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員的輪值名冊,并且搜撿每一個送出來的傷員和屍體。
”
“什麼!”岑夫人聞言卻是不由驟然動容,卻又不動聲色的當機立斷道:“好,你要什麼權宜,我都給你,勿論采取什麼手段,但無論如何定要将句芒,尋獲回來。
來人……”
因為,代号“句芒”的奇物,就是江畋在竹林寺發現的銅缸,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發現,具有直接或是間接增益的奇物。
代表了某種程度上暗行禦史部的最大成就,也是來自大内極為關注的對象,
因此從一開始就有人主張和提議,想要從暗行禦史部手中直接接管,這件具有救死扶傷和垂危活命奇效的奇物。
隻是被岑夫人據理力争,以需要更多的測試和檢驗,才能放心使用為由留住不放。
但在今天這個計相親自來訪的重大日子裡,卻接二連三出了一系列的狀況和意外;先是有人混入扈從當中,妄圖當衆化身妖鬼謀刺計相,後有人闖入密庫;這怕不是針對暗行部,蓄謀已久的策劃。
不久之後,留在本部當中的一百三十七人,無論什麼身份和狀況,都被分批控制住并且集中到江畋面前;哪怕是一些已經身負重傷而不能行動,也被用擡架送了過來,處在了刀槍弓矢包圍中。
緊接着,還有十幾具因為妖鬼逃竄,而不幸遇難的屍體,也盡量拼湊完整了,陸陸續續的送了過來。
江畋這才對着這些充斥着惶然、驚恐,猶疑和驚魂未定的面孔,盡量放低聲線和語氣淡然道:
“讓你們過來,也沒有其他的事情;隻是内裡一些存放毒物的器皿,被妖鬼給打破了。
怕你們無意沾染上了,不但後續身體有些妨礙,還可能贻害他人。
所以,都要人人過關的好生檢查才行。
”
于是,不管在場衆人信不信與否,其中的躁動不安也略微平複下去了一些。
然後,他們按照被喊到的身憑和名冊,由外間的同僚和上司指認驗明正身之後,再帶到一旁的小間裡,接受身體檢查。
而已經通過小間裡檢查的人員,也并不能馬上離開;而是被帶到一旁繼續記錄口供。
以便與正當場的其他同僚,進行往複對比和後續驗證,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疏漏和言盡不實之處,然後另做處置。
結果,按照江畋所提供的這番驗證流程。
僅僅一個輪下來,就挑出來了足足十幾個,明顯有說謊嫌疑,或是隐瞞事迹的嫌疑對象。
這個結果也讓努力保持着城府的岑夫人,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,
于是,當她直接吩咐,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;哪怕動用暗行禦史部收藏的,代号“句芒”奇物的衍生物“化雨”;為之吊命留住一口氣,也要拷問出背後的隐情和動機,事情馬上就有所突破。
其中有絕大多數人忙不疊坦誠,自己其實是另有身份和兼職。
但并不是來自來自于潛在敵對勢力,而是受命于各自背後的官方部門,在暗行禦史部内充當某種意義上的眼線,或說以防萬一的卧底。
其中既有武德司、刑部司、通政司、宮内省,這些傳統意義上相關或不相關的衙門所屬;也有來自于兵部職方司的暗線;甚至還有岑夫人出身的情報部門,樞機五房判事的成員。
這就有些尴尬了,
然而岑夫人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令,将其全部收押并且通報各自所屬,前來領人和驗明身份。
于是,大部分壓力就集中在剩下幾個嫌疑對象身上;很快又有人供認,自己其實是江陵王的門人。
于是,要通報的衙門又多了一個宗正寺。
緊接着,又有兩人在審訊當中,痛哭流涕的坦誠,自己其實鬼迷心竅了,想要乘亂把平時有所虛報的物料賬目,給銷毀了去。
于是,通知禦史台安排走起。
當嫌疑集中到了最後一位,卻是怎麼也不肯再開口,甚至一度乘着審訊人員不注意,試圖借助拷問器械自殺當場;雖然被攔下來了,但也頭破血流的失去了意識,還咬斷了自己的小半截舌頭。
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,江畋卻在昏死過去的對方身上,意外發現新的線索;或者說是衣角上曾經沾染過的細微輻射殘留。
不由開聲問道:“他之前都接觸過哪些人,和誰在一起,做過什麼事情?”
過了半響之後,才有人相繼前來回複道:“啟禀監憲,他之前與其他人一起救助傷者,并擡過屍體出來的。
”“屍體?”江畋一下子抓住了什麼關鍵,“馬上去重新清點屍體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