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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八章 事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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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溫情的和睦假象。

     這樣,他就可以知道這位“老祖”的更多底細,安排下更多的對應手段;這樣就算發現事情實在不可為,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,躲在幕後操縱局面;而不是把這位“瘟神”“煞星”,給招惹出來。

     事實上,他聽取身邊那位博學多才,卻被三山五院所通緝的奇僧妙善之計;在竭力不直接威脅和傷害到,那位小女兒性命的情況下;通過威逼利誘側近,下了迷神亂智的慢性藥物,已經初步成功。

     然而,又利用她對于那位“老祖”的思念之情,一步步的誘使她以主持祭祀為由,與那些别有手段的巫女混在一起,就此不問外事,沉溺在了祭祀的藥物和歡愉手段,所營造的幻境當中。

     《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》 最終一步步的将行台内,她簡拔提攜起來的那些親信,以公室和番長的名義,收買的收買,籠絡的籠絡,剪除的剪除,實在不方便下手的,就以升遷和委以要任,從中原京逐一調開或是外放他處; 事實上,在驟然間經曆了外敵入侵,國破家散,出亡境外又為人所拘押、困禁的經曆之後。

    身為公室主的薛世懋,也未嘗沒有勵精圖治,再造山河的決心和盤算;但這一切前提是必須由他主導。

     而不是将聲望和榮譽,都歸于他偶然間留下來,當做引誘追兵棄子的小女兒。

    但好在他坐困遼東的時候,名為世子的小女兒,卻是因一系列倒行逆施舉措,嚴重損害諸多諸侯、藩家、世臣的利益。

     所以,才有了那些諸侯大藩的家主們,暗中串聯起來向遼東羅氏交涉和施壓,最終達成了将他奉迎回國主政的協議;而他正好也有此意。

    因此以極大代價的割舍,換取遼東各藩借兵助戰和護送。

     既是為了震懾和彈壓,那些北地諸侯大藩,也是為了與羽翼初成的小女兒,隐隐的制約和抗衡之。

    但是事情顯然比他想的更容易些,刀劍的威懾和挾制,根本比不上他假意流露出來的些許溫情。

     那段時間,他就像是個曆經了曲折與滄桑,而看透了一切利害得失,就此心灰意冷打算交付身後一切的慈父般;不斷喚起小女兒在幼時的種種美好回憶,也化解了她身邊臣屬、部下的警惕和戒懼。

     然而,他含辛茹苦的隐忍和全盤策劃,最終還是因為這位突然出現的“老祖”,而瞬間化作了夢幻泡影。

    要知道這樣,當初他就果斷處死或是派人刺殺,這個潛在的禍患了。

     事實上,當他聽說這麼一位“老祖”存在的時候,本能反應是絕不相信;而懷疑是那位小女兒,為自己造勢和助長聲威,專程扶持出來一位,擁有裝神弄鬼手段的奇人異士。

    決計不肯承認對方的存在。

     然而随着事态的發展,當他察覺到了那些北地諸侯、大藩,對于這位人前顯聖的手段,隐隐有所畏懼和忌憚之後;卻又心态發生了明顯的變化;至少有這麼一位傳說人物在,豈不自證了薛氏的天命所鐘? 哪怕是遇到了外敵入侵,國内暴亂四起的局面,也依舊能夠得到先人的保佑和庇護,重整局面和事态。

    因此,他毫不猶豫想要将這位,神通廣大的“老祖”謀為所用,而策劃在三。

     正所謂是以各種籌碼和條件,動之以情、曉之以理、誘之以利、威之以勢;乃至試探出對方最為在意的東西。

    然後,間接的籍此要挾之,再以鬥而不破的姿态與之周旋……然而現在都沒用了。

     因為,他關于這位“老祖”最後印象,是對方站在屍山血海般大殿裡,手裡還拎着兩具已被砸爛敲憋,流淌着血肉的鐵人;閑庭信步一般一邊叫着他的名字,一邊将來自廣大安東之地的高手豪傑,一個個砸在牆上、地上。

     明明他看起來動作并不算快;但是那些已然被這一幕驚吓成狂,而發瘋一般的困獸猶鬥;或又是吓破膽,而私下逃竄躲閃的安東豪俠、綠林俊傑們;居然一個都沒有能夠躲開,就被打地鼠般敲倒。

     而無論是殿閣亭台中,冒出來偷襲的明槍暗箭;還是堵在回廊過道,正面密集放射的強弓勁弩;都無法擋住他不緊不慢的追逐腳步;就像是一推即倒的牆垣,或又是紙湖草做般脆弱…… 因此,不由讓他有所明悟,小女兒招惹的這位“老祖”,哪裡什麼超脫紅塵的神仙中人,上古修煉至今的隐修之士,而是殺人如麻,視生靈如草芥一般的天煞魔星啊! 僅僅片刻後,随着驟然消退的慘叫連天,轟然數聲巨響,高達數丈的殿頂,突然間被掀翻撞破開來。

    在煙塵滾滾和磚瓦迸濺之間,徐然飛出一個幾乎是纖塵不染的身形,虛踏着空氣向前緩步而來。

     “羅都督,速來救護,妖人禍亂行在,”,而這時已經逃到了行宮外朝的公室主薛世懋,嘶聲對着一衆匆匆趕來的軍将大喊道:“馬上發射牆頭絞車弩和發石砲,不計一應代價,給我攔阻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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