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密修會中的資深成員之一,以異類的身份已經活了一百多年,也親眼見證了自己的血脈後裔,至少五、六代人生老病死的卡薩諾瓦子爵,卻是滿心的怒火滔天淩空而降;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。
這不僅僅是因為苦心經營的老巢和藏身之所,被人圍攻和搗毀;也不僅僅因為,他苦心培養和發展的幾個隔代子嗣,還有那些已經被馴服的異類,都損失在了這場突襲當中,而打斷了他沉睡儀式。
更因為一種本能的沖動和憧憬在吸引着,本來乘着獻祭儀式而短暫出現的陰雲,急于逃離現場的他,又強行掉頭了飛了回去,撲向那些士兵雲集的後方。
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充斥着激情的年輕歲月。
或者說,他曾經名呂西安的那段年輕歲月裡,他幾乎是被浸泡在了名為情欲與肉體的本能當中。
因此,在他舉行成年禮之前,就已經招惹遍遍了家中,日常可以接觸到的女性,從貼身女仆到廚娘。
從馬夫的妹妹,園丁的女兒,甚至是巡視鄉下莊園時,那些粗手大腳的農婦和鄉村少女;他也不吝品嘗。
因此到了成年之後,在家族中更是變本加厲的,鬧出好幾次逆倫悖親的醜聞來……
所以,最後他被差點活活氣死的父親,以取消繼承權為懲罰;将他送到了首都大區的修道院學校去。
希望能夠在主的教誨下,得以洗心革面。
然而後來的事實證明,這同樣是一個極其錯誤的選擇。
他很快就成為了教會學校中的毒瘤,更是導緻了多起挑戰/決鬥事件,而差點兒命都沒有了。
然而等他恢複過來,卻沒有因此收斂,而越發的變本加厲;後來幹脆就抛棄學業,終日流連于花街柳巷。
那又是一個怎樣精彩和豐富的新世界;以至于他仗着自己的皮囊和僅有的貴族身份,不僅不用家中支給的年金過活;反而還擁有了相當的排場和體面;因為他背後足足十幾個女人在維持和供養着。
直到他二十七歲的某天,偶然遭遇了一位豔幟高張的王室夫人,欣賞過他的技藝和本領後,也将他引入到了王室機要局,成為了一名領取津貼的外圍密諜,也再度讓他領略到了王權背後的黑暗面。
然後,他就一頭沉溺了進去,就連那些凡胎肉體上的種種美妙,都因此對他失去了吸引力。
而他更可以名正言順的拿着王家賦予的報酬,周旋在一個又一個有婦之夫,或是待閨千金之中……
然而,正所謂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,過多接觸了黑暗面之後,也不可避免的會受到黑暗面的反噬。
而那正是烈日王崛起的時代,他與亦師亦友的“驚怖卿”一起,締造了王國最為輝煌的時代。
而在烈日與驚怖之下,各種魍魉魑魅都幾乎無所遁形,要麼被天恩浩蕩所焚燒殆盡,要麼折服在白色鸢尾花的旗幟下搖尾獻媚;要麼逃亡邊鄙之地而蟄伏一時。
但是作為小人物呂西安卻出了意外。
在針對王室機要局的反撲和報複當中,隻是一介花花公子的呂西安,被殃及池魚而命在旦夕;倒在了下水道的入口處,又被棚戶區的老鼠們,給剝光了身上的一切,等他再度醒來已成祭壇上羔羊。
但是,經過了一番慘痛的難以回憶的折磨之後;也不知道是地獄中魔鬼的捉弄。
最後居然隻有他一個人,在滿地滿牆的血色當中活了下來;然後颠狂大笑着撕碎并吞噬了,眼前所能見到一切活物。
直到他遇到了那位貴人派來善後的部下,被輕易的困住、擒獲,拷打得奄奄一息的同時,卻也交給了他一個任務;以本地人身份回到作為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