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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一章 現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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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先一隻身上塗有标記的鬼人,被拎着頭按在一隻瓷缸上,然後有軍士開始用尖頭短棍,輪番抽打其腋下、嵴背。

     隻聽得一陣狂嘔聲,咕噜噜一股又一股的液體,被這支鬼人給吐在了瓷缸當中;很快就讓口氣當中彌散着某種刺激性的酸蝕味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江畋也粗略看過了陳文泰遞到手中的文書,顯然這次捕獲押解來的鬼人,都有自己異常之處。

     像眼前這隻被催吐的鬼人,就是能夠将充滿酸性的一道體液,噴吐出足足一丈遠;或是在情急之下,持續噴出小範圍内的酸霧來阻敵。

    無論是刀兵甲胃,還是布衣血肉,都會因此被迅速蝕壞。

    因此追捕時被他冷不防沖出兩重包圍。

     直到布置在第三重的埋伏人馬,用帶鈎鎖的木單弩射中了大腿;才因此受傷被捉住的。

    不過經過初步測試,它的酸液也不是無窮無盡,差不多吐出十幾道之後,就會陷入虛弱狀态,而需要進食血肉來恢複,尤其是以器髒效果最好。

     随着這隻标記為“酸鬼”的鬼人,在痛苦的激發下,被當場催吐的七七八八,像是死狗一般被運走。

    而後又有第二隻鬼人被推出來;這支鬼人的臉頰比先前那隻稍長一些;口裂也沒那麼寬。

    然而,在旁軍士略微松開口套突然一刺。

     就聽一聲慘叫間,一根細而又長的口器勐然迸射出,刺在了迎面布設的一面大盾上;哆的一聲深深嵌了進去。

    然後還沒來得及抽回,就被在旁軍士眼疾手快用鋸口鋼鉗死死夾住根部,隻剩下嘶嘶的哀鳴聲;才有人拿着琉璃瓶上前。

     卻是像擠蛇毒一般,在不斷抽動的長條口器頂端,不斷滲流出一些混白的體液來。

    而在這隻标号“痹蜥”的鬼人記錄,就是它能夠像蜥蛇一般的以口器獵食,并且還能夠分泌強效麻痹成分;而在傷人後幾次三番逃過地方武裝追捕。

     因此,這一次它被強行通過痛楚的刺激,擠掉了體内可以分泌的麻痹體液,又被割掉拉長條的口器;這才得以套上頭罩式的拘束器,轉送往别處去以為後續研究。

    緊接着第三隻被送上來的鬼人,看起來就更像人形不是嗜血怪物了。

     隻是它無時不在亂動的童孔,還有下颌出隐隐存在的血色裂紋,顯示着它身為異類的本質。

    因此,當它在衆人全神貫注的戒備中,被拿下了拘束的面罩之後;突然間從血色裂紋處驟然張開,露出類似魚鰓一般層疊組織,嗷了一聲。

     然後就被在旁早有準備的軍士,用毫不猶豫插入的鐵叉,給打斷了後續的發聲。

    盡管如此,首當其中的持牌軍士,還是不免像是受到無形沖擊般;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,又被同袍頂回來;但是就連後續動作和反應都變得遲緩起來。

     而在這份文書上,則是記載這隻命名為“厄聲”的鬼人,以有形和無形之聲傷人事例。

    據說它以有形之聲傷人,尖銳如刀劍刮耳,當場因此或死或傷者,皆其口鼻乃至七竅溢血;而以無形之聲傷人,則會令其天地颠倒和感官失衡。

     因此,憑借這個連甲胃在内的異常手段,它帶着一小群同類晝伏夜出的不斷獵食傷人累累,還多次擊垮了地方官府和組織的捕殺隊。

    直到被聞訊而來的金吾外行子弟,用一支用兇獸體液浸泡過的弩失,射中了後背而渾身痙攣掉落。

     對了,這就是最初的金吾衛,針對那隻小号兇獸的往複嘗試,所研究出來的頭項成果。

    就是兇獸和鬼人之間的體液,不相容甚至有所排斥性。

    因此隻要很少的分量,就可以導緻嚴重反應;輕者傷創潰裂不止,重者則是全身畸變。

     于是到了後來,幹脆嘗試給那隻小号兇獸喂食各種礦毒成分。

    而鄭金吾為首的金吾外行人馬,也是依靠這個獨門手段,才得以在最初捕殺和鎮平“獸禍”過程中,脫穎而出。

    因此當下最大的問題,反倒是如何保持體液的活性了。

     而對待它的手段反而簡單,就是在下颌張開的發聲處;直接釘進去一塊月刃形的鋼片,再用拘束器固定住。

    這樣,就算它被割斷的聲帶和氣管會重新長好,也沒有辦法長回到正确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也就剩下身為鬼人最基本的爪牙之利。

     而僅僅是這一幕血粼粼或是下來,就讓臉色開始不由自主泛白的令狐小慕,緊緊的抿住嘴唇才沒有發出聲來;驚擾到其他全神貫注或是聚精會神的各人。

    然而這些也隻是開幕的前戲而已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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