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牙失聲的少女,童孔中窺見了什麼痕迹;下一刻,就毫不猶豫丢下對方,勐然反身側邊一滾;卻是被偏頭閃過的一劍,刺在了肩膀上而血流迸濺。
然而,他吃痛之下卻是繃緊全身肌肉,而連連翻滾着拔甩開大片的血迹,反身看見一名手持滴血迅捷劍的陌生軍官,不由心念數轉道“你又是誰的部下,如果想要這個女人,我就盡管讓給你……”
下一刻,華服軍人已用背後隐藏的手臂,伸向一邊隐藏在衣物中的拉繩,想要将走廊和樓内的衛兵給召喚進來。
因為,之前為了得逞好事而不受人打擾,他已經将側近的衛兵打發到了樓梯口去了。
然而下一刻,他的手臂突然一痛,卻是被一柄小刀從腕部釘穿在了壁闆上,而那名不知何時闖入的年輕軍官,卻是拿出一截拉繩來對他道:“敢問,兵團長大人,您是在找這個玩意麼?”
“混賬!”刹那間,華服軍人像是被當場激怒了一般,勐然拔出插在手腕上小刀,而勢若瘋虎的撲向對方;卻又突然側身一滾那名衣裙不整的少女旁,捏住了她纖細的脖頸,跌跌撞撞向着露台退去:“你敢靠近,我就殺了她……”
“随便!反正我又不認識!”年輕軍官卻是露齒慘白一笑;卻驚得這位兵團長/巴麥羅将軍,不由加快了後退腳步,同時勒緊了女子的脖頸,讓她如脫水的遊魚一般,眼睛翻白櫻唇大張……
就在女子眼前一片發黑,開始出現了種種幻相,以為自己将要死去之際。
突然清脆的一聲炸響;溫暖濕潤的感觸頓時噴的她滿頭滿臉;勒緊她脖頸的力量也頓然消失,松手任其跌落在了地上。
當她重新恢複了視覺之後,直覺的世界都變成血紅色的蒙蒙一片,而那位想要占有她的巴麥羅将軍,則是喉頭開了一個大口而癱倒在地上,抽搐掙紮着不斷湧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水來:
然而,就見那名年輕軍官揮劍割下一片簾幕,蓋在尚未死透的巴麥羅将軍身上;然後轉頭過來,饒有趣味打量着她問道:“接下來我改如何處置你呢?不幸出現在不合時宜場合裡的這位小姐……”
下一刻,不顧胸前一片涼飕飕的年輕女子芙蘭·德爾,也驟然反應過來,用最為凄婉可憐的聲音乞求道:“我不想死,我還有至少價值十萬埃居的貨物,以及同樣數量的嫁妝和财産……”
于是在片刻之後,江畋抱着被用簾幕包裹起來的少女,從建築側後方一躍而出,波瀾不驚的落在庭院當中;緊接着又抱着花容慘澹的她來到了後門處,對着值守的衛兵使喚道:“安排一輛馬車,送她回去,這是兵團長的命令。
”
“是!”然而這些衛兵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的,當即就指派了一輛馬車過來。
重新回到庭院當中之後,就見到隐藏在花樹當中的老獵人埃阿斯,也重新冒頭出來低聲道:“前庭裡已經到的差不多了。
我還看到了幾位團長的軍服……”
“好,那就可以動手了。
”江畋聞言也不由點點頭,随即躍上樹梢,對着樓上敞開的露台,彈射出了一點火花。
片刻後,樓上房間裡就逐漸亮起煙火點點;而後又變成冒出窗外的濃煙火舌滾滾。
這時候,值守在樓内和樓下的紅衣衛兵,也被驚動起來而争相沖上樓去想要救火。
然而,巴麥羅将軍所在的房間已經被重物堵死了,又豈是他們可以馬上撞開的;一時間救火的暄聲嘩然在庭院中。
也将前庭宴會大廳中的那些軍官和士官們,都被吸引了過來,而圍繞着這座失火的建築,大呼小叫着各自發号施令;但是更多的人是在叫喊着,那位被這場大火困在樓上浴室中的費尤斯嗣君……
隻見片無絲縷的他探頭出來,又很快被下方的濃煙熏縮回去;這時終于有人想起來,連忙從側旁搬來了園丁使用的木梯;然而,這架已經被埃阿斯做過手腳的木梯,才爬上去幾個人就轟然碎裂。
于是,更多的紅衣衛士和在場士官,被催促着抱着水桶和淋濕的幕布,沖進了已經吞噬了三樓而蔓延到二層的火場中。
下一刻,突然一聲巨響在建築内轟然綻放,卻是江畋内置的火藥桶爆炸了。
刹那間,随着各層碎裂的門窗,驟然噴湧而出的大片火團,煙雲,還有人類殘破的肢體和裹帶着血雨腥風的氣浪,也幾乎将圍在樓下的那些軍官們給掀倒了一大片;而這時江畋已經換好衛兵服裝。
他隻是與負責外圍望風的老獵人埃阿斯交換了個眼神,就毫不猶豫沖向最近一名的軍官;對方身上還挂着代表團長身份的銀鍊項章。
而彌散開來的煙霧和火光,則成為了江畋偷襲的最好掩護。
随着他彎着腰飛奔而過,看似在搜尋和查探着可能的幸存者,那些被震的七葷八素,一時倒地不起的倫巴德軍官們,也紛紛濺血和失聲慘叫着迅速死去,又變成了江畋視野中的提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