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可以通過講故事、唱歌之類的方式,對外宣傳自由軍的基本主張,對内傳達和強調日常的勤務操條;乃至講述一些《十日談》《黑森記事》私貨段子。
當然了,在江畋看來對于士兵最大的現實約束力,其實還是存放在随軍小金庫/特設銀行裡,戰後憑條既取的戰利品和薪金。
隻要他們沒有充當逃兵,或是嚴重觸犯其他的軍法,就可以享受孳息。
因此,在此之前一路的轉戰下來;一些士兵在戰鬥中被打散,或是因此掉隊、走失、迷路之後;還能夠自發聚集在一起的重新找回來;無疑也是心心念念着這筆,對于個人而言難以忽略的身家。
江畋正在思量之間,突然就聽到隐隐的鼓号聲;不由透窗望出去。
卻是不遠處路邊矮丘上的一座老舊城堡,已經插上了藍底笑面金陽的旗幟;并且押着成群結隊、滿身血污的俘虜,加入到大隊中。
事實上,江畋率領的第二、第四兩個兵團,外加二十多個輔助連隊;從加爾行省彙合了波多斯的守備大聯隊,繼續向西面進軍洛澤爾行省之後,原本丘陵綿連的地形,就變得越發破碎和陡峭起來。
因此,自由軍經常要穿過一個又一個,不怎麼連貫的河谷、峽道,攀越一處處高低起伏的山嵴、坡地,也無可回避的奪取和占據,沿途遭遇到的市鎮和堡寨;然後,将其就地轉變成臨時性的兵站。
雖然作為主要目标的米蘭公國軍隊,還沒有遇見和接觸,但是卻在這一路上,順手收拾了好些形形色色的地方武裝;從鄉民自發的護衛團,到市鎮招攬的雇傭兵,還有盤踞某地的敗兵或是土匪……
這麼一路不緊不慢的行軍下來,用了四天才抵達加爾與洛澤爾行省,相鄰的賽文河谷/平原,南方着名的礦業城市和紡織品交易中心——阿來斯;隻是四下城門緊閉,城頭上也挂着黑底白鸢尾花旗。
而依附在城牆下的民居和作坊,甚至還進行倉促的清野堅壁,而盡是焚燒和拆毀過的廢墟。
在環抱着大半城市流淌而過的塞文河上,幾條石基木構的橋梁,不知為何沒有拆除,卻堆滿了障礙物;
隻是望着,城頭上那面特别大一号的黑底白鸢尾花旗,江畋卻是有些唏噓的陷入了某種回憶;曾幾何時自己的此世之身,也曾經是對面旗下的一員,而為之奔走奮戰過,最後卻又憤然棄之若敝。
沒錯,這面黑底白鸢尾花旗所代表的,就是收到北意/西羅聯軍所扶持,各地保王黨中最偏激的派系和團體,号稱要采取最殘酷的手段清算一切,殺光一切叛逆者的所謂“王國正統軍”。
采用黑底白鸢尾花的特殊旗幟,就代表着他們為王室複仇,将被暴民和僭越者所踐踏的一切,撥亂反正到原本“正軌”的莫大意志和決心。
因此,在舊貴族為主的保王派和王黨團體中頗具影響力。
一度還得到了王國東部,幾個行省/邊疆區的守備部隊,成建制的響應和歸附。
而江畋此身的那位學長,就是其中的一員。
因此在這麼一面橫挂大旗周圍,還矗立着數十支代表家徽、紋章的旗幡。
隻是後來正統軍在外國聯軍的支持下,在自己國土上肆無忌憚的縱兵燒殺擄掠,以及中上層貴族們不分青紅皂白的瘋狂報複行為,導緻了正統軍内部的分歧和對立嚴重激化,最終爆發了一場火并。
雖然在外國聯軍的支援下,成功鎮壓并清洗了正統軍内部的異見;但也釀成了原本的王國軍隊成員,大批出走和逃亡的一連串事件。
按照江畋此身的記憶,正統軍應該就此土崩瓦解、不複舊觀了。
按道理經過這次動亂和内讧之後,正統軍的名聲也徹底臭掉了。
既失去了本土的人心,也不再受到外國支持者的重視,又缺失了大批有經驗的王國軍人;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也毫不為過。
但是沒有想到,居然還能在這裡重新遇到,成建制存在的正統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