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有她說的那麼好過?或者說是如過往那般,在扶桑藩中受到重視了……”小圓臉也回味過來:“所以,她才不惜資敵自重,處心積慮的求取道我的面前。
”
“所以啊,小圓,這也是一個機會。
”江畋說道這裡,卻是意味深長的她一眼:“如果機會合适,你就給個合适的名義和由頭,把她給收了吧!反正,你日後也要大選良媛、貴女,以為陪侍。
”
“老……老……祖……”然而,小圓臉聞言卻是一下小臉漲得通紅,彷若是要在頭頂上蒸出煙氣來,“我……我,其實不是……,那隻是……被迷了神智,才做出來的事情……當不得真。
”
“我知道,但是我也是認真的。
”江畋卻是忍唆不禁的暗笑道:“因為,我在她身上發現了氣運的痕迹;若有機會的話,也許還能夠成就一番大事的;故而若不能為你所用,那就隻好除之後快。
”
“老祖……我明白了,既然是您的指點,蔓兒自當會盡力而為的。
”聽到這裡,小圓臉也慢慢冷靜下來,頗有覺悟的宛然一笑:“蔓兒既決意以身許國,這些許毀譽和陰私手段又算的了什麼呢?”
來日,江畋再度出現在點集的大軍之前,為他們舉行了一場倉促而又氣氛熱烈的至師儀式。
随後,以大将葉京為金海京留守,負責監押後方糧草和編練當地精壯為守捉軍。
其餘主力三萬揮師向西。
僅僅用了一天,就打穿了比鄰的河東、南海兩郡;殺獲扶桑賊寇兩千餘名。
地方士民百姓聞訊争相投附,因此,很快就在所過之處的大小城邑,就地委派官吏和編練鄉土義勇,恢複名義上的秩序。
随後進入武州的第二天,又士氣如虹在升平郡郡城下,大敗背城倉促迎戰的三家聯軍四千,于陣中殺獲各半。
城内附寇的土團因此反水,殺死了監押的扶桑頭目和豪姓家主,開門獻首以降。
因此到了第三天,再度進行短暫分兵的海東軍/行台軍,就沿着分别奔襲和擊破了,位于武州的分武、寶城、靈岩、陵城、潘南五郡,境内的扶桑藩兵。
前後大小接戰二十多場,斬獲五千有餘。
而第四天,已經完成追擊和剿殺殘敵的各路分兵,就已經聚集到了武州州府秋山城下;然而卻沒有急于進攻,守軍有限的秋山城;而是就地設伏圍城打援,如有“神助”一般的擊破七路來援之敵。
當整整七路援軍/藩家,二十多個姓氏的旗幡、馬标和指物,被堆砌在了秋山城下之後;城内留守扶桑軍的士氣,也迎來了大崩盤。
最終隻有少數旗本拼死護送,身為西路總大将的橘氏親卷突圍。
而城内四千扶桑軍和兩千百濟僞朝兵,幾乎在城内此起彼伏的暴亂中自古無暇,轉眼之間就被殺的七七八八。
以至于最後能夠拉出來,作為斬首示衆(血祭)的,居然隻有八九百人而已。
然而,秋山城外突走橘氏親卷,也隻是一個被刻意放走的誘餌而已。
很快在這一路逃走的殘敵引路下,重新會師的行台軍,幾乎沒怎麼停頓修整,就再度長驅直下錦城、吳安、武靈、胛城各郡。
散布當地的扶桑軍,幾乎沒能來得及聚集起來,就已然被驅散、沖破、擊潰;然後陷入到當地迅速召集起來的,各種鄉兵義勇的搜殺中去。
為此,行台甚至開出了一個首級五十錢/十斤糙米的賞格。
由此,又在其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;就是在當地所獲俘虜當中,除了扶桑藩兵之外,甚至還有上萬口的扶桑民夫和數倍于此的老弱卷屬。
雖然軍中不免有所聲音,想将其一并殺掉以為洩憤和雪恨。
但是,這一次行台卻是借助了,江畋作為真祖上仙的權威;從而以備用的“祭品”為名,由地方義勇分批解送道金海京去。
而到這時候,除了部分沿海島嶼和海岬之外,武州全境幾乎宣告光複。
而身在全州南原京,驚聞戰局糜爛的扶桑西路總大将橘諸良,這才得以反應過來,而号令和召集位于全州、江州地界的其他各路扶桑軍;做出了一副不日将要合兵南下會戰的聲勢來;
然而與此同時,多位扶桑藩的使者,卻是秘密抵達了位于秋山城的海東軍本陣。
隻是他們也不免撲了個空,而被迅速扣壓下來。
因為這時候一支相對完好的精幹人馬,已經撲向了西南向的清海鎮。
而這裡也是扶桑水軍的最大駐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