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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七章 交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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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操作性;而眼下就有這麼個機會出現了。

     作為本身出自國朝最大的情治部門——五房判事的淵源,她也具有某種意義上不怕得罪人的底氣;甚至是在一定範圍内,能夠得罪人越多越好的孤臣背景。

    隻是要看具體情況,值不值得她這麼去做,又能夠做到什麼地步而已。

     當然了,江畋也不是沒有反制的後手。

    他暗示有部分證據已被委托給裴氏保管;作為另一種威懾和保險手段。

    這樣就算暗行禦史部内,有人想要拿這些東西公器私用,為自己賣個好價碼,江畋也可以确保令他“偷雞不成蝕把米”。

     于是,在讨論過幾處細節後。

    岑夫人又隐晦透露了些事情;比如這位明面上沒有官身,隻有個空頭爵位的隐候,私下還有些不足為人道也的兼職和挂名;比如武德司外院聽事,河南府員外郎,小馬坊承辦,作為日常的行事方便。

     當然了,既然他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,變成了一個嗜血怪物;那也就意味着這些關系和淵源,在一夕間徹底煙消雲散;甚至還要主動與之割裂和撇清關系。

    因為,大唐并不缺少劣迹斑斑的罪臣,但絕不會寬容一個非人的怪物。

     而這件事情爆發之後,除了變相體現了,暗行禦史部的作用和價值,居然還有其他的意外好處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自發現“獸禍”的這半年多來,一直存在朝廷上層,争執不下的某種僵持和對峙局面,也終于可以暫時宣告一個尾聲了。

     因為随着出現在城内的怪物,徹底打破了朝堂當中,那些力主堅持海内升平,就算偶有“獸禍”傷人,對于坐擁寰宇海内的大唐,也隻是無傷大雅的疖藓之患;不值得為之興師動衆、自亂陣腳的守成派,所占據上風的局面。

     既然,已經在洛都的隐候樂行達,都能夠當衆變成一個嗜血怪物,那其他權勢、地位和影響力尚不及他的人家呢?是否也意味着這洛都城内的絕大多數親貴宦門、世家大族、諸侯親藩,也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麼安全無虞。

     一旦他們這些坐而觀望的中間群體,因此有所擔心和産生憂慮之後;這洛都朝堂的風向,隻會一邊倒壓過那些,力主維持現狀的守成派和有限投入的穩健派,迅速倒向了采取更多對策的強硬派,乃至是主動出擊的急進派。

     但無論如何發展,當下直接受益的隻會是暗行禦史部,或許還有那個擺在明面上的清正司。

    但是,岑夫人又隐隐的暗示,作為朝廷避免專權和獨大,那幾位副使當中各自的背景和利益訴求,可能會在此事當中做些什麼。

     因此,當江畋最終辭别出來之後,他最大的收獲。

    他得到了一個協助追查此案的權宜,和一份聯署用印過的委任文書。

    可以在暗行禦史部的職權範圍中,挑選人手組成一個臨時的調查團隊,以為針對性的追查其中具體嫌疑對象。

     因為,根據昨晚樂行達的供述,曾經有人暗中委托過他安排人手,并制造和煽動沖突的機會,來主動試探自己。

    其中就包括了,安陽長公主府的一名屬官;東都大理寺少卿裴勇的家人,還有就是東都畿防禦觀察使高文淵的妻弟。

     畢竟,還有什麼比直接用所在部門的體制力量,去公然調查你潛在的威脅;乃至直接給對方添堵和找麻煩,更加方便和愉悅的事情麼?而江畋還有另一個意外發現,就是樂行達早年别名“麟郎”,而非蕭鼎死前供出那位“菱郎”; 這樣的話,這條線又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反倒是樂行達身在東都,卻與長安鬼市裡的另一座绮樓樓主,以及與绮樓關系匪淺的三色坊,都曾有所往來過。

    由此另一條線索又浮現出來;因為對方曾經向他買過些,關于高門年幼女子的資料和消息。

     隻要江畋能夠提供一定的嫌疑,哪怕隻是嫌疑而已,對于那些驚疑未定的上層人家,足以構成一個重磅炸彈式的沖擊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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