就是另回事了。
然而,這個答桉卻是暫時沒人可以回答了。
當憲兵連隊和特勤連隊的人,沖進了告病在家修養的西曼爵士,位于郊區莊園當中時;見到的隻有遣散了仆人的庭院,還有一具服毒自殺的屍體和遺書。
這份看頗多的遺書了,承認了受到昔日某位恩人的指示,而利用自由軍接收北方逃亡者的機會,暗中夾帶和轉送一批人南下的行為;并忏悔自己所造成的一切後果,以死謝罪雲雲……
盡管如此,自由軍還是在随後的日子裡以此事為契機,對裡昂地區的數十個大小城市行會,開展了所謂的“潔淨運動”。
除了将來自阿維尼翁、圖盧茲、阿來斯、芒德等地的商人團體引入其中;
又在這個彼此分化而相互制衡的基礎上,派遣政府背景的審計人員和軍隊代表入駐,建立了初步的商業法規和仲裁制度……當時間來到了花之月(4月),江畋也親手處決了留到最後的一隻異類。
随着視野當中突然浮現出來的新提示:“時空孔穴2号,同步完成;是/否激活(遷躍模塊)”。
他不由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;被意外抛到了這個中世紀時空數年,終于可以回去原本的世界看看了。
不過,哪怕回去的機會在望;江畋也不會不管不顧抛下現有的基業,和這個時空當中的衆多追随者,乃至初步建立羁絆的女人們。
随後,他就在裡昂城的聖讓首席大教堂,舉行了盛大的祝聖彌撒。
将來自阿維尼翁聖母堂的斯提芬大司祭,破格任命為王國東南總主教區的代理總主教;将來自圖盧茲聖女尹莉雅醫院的法利亞長老,委任為王國西南總主教區的代理總主教。
其他任命也依次頒布。
其中的拉察神甫,也榮升為自由軍的首席主教/主祭長,兼帶虔誠禱告會的會首。
而傳承騎士的首領杜瓦爾,也成為了新成立的救贖騎士團團長。
安排好諸多人事之後,江畋也宣布進入苦修冥想。
随後他獨自來到了城内,地勢最高、視野最好的福維爾丘頂上,僅存一座羅馬時代用火山灰水泥建造的戒哨塔樓内。
看着熱鬧喧嚣依稀的城市全景,以及塔樓下戒備森嚴的警衛和騎士……
下一刻,江畋用意念選擇了“激活(遷躍模塊)”。
刹那間,他突然感到了來自虛空中的莫名震動。
然後,就像是有什麼無形的胎膜,被撕裂開了一條小縫般;刹那間奔湧流瀉出難以形容的事物。
與此同時,裡昂全城的絕大多數禽畜動物,也像是隐有所覺,在似有若無的微微虛空震蕩間;突然就争相嘶鳴、吼叫了起來。
而付出好容易積攢下十個能量單位後,江畋也如泡影般的逐漸消失。
然而,當塔樓下的衛兵前來敲門請示和詢問時,卻是得到了内裡平靜如常的回應。
唐奇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