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會要了我的命麼?”然而,名為麗拉的粗壯洗衣婦,卻是不由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反問道:
“我讓你做的事情,當然會具有相應的風險和威脅;”江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:“但是未必會危及道你的生命,隻是你難免要吃一些苦頭了。
當然了,你也可以選擇拒絕,但是就沒理由再接受隊伍的庇護。
”
“既然這樣,大人,我請求與麗拉一起,承受着必要的代價。
”聽到這句話,在旁另一位更加瘦弱的洗衣婦,卻是握手在胸前祈求道:“不然我的心中始終難以安甯的……”
“好,那就你們兩個一起。
”江畋幹脆點點頭,又轉身對着屏聲靜氣的其他人道:“既然誘餌已經有了,接下來,我還需要幾個志願者作為配合……”
于是,在天色即将按下來的旁晚時分;鎮外道路遠處突然駛來了一輛倉促奔逃的馬車;然後跑着跑着越來越近之際,卻又一頭沖出土石堆砌的路面;而翻倒在了路旁的排水溝中;随即又滾落下來兩名女士。
這兩名女士穿着鮮豔的裙裝,而像是受驚的鹌鹑一般的,忙不疊鑽進了半人多高的草叢當中。
随後,在道路上又追趕來了數騎阿瓦爾人;隻見他們嘶聲怪叫着,忙不疊下馬也追趕進了動靜不止的草叢當中。
這些,正在懶洋洋在鎮外巡邏的米蘭士兵和崗哨,也不由的精神一振變得亢奮起來;随後隻見他們商量了幾句之後,就毫不猶豫的也端持着武器,向着草叢當中追逐搖曳不止的動靜,嬉笑不已的摸了過來。
而後,其中一名站在牆邊木架上,身穿米字十字罩袍的哨兵;也聚精會神的關注着,這些巡邏隊所趕過去了方向,以及在草叢翻滾之間,隐隐約約傳來的女人尖叫和此起彼伏的男人低吼聲。
突然眼睛一突。
卻是一把帶血的尖刃,從後背貫穿了他的肺泡和心髒;頓時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。
與此同時,留在門外的數名米蘭公國哨兵,也被接二連三摸上來的蒂亞戈一劍封喉,或是被波多斯勒從背後,狠狠斷頸骨。
而這時,已經盯上第四個目标的江畋,再度躍身而起;一手攀在丈高的原木鎮牆邊沿,一邊手自下而上刺穿了,剛剛探頭出來的一名哨兵下颌;随着絲絲噴濺而下的血水如注,而将其變成探身向外的姿态。
而後沉悶摩擦過牆面的鐵靴腳步聲,也再度靠近過來;對着這名一動不動探身出去的死去哨兵,用北意大利特有的房檐,沉聲呵斥着什麼:然後,江畋同樣用記憶中的意大利語回答了句,頓時就有人露頭。
卻是一副戴在錐面頭盔中的絡腮胡子闊臉,澹黃的須發長長的披落而下;然後,他在瞥見貼牆單手懸挂的江畋那一刻,就被重新換手的江畋,用一根套索正中頭頸,勐地拖曳着撞在牆邊上,頓時失去聲音。
然而對方的力氣也是不小,雖然被套索勒緊之後,在牆邊上撞得七葷八素,卻依舊用鐵護手墊着喉嚨,想要撐強掙紮起來示警。
但是江畋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。
勐然雙指一插,戳破他的眼球又勐地一扣。
下一刻,正在合力收拾掉外間最後一名,潛藏起來幾欲報警暗哨的波多斯等人,就聽外牆上一聲令人牙酸的甲胃摩擦聲。
卻是那名嘶聲慘叫着的穿甲軍官,硬是被人單手從牆内拖下來,又沉悶貫摔在地上。
距離最近的波多斯,趕上來想要掄錘補刀;卻發現這名穿着半身甲胃和紋章罩袍的軍官,早已經被捏碎了面部。
而後随着江畋的消失,牆頭内側接二連三的低促慘叫和悶哼聲;又變成接連掉落的幾具屍體。
随着最後一具屍體的落地,又被拖曳進了牆外視野盲角的污泥溝内。
短時間内,占據這處市鎮的米蘭公國軍,徹底失去對于這個方向的警戒和反應能力。
而随着黑暗中點起的火把,另一場戰鬥也迅速結束。
随着重新換過一身罩袍的數十人隊伍,重新聚集在了這處市鎮被清空的南門外;以五個人的輕傷為代價,成功伏擊那些色欲上頭,四散追逐的巡邏士兵;最終殺死九人逃走了一個,還完好俘虜了其他四個。
而在這四名俘虜親切交流(拷打/威吓),并且捏碎了其中死硬一人的頭骨之後,江畋也再度得到了這處市鎮當中的部分情況。
鎮子裡有效的戰鬥人員,卻是比自己白天觀察到并評估的那些還要更少一些。
或者說,其中大概隻有兩三百人左右的一個嚴重殘缺聯隊;其中屬于米蘭公國軍的士兵,也隻有一小部分;其他都是在出征路上到處抓丁,或是招募而來的流氓無賴、遊民閑漢什麼的,以為陸續補充進來。
因此其中比較精銳的士兵,一部被分派在靠近道路的兩處門口;以為警戒和監守;一部在鎮内公所看守物資和财産。
至于其他人都散落在市鎮為數不多的街道上自行尋找樂子。
這也是當初許諾他們的獎賞。
這樣的話,江畋原本利用小部分騎馬的人手制造混亂,聲東擊西大部分敵軍的注意力,在掩護其他人通過的計劃,就要再度做出調整和改變了。
因為,他覺得可以把現有的目标,再追加的更多更大一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