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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五章 社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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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京師大學堂,位于長安城西北的光化門與景曜門之間;也是附屬皇城大内的西内苑和含光殿建築群之外,唯二背靠着長安外郭城牆和夾城過道;卻别開一門延伸入禁苑範圍内的超大型學宮。

     故而另一所可以與之比肩的所在,便是位于城東北角龍首渠畔的京師武備大學。

    而京師大學的始端,則是源自于安史之亂後,在被焚毀的梨園遊苑舊址上,所重新構建起來占地百餘畝的建築群落。

     因此,當京師大學堂自投入使用之後,就随着曆代當政者的不斷擴建和增築,以囊括了天南地北的池泊山嶽的園林風光,稱着于京畿内外;乃至于在上京三十六景當中,足足占據了五處名勝所在。

     現如今更是以遍布各府的五大附校十二分院,而穩坐天下最頂端學府的寶座;位列十二院之一的政治院、經濟院和文學院,更是被稱為最頂流國家儲才之所,直接與政事堂、東閣、三司院等對接。

     每年隻在本校的傑出生員,或是科舉錄取的選人中,擇選數十到百名入院;甚至還有離職的官員在讀,自然形成一個獨特的仕途精英圈子。

    以至于連武備大學的智謀将略諸科,都要由此屈居次席。

     相比之下位列其末的藩務學院,則是因為囊括了寰宇海内的諸侯藩家子弟,号稱十二院中規模最大的分院;常年在校的生員達到五六千之衆,幾乎占據在京生員一大半還多,也帶動許多附帶産業。

     雖然曆代也不乏人才輩出;但也因為其中入學門檻較低,隻要是諸侯藩家的繼承人,或是強力諸侯的作保和舉薦,就擁有入學資格;導緻良莠不齊的緣故,也變相拉低總體上的曆代風評和口碑。

     乃至以層出不窮的暴發戶和粗鄙不文的外番蠻夷,所衍生出來的種種曆代故事和段子,成為了京大各院的隐形歧視鍊末端;以及京中經久不衰的各種相關典故、笑談,的重要來源之一。

     此時此刻,衆所簇擁之下的江畋,就站在了禁苑/北外苑内,比同一個特大坊區的京大學園,專屬于藩務院的出口大門處,高大的牌樓前。

    一邊背着手耐心等候,一邊打量着牌樓上的梁公手書。

     與武備大學的前門,那副簡明直白的校訓:”升官發财請往他處,貪生畏死勿入斯門”,截然不同的是;京師大學的正門校訓乃是“風聲雨聲讀書聲,聲聲入耳,國事家事天下事,事事關心”。

     赫然對應的是來自後世民國初年,孫大炮一手締造的黃埔學校校訓;以及明末東林黨人領袖顧憲成,題于東林書院的落款;看起來似乎别有那麼幾分,充滿了某種曆史黑色幽默感的莫名意味。

     但是位于藩務院大門的校訓,則是出自白居易《放言》:“王莽禮賢下士時,周公尚畏憂攙日”。

    卻讓江畋隐有些不勝唏噓而恍然若夢起來。

    因為前身似乎在其中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和經曆。

     那是落花紛飛如雨,連空氣都都彌漫着芳香的時節,伴随着“三月三,上己日,長安水邊多麗人”隐約歌聲;在京師大學堂最為着名的名勝和景點之一——春明池,波光粼粼如金悅動的水畔: 那撐着一頂碧油傘,漫步漫天飄散花雨之間,努力提壓着蕩漾于飛的裙擺和衣訣款款而行,風姿綽約、明豔婀娜的身影,模湖又熟悉的音容:“敢問郎君,藩務學堂的機巧社,便就在附近麼……” 下一刻,牌樓之内匆匆走來另一個峨冠博帶的身影,頓時就讓江畋的思緒,重新回到了現實。

    隻見這人方才年過五旬,卻身姿挺拔氣度儒俊,兩鬓斑白而五官深邃,目光明銳的當先沉聲開口就道: “我乃京大藩院當值的右學監顧顯成,不知道憲台之處有何公幹;竟要入本院拿人拘問?難道不知道按照朝廷的例制,若非政事堂的直貼,片甲都不得入内麼。

    ” “正因為朝廷有所例制,所以我才特地使人通報一二,而不是帶人破門而入了。

    ”江畋也不緊不慢的道:“但是政事堂如今也發下牓子曰,除大内諸宮苑以外,裡行院一概擁有緊急搜撿之權。

    ” 随即就有辛公平上前,出示作為當初政事堂诰發牓子的附件;以及作為裡行院的專屬身牌,新簽發的搜拿狀。

    “裡行院?”右學監顧顯成查驗過後,卻是眉頭越發緊擰起來,微微側頭道:“此事依舊不妥,藩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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