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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四章 轉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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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實上,若不是江畋親耳所聽對方的自行供述,很難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還算體面風光的當權人物,在内心中會有那麼多的黑暗和龌龊的事情,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的理所當然,對你娓娓道來。

     當然了,一開始江畋前身這位名義上的族兄高文泰,?還是表現出了與他外表一般的強硬和暗藏的心機城府;他固然是一邊放棄了一般的知無不言,接連吐出了許多大人物的名字和牽涉到的陰私; 但是另一邊,一旦說到真正的關鍵點上,卻是刻意的含糊其實,或是不動聲色的左右他顧;這種避重就輕、混淆視聽的手段,顯然他在日常裡就沒少玩弄過。

    隻可惜他遇到帶有輔助系統的江畋。

     在江畋視野中的具體任務進度提示下,所謂的真話、假話,還是有用、沒有的廢話,都隻有一種結果。

    所以,他努力維系的最後堅持和心機城府,最後隻能變成身體上一次次針對性的痛苦和折磨。

     而高文泰雖看起來是不擇手段,才得一步步走這個位置的大奸大惡之輩;但也明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,以及身體的耐受能力。

    所以,最終他發現自己根本求死不能,就連折斷肢體也被強行恢複。

     于是在身體的劇變和精神混亂中,逐漸的徹底崩潰了。

    到了後來,他幹脆是涕淚口涎橫流着,把早年的第一次人生啟蒙,其實是受到長輩小妾的誘惑,而成就好事,等記憶深處的往事都翻出來了。

     更别說,他與名義上相敬如賓的夫人,各自私底下玩的那些令人大開眼界的花活。

    然而,一旦涉及到當年那位“貴人”,?卻是語焉不詳的竭盡隐瞞,?就像是一旦洩露對方身份,會有更可怖的下場。

     因此,江畋隻能在越發神智不清的高文泰口中,誘導性的斷斷續續得到一些描述片段。

    比如他并不曉得對方的具體身份,隻知道乃皇家極其尊貴之人;從頭到尾隻有兩面之緣,而且還是帶着帷帽。

     而衆人對他唯一的尊稱,也就是“主上”而已。

    但顯然極有權勢和能量,隻是輕描淡寫一句話,就能令當時還是名不見經傳的高文泰,得以脫胎換骨一般,在仕途和前程、家業上都變成順遂起來。

     但此後在私下裡偶然還有聯絡往來,主要維系他們這些手下之間,互通聲氣和互助互利,卻絕少要求他的回報和反饋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突然送來口信,希望當時當值禦街某處的他,稍晚片刻帶隊出發。

     然後,那一夜發生了那件事情,讓許多人頭和冠帽紛紛落地;而因為突發痢症上吐下瀉,耽誤了差事的高文泰,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牽連;幾乎從前途大好的千牛備身,一夜之間貶斥為東都衛士。

     然而,這也成為了一直守口如瓶的他,?重新得以仕途崛起的契子和轉機。

    作為東都皇城偏門的衛士沉寂了幾年之後,他突然就被調到了神都苑,改在上陽宮聽值,然後又遇上陪駕遊幸的前睦國公。

     因此他也隐隐有所猜測。

    在當年的那個上元夜裡,是否就在某種幕後的操持下,讓包括他在内的若幹人等,有意無意間成為了這件潑天大案的幫兇和助力。

    而後,又讓他們以各種由頭離京暫避。

     比如,當年禦街疏浚清理工程的負責人之一,營繕郎中彭文舉,就在事發前天因為主持的溝渠塌陷傷人,而剛好被貶發出京城;又比如,當時領監門衛将軍銜的魏老公,正好負責督辦宮燈花車。

     然而,事後卻被揭舉出巡視皇莊時,有所疏忽和懈怠;貶去監守山陵圈禁自省了好幾年。

    還有當時京兆府的一位捕盜司馬,也在案發後被查出贓物管理賬目不清,就此加倍降職貶發邊地效贖。

     因而,這麼多年的經曆下來,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手,在背後牽動着當年這些,隐約參與和知道部分内情的當事人;既能令他們仕途遂順、步步青雲;自然也可以讓人萬劫不複;乃至身死族滅。

     因此,哪怕此後再也沒有聯系過高文泰。

    但他在東都重新起複之後;但在某種隐憂和危機感的驅使下,也變本加厲不擇手段的往上爬,就是為了讓自己擁有更高的權位和價值;更多的羁絆和牽連。

     這樣,一直藏身在幕後的那位,才不會輕易的舍棄掉,或者是過于為難和逼迫于他。

    如果,高文泰最終能夠進入樞密院的話,也許幕後那位隐沒日久的“主上”,反過頭來還要仰仗和忌憚他呢? 但是,既然江畋已經追索到了他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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