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碰小臉青腫、口鼻是血,也不知能否活下來。
不過,對方就算逃跑,也要帶着這麼一個孩童,卻又是怎麼回事?
然而,當江畋小心放下這個意外發現,再度躍身而上,階梯上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。
當他追出一段距離後,一道新落下的石闆,憑空擋住了後續的去路。
然而,這已經攔不住江畋的追擊了。
他甚至等不及階梯下後續趕來的部下,隻是伸手向前用力一推;這塊看起來至少數百斤重的石闆,刹那間就消失不見了。
而後随着迎面呼嘯而來的風聲,一條幽暗的地下裂谷赫然出現在了前方。
而在頭頂上,數條不知道何處冒出來的水流,正淅淅瀝瀝的撒入期間;又在冷風中吹拂成了漫天飛揚的水汽,将裂谷邊上若隐若現的道路,變得濕滑的同時,也大大模糊和朦胧了前去方向的視野。
因此若是直追而來的人,一個不小心和不察的話,很可能就會沖出折轉小徑的路面,收勢不住掉進深邃的裂谷下方;随着被江畋踩落而下砂石響動,下方看起來似乎并不算深,但也很難爬上來。
但是,這依舊沒有能夠攔得住,江畋追迹而來的步伐。
因為,在前方石壁的尖銳處,可以看到明顯被蹭刮下的衣物絲褛。
而後,又有一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睡袍,被抛棄在了石壁上的分叉口處。
然而,江畋卻沒有上當。
因為在他開啟了“入微模式”,并加載在視力上之後,就可以放大一些地面上被幽暗掩藏的痕迹。
那是踏在碎石、細沙和浮土上的反向足印,還有疑似赤腳被割破的血迹。
片刻之後,江畋就看見了癱倒在了,一處嶙峋亂石之間的身形。
随着緩緩行進的腳步聲,對方也也察覺了江畋的到來,而用一種嘶啞黯淡至極的聲音道:“難道就不能高擡貴手,放過我一馬麼?”
“我有數十萬缗的存單和兌票,還有無數的家業和别産;更有交通上下的諸多關系。
隻要你點個頭,這些便就都任你處置的了。
無論是拿去作為功勞,還是留下自用,豈不是勝過了你那點俸料?”
“若不然,隻要你拿了我血衣回去交差,就說我已掉入裂谷被水沖走不見;便就是一場難得的大富貴了。
因為,你不但能得到我的積蓄,還能得以那些幹系人等的暗中感激,自然是前程可期。
”
“我要的東西,可比這多得多,你實在是給不起的。
”江畋聞言卻是微微一笑,沒有絲毫的減緩腳步:“所以,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,或是交出你的腦袋,給我貢獻一份功勞吧!”
“你……你,知道自己拒絕了什麼!那可是幾代人的富貴前程?你以為,我如今的格局和聲勢,就隻靠一個人的能耐麼?”對方聞言,卻是突然一愣:“你就不怕,那些大人們拿此事滅……”
“那你自比起隐候樂行達如何?我才剛剛法辦了他的府上,”江畋已經走到了他不遠處,突然反問道:“你們這些溝渠裡的鼠輩,也就是些見不得光的用途,但一旦見光了,也是個棄子而已。
”
“那你自比起隐候樂行達如何?我才剛剛法辦了他的府上,”江畋已經走到了他不遠處,突然反問道:“你們這些溝渠裡的鼠輩,也就是些見不得光的用途,但一旦見光了,也是個棄子而已。
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,又是什麼人!”對方不由驚聲道:“當然是将你們這些藏污納垢的人間罪惡淵薮,全部滌蕩掃清的正義夥伴。
”江畋毫不客氣道:
當江畋一邊嘲諷着對方,一邊走到亂石堆前。
就見到個四肢枯瘦而大額頭,有些未老先衰的男子;隻是配合他寸草不生的秃頂,看起來似乎有些滑稽,正喃聲自語:“這是你逼我的,你逼我的。
”
下一刻,随着一枚鐵質管狀物,從他的手中滑落下來。
這名男子突然就渾身鼓動着膨脹起來。
下一刻,江畋手中劍光一閃,将他的下肢和雙臂斬斷,頓時從斷口處血肉泉湧的,噴濺成一個大字型。
而後,江畋才拿出一條鐵杵,對着掙紮蠕動不已的他,已經開始延伸的口裂中尖牙,狠狠的敲打下去;直到牙齒和舌頭,都在血肉模糊的在增生中,膠結成一團。
這時候,林九郎等人才找過來。
然而,已經勉強算是達到目的,想要就此收隊回程的江畋,卻突然停下了腳步,因為他尚未取消入微模式的視野當中,不小心瞥見了,這處亂石堆背後,似乎有人工開鑿的痕迹和不明的記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