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始欠債;所以,你為了填補缺失,就不得不透露更多的消息和内情,乃至變成某些人在暗中的變相眼線。
”
“這時候,你的父親已經亡故,你的兄長好容易才遠放地方。
卻用盡了王府僅有的情面和人脈,已不足以維持你的長久地位;你必須為自己的終身謀取出路。
這時候,又發生了一件事情;讓你不得不成為了某些人同謀。
且讓我猜一猜什麼事?”
“既然父親已經亡故,你在世上的親人,僅剩下遠在他鄉的兄長,不足以成為牽制和要挾你的條件;而你既然要想辦法留在王府,大概有兩條出路,一條是以陪侍身份,作為滄海君日後陪嫁的成員之一,另一條,就是成為王府成員的侍妾。
”
“因此,你在外間有過的情郎和相好的可能性,就很容易成為污點。
但是,你似乎因為情急之下的行事不慎,被馮(蒻蘅)伴從抓到了一點把柄,惡了對方;所以也變相斷絕了,随滄海君陪嫁的出路了。
所以,似乎隻剩下成為王府侍妾之選。
”
“這時候,那些人突然出面,制造了一個你無法回避的意外結果,也給你一個不容拒絕的條件。
比如,讓你失貞并因此身懷有孕;但是又為了掩飾真相,而達到你嫁入王府的目的,而不得不的一步步聽由對方擺布下去,直到發生那件事情。
”
“最終他們也助你達成了目的,但是也留下共同立場的你,自願作為事後收尾的眼線,多年來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,名正言順的暗中窺探和觀察,普王府上的一舉一動……”
下一刻,淚流滿面的陳奉儀突然撕開自己的半臂和帛帶,頓時露出内裡錦繡斑斓的胸襟和小衣;然後又用力的往下拉扯,而随着脆裂聲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理來;而見到這一幕的江畋,也不由詫異道:“難不成,你還想當場色誘我?你當我是什麼人了。
”
“當然是視你為見色起意的登徒子了!”陳奉儀卻是慘澹笑道,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的,頓時又撕拉扯裂了自己曳裙,露出豐腴潔白的腰肢,也将束腰的玉帶給拉斷:而任由金縷編制的珠玉散落滿地。
“獨處之下,欲意不軌強辱王世子側妃的奸佞。
”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?這是打算用自身名節自爆其醜,與我同歸于盡麼?”江畋卻是越發的冷靜下來,卻是有些表情怪異的看着她道:“你以為此事當中,你就能獨善其身了麼?還是打算用此事來拖延,好為同黨争取機會逃亡或是毀滅憑證?”
“呵呵……”陳奉儀卻是充滿決然的冷笑起來:“無論你怎麼天花亂墜的說上天也好,巧言令色也罷;既然敢于我獨處,就是你的最大的敗筆的錯失!難道,還有人會相信一個,面對王府的親卷,卻好色忘身的苟且之徒,為自辯說出來的話語麼?”
“孤王自然相信他。
”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,突然就在上方響起。
“多虧了監司,這才讓孤王,得以親眼見證了,這麼一場現成的好戲啊!好個賢妻良母,好個閨中密友,原來都是虛以逶迤的詭詐功夫;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居然都讓你給騙過了。
”
就像是憑空出現的機關一般,這處四壁敞闊而空蕩蕩的别殿内;從上方的天井處,突然就被人打開一個缺口;而透出一片天光來。
又在軋軋聲中放下來一道機關折疊的長長梯道;一身家常打扮的普王,赫然就端座在了梯道口處,顯然是旁聽了許久。
跟在普王身後的,赫然還有滿臉沉痛與難以置信的世子;他已經年逾不惑,但是保養得體、氣度雍容的面孔上,卻是徹底的扭曲了。
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同床共枕而寵愛多年,甚至還生養兒女的女人,居然還有這麼一副不為人知的面目和内情。
更别說,她甚至還可能與當初家中,最受人寵愛的幺妹,被人劫奪乃至家門受辱的滔天大桉有關;再想到當初在他最受煎熬的那段日子裡,也是這個女人主動向自己靠近,不斷的鼓勵和支持着他,全身心溫柔備至的慰藉,最終令他擺脫心理上的陰雲。
然而一切的一切,都随着可能暗藏的巨大居心叵測和延續多年的陰謀算計,變本加厲的化作了異常滔天的怒火熊熊。
再想到自己家中那個從小養大,投入了不少慈愛與親情的次子,很可能也是私通他人卻養在自己名下的骨肉;讓他幾乎要當場爆炸了。
“原來,大王已經懷疑上了臣妾,這就是您親手設下的局麼?”下一刻,裙衫不整而臉色慘澹、僵直當場的陳奉儀,這才慢慢反應過來,滿面凄苦而絕望的反問道:然後,她就毫不猶豫的拔下自己僅存的步搖,在驚呼聲中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太陽穴。
然而,在刹那血花迸濺之間,陳奉儀卻是厲聲慘叫了起來;因為她的整隻手掌都被江畋握住,連同步搖一起當場扭成了麻花狀;最終隻有步搖的尖端,堪堪戳破了臉頰外皮,而一邊在江畋手裡拼命掙紮着,一邊捂住血如泉湧的臉部,嘶聲痛罵着什麼。
“相比滄海君所曾經遭受的那些苦難;你的這點痛楚才剛剛開始而已。
”江畋卻不緊不慢的一一節節錯開,她的四肢關節,将像是一個肉蟲一般的陳奉儀,抛在地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