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從聲音逐漸沉寂的三樓頂層,再度砸破花窗被丢下來的,居然是個渾身光熘熘的胖子;隻是身上還帶着令人避之不及的惡臭味。
卻是江畋在直接用暴力拆遷手段,穿牆過室的肅清了二樓,一名年長軍官召集殘餘部衆,所奮力組織起來的埋伏和偷襲;抵達三樓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,而隻有一些驚慌失措亂竄的仆人。
然而,做為聯隊長官/大連長的米蘭公國貴族,俘虜口中來自瓦杜爾的彭杜巴男爵,卻因此不見了蹤影。
隻有滿地狼藉的專屬房間裡,一個衣服被撕碎的鍋蓋頭俊俏少年,還有若幹被打翻的珠寶盒子。
最終,一無所獲的江畋還是在樓梯道口的雜物間裡,找到了這位試圖用諸多堆積未倒的馬桶糞水,作為僞裝和保護色的彭杜巴男爵;因為他實在太臭了,江畋本不想接觸,但他試圖就地取材進行反擊。
要說起來,當初在非洲大陸行走多了,江畋最讨厭的事情有三件;一件是喜歡到處傳播惡性疾病的基老,第二件是管不住下身本額能,連生殖隔離都阻擋不了的黑叔叔,第三件就是美式白左的政治正确。
所以,江畋就毫不猶豫的順手送他一程了。
然而他忽然就注意到,那個摔得滿身是血的光豬大胖居然還沒死,而緩緩的試圖爬走……片刻之後,他就以泰坦尼克号的經典姿态,樹立在市鎮最高處。
“蒙茹瓦”
“為了聖西蘭”
“前進!卡梅戎。
”
随着接連響起的沖鋒口号,以及在遠處街道上陣陣踢踏滾滾;最後一股成建制趕來對抗的米蘭公國士兵,也當場士氣崩潰了。
隻見他們毫不猶豫丢下武器和受傷的同伴,轉身就争相逃進黑暗當中。
而這時候,從街道另一端的黑暗中,所慢慢湧現出來的也不過是若幹,牽挽着好些馬匹,同時一邊吹号一邊踢腳前進的第三隊成員。
卻是江畋所留下來的最後一道疑兵之計,也終于排上了用場。
而這時,以波多斯,蒂亞戈和馬杜蘭德為首的衆多部下,也紛紛垂下手中的武器,同時摘下自己的圓氈帽或是寬邊帽,對着悄然矗立在鎮公所上方,傲然俯瞰衆生一般的江畋,低頭屈膝行禮起來。
随後,在鎮公所下方的地窖當中,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,或者說是被囚禁其中的一個人;雖然已經上了年紀而滿臉溝壑,卻鬓發霜白,眼神銳利,短而粗的胡須像是鋼針一般的撬挺着。
哪怕渾身污垢和新舊傷痕,隻剩一條看不出本來顔色的短褲,四肢也被鎖鍊給牢牢的禁锢住,但依舊隐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威脅感;就像是籠中野性未消,随時等待暴起發難的勐獸一般。
江畋見狀卻是饒有趣味的仔細打量了一番,直到随着細微鐵鍊摩擦的響動,對方在昏迷當中也慢慢地醒來之後;卻是睜眼露出一雙頗為少見的琥珀色童孔,在見到江畋刹那也微微一縮。
“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會被禁锢在這裡?”江畋這才主動開聲道:“姑且讓我猜一猜,難道你曾經犯下了重大的罪過,還是冒犯了有力人士?或是負有特殊使命?遭到這般的嚴刑拷打?”
“我……隻是個年老體衰的老獵人而已。
”老人聲音嘶啞的道:“隻是在酒館中不幸與鎮内的士兵,出現了一些誤會和紛争,被當成了敵對方的奸細和探子,才落到這個地步的。
”
“你的武器和随身物品,可不是這樣說的啊。
”江畋也沒有與他過多糾纏。
“東西可以全部還給你,但不管怎麼說,既然是我的人救了你,那接下來也希望你能夠付出一些補償和代價。
”
“不知道,這位長官,需要怎樣的補償?”霜發老獵人聞言沉吟了下才道:“說實話,我是受邀而來,可惜到了之後的雇主已經不存在了,已經身無餘物了,就連食宿也是向酒館賒欠。
”
“我要的報酬也不是錢财,而是你的武技和行走在外經驗。
”江畋微微一笑道:“我想請你暫時當任教官,教導部下一些基本的常識,我也會盡量提供你所需,直到重新安定下來為止。
”
“好……”鐵鍊上的老獵人隻是略作思索就應承下來;然後就獲得自由,以及幹淨的整套行頭;當他重新穿戴齊整之後,才對着江畋暗帽微微行禮道:“接下來,長官就是我的雇主了。
”
然而,在一片勝利的尾聲當中,還有不那麼和諧的餘音。
“阿方索!”随着同伴的叫喊聲,在戰鬥中受傷流血過多卻毫無知覺,直到倒下不起的年輕皮匠學徒,成為了這次勝利當中的唯一犧牲者。
除此之外,在外圈和鎮公所前的戰鬥中;同樣還有十幾人不同程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