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聽說了,當初那位無力抗敵,隻能丢下一地糜爛的領國,倉促出逃境外的海東公室當主;居然突然雄起一把,帶着援軍回歸之後;江畋也不由眼神一動,頓時打斷河太平的細述道:
“等等,既然公室已經主動回歸,?那讨逆克難的行台呢,中原京的監國世子又何以自處?難道,這段時間的朝局和人事,還有既定的國策和方略,又有大變動了。
”
“這個,倒是不曾有過。
”然而聽到這話,?河太平卻是猶豫了下才誠然道:“當初主父的行駕,乃是邸下親自迎入中原京的;随即就頒下告喻,?一應行台人事、方略,?依舊沿用如故,并無變遷。
”
“随又加封邸下為,推誠保德翊戴守正亮節……靖難功臣,總攝朝綱/監國事,雙開府儀同三司,賜同五錫,比同主父的諸班儀衛。
”河太平随即又補充道:“此外,其餘列位臣屬亦有封賞升遷。
”
“其中殿後的葉(京)大将,已經升任為熊州牧,知西元京鎮守使;克難軍的洪(大守)副将,得受尚州軍馬監司,沙火鎮守使;長從藩騎的韓(三四)都将,如今亦是北原京的守捉官;而仗前隊的韓(武柳)隊将,亦是成了鎮邊新軍的教練使……真祖,?可還記得就連當初那位,您從流民中挑出來的林主簿麼,他也被拜為了古甯郡……”
江畋聽到這裡,?不由心中微微一歎。
這段時間下來,顯然這些人也是各有際遇;雖然有些出乎意料,但看起來其中似乎沒有什麼問題,随即他信口笑問道:“那你呢,此番又是什麼差事和職責?”
“卑下小人不才,如今也是世子開府的親直番長,受七品頭俸料,受命勾當東南各路義軍事。
”河太平亦是恭恭敬敬的起身回答道:“卻有好些日子,未曾親自聆聽邸下的訓示了。
”
“等等,你說你有多久時間,沒有見到世子了。
”江畋頓時就注意到他的言下之意,當即反問道:“難道,你如今不是世子直屬的麾下,就沒有專屬的聯絡手段和印信、密文麼?”
“這,啟禀真祖,小人乃是年初受命南下奉公,如今已有小半年的光景。
”河太平聞言猶豫了下,才整理好思緒道:“依照行台體制,?小人專屬的聯絡手段也有,?隻是許久未曾啟用過了。
”
“那之前的那些封賞升遷,是以誰的名義,公室還是行台?”江畋沉吟了片刻,又繼續反問道:“主要都是行台直屬的麾下麼,還是那些後續投效的各藩所屬,包括外來助戰的兵馬麼?”
“……”江畋這一連串的問題,不由讓河太平似乎有些錯愕,随即才組織言語道:“自然是公室了;據說自從主父歸還之後,就将一應國政軍機,一并托付于邸下了。
所以早就并同一體行事。
”
在非任務場景狀态下,或是又迫切需要的危急情況下,江畋本來打算是盡量回避,過度幹涉這個時空的事态和曆史進程;以免影響到小圓臉的成長和發揮。
畢竟沒人會喜歡背後受到的影響和操控。
但是現在看來其中似乎别有内情,隻是還沒達到觸發切身安危的那條底線和警報而已。
“不敢相瞞真祖上仙!”然而下一刻,就見本來已經起身說話的河太平,似乎也察覺了什麼一般;突然叩頭有聲撲跪在地上,泣聲急促到:“小人……小人,也早已略有所覺,有多位在行台和邸下處奉事的交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