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、叭、哞、吽”;刹那間像是憑空制造了一場無形的震波。
在他身前扇形的一片殘磚斷瓦,都嘩啦啦作響着接連脆裂、崩塌開來;而制造出了老大一片的塵埃滾滾。
然而這對于江畋也不過是清風拂面。
但在這一片煙塵當中,又如電一般的投射出數杆兵器。
有精鋼旗槍,有熟鐵大鏟,有混鐵鞭,還有一柄宣花大斧;以及,一名展身如鶴翼的瘦小劍客。
手中一對長短不一的細劍,如垂落的毒蛇淩空飛鑽,又如飛瀑倒挂一般的,順勢直江畋的空門而來。
也不由讓江畋當即一愣,居然還有這種空中飛人的操作麼?下一刻,他隻是意念一動就憑空閃過這些兵器去勢,又在錯身的那刹那将其紛紛定住,又順勢翻轉過來,原樣奉還式的一股腦貫注回去;
與此同時的電光火石之間,江畋隔空作勢一拍;就見近在遲尺的瘦小劍客,像是無端撞在了一堵氣牆上,整個臉面都迸血擠扁了一般;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,轟然撞到淹沒在下方斷牆中。
這時煙塵已經散盡,斜下方的坍塌建築上人影都不見了;隻剩下兩具躲閃不及,被當場貫穿挂牆的屍體;以及死一般的靜寂當中,剛剛坍倒的那堆廢墟掩埋中,咳咳吐血待斃的那一絲絲聲線。
“住手,無論你與大宗伯有什麼幹系,如今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;”随即一個聲音在建築當中響起:“他老人家能給你,孤自然也能給你,加倍的給你,财帛子女名位權柄,想要怎樣補償都行。
”
“畢竟人死不能複生,依舊活着的人才有未來;一切還是要放眼長遠才是;隻要你肯與孤王合作,莫說是國師、真人之尊位,便就是享受天下之香火祭祀,也是……”
“我隻是要了結這番因果,其他都是附帶的。
”追殺了一路的江畋,終于在面具後開口說道:“不管誰擋在我的路上,結果都是一樣。
”
“什麼!什麼因果?”那個聲音不由錯愕到:“竟然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。
”
“當然是真珠姬的因果,還有當年參與此事的所有人因果。
”江畋一邊分辨着聲音的來源,一邊慢條斯理的以意念運劍如飛,時不時的襲殺那些敢于露頭窺探,或是企圖跳出來偷襲的零星存在。
“真珠姬……居然還是真珠姬……大宗伯居然沒騙我……”那個聲音一下子都變調和語無倫次起來了:“孤王……孤王……,隻能說這是個誤會,也是個意外;本不該發生的錯失;你……你……可要明白,孤王如今身系天下的安危,斷然不能有所閃失,不然就是莫大的幹系和動亂了。
”
“哪怕你死後洪水滔天,天翻地覆,那又與我何幹?”江畋卻是已經走到了正門處,感受着内裡隐藏的多處細微而急促的呼吸,冷冷的打斷道:“當年你對真珠姬下手的時候,可曾顧慮過什麼?”
“孤王也是不得已為之,孤王可以贖罪和彌補一二,”随着外間逐漸消失和沉寂下來的慘叫聲,那個聲音變得急切起來:“還請讓孤留着有用之身,才能對于她的後人,做出更多的補償啊!你不想知道,她的後人如今在何處呢,那畢竟也是天家的骨血啊1”
下一刻,站在房頂上的江畋,再度收回穿透一位遠逃者的飛刃;突然間視野當中跳出了紅色提示:“警告,能量聚焦反應……”。
下一刻,一道紅光穿透了江畋所在的位置,也将大半屋嵴割裂開來
而後又在屋嵴的焦黑斷裂處,從被燒灼過的點點火星,變成了慢慢升騰而起的大小火苗。
而閃身在旁的江畋,則看着自己俨然被燒穿,又迅速愈合如初的手掌;心中了然,這也是某件奇物的效果。
“這就是你最後的憑仗?光靠幾件私藏的異物,就能夠阻擋與我麼?”随即他冷笑起來道:同時也取出一個銅球,捏開丢進了這座建築當中。
同時,他視野當中再度跳出警告:“生體輻射污染。
”
幾息之間,這處沉寂下去的建築當中,就像是炸了窩一般轟然撞破門窗,逃散出好些個跌跌撞撞的身影;然後,在江畋的注視之下,他們一邊拼命奔跑,一邊卻是逐漸脫力、減速,摔倒在地上。
然後,從他們五官七竅等處,滲流出來的血水和體液,也在緩緩的掙紮蠕動之間,迅速因濕了一大片地面。
而後落入内裡的江畋,除收集到一些遊離能量之外,卻依舊沒見到任務進度增加的提示。
反而在他視野當中,再度跳出了正在離開“任務場景”的提示。
對方居然逃了,而且是從這處建築下方,所隐藏的暗道先行一步逃走了。
但這依舊難不住江畋;随後他就重新找到地下的細微動靜。
然後在他的意念當中,将地下某處土石收取今次元泡;頓時在地面上憑空出現一個深深的坑洞,以及明顯加固的外壁。
然後崩塌倒灌進入的泥土,在稍閃即逝的隐約驚恐聲中,重新将其填埋起來。
又過了半響之後,江畋視野當中的“大型人物場景”結束的提示,終于跳了出來。
然而這時候,遠處一支隊伍也在向着此處飛奔而來;卻是廢莊裡有漏網之魚,不顧一切的發出告警求援的焰箭。
而這隻隊伍的旗号,也讓江畋有些熟悉亦然。
因為,這正是來自東都本部的外行部隊;卻是不知道在何時何地,被暗中調回到了西京待命……,這就有意思了,難道自己的官身已經被懷疑了麼?
還是這位幕後黑手的能量太大,都已經伸手到了剛成立沒有多久的暗行禦史部/裡行院當中去了。
再聯系到監守殿下手中,那件突然出現的奇物;似乎連東都的本部也有些不可信了。
但是無論如何,達成目的自己,都沒有必要與之發生沖突和更多糾纏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