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暇。
因此,随着更多物證出現;江畋也恰如其分當場提出,一個不容忽視的建議。
就是随着金吾街使人馬抵達後,以可能涉嫌為由,将在場河南府和武德司之人強行清場。
隻留幾名作為見證的領頭人。
最終,當姗姗來遲的河南府少尹,一位居養得體、氣度雍容,白皙微胖的中年官員;隻能滿臉豬肝色看着,堆滿庭院内的各種物證;尤其是從池泊和假山邊,陸續挖出來的新舊女屍,而失聲當場。
“怎會這樣,怎會這樣!”随後他一邊喃喃自語着,找上朱街使道:“這……這……一定是獸禍吧,一定是獸禍作祟了。
”然而朱街使卻暗含不屑的冷聲道:“是獸禍,還是人禍,尚不得而知。
”
而江畋聞言亦是冷不禁暗嘲不已,這便是東都的典型官員做派了。
平日裡能糊弄和彌縫,就你好我好的對付過去;可是真要出了事情甩起鍋來,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反應和求生欲,也是一等一的強。
不過,昨晚通過往複拷打/催逼之下,江畋從樂行達口中得到的東西;既有久違了的好消息,也有不那麼好的消息,更有不好不壞的消息。
好消息是,樂行達的确與江畋正在追查的東西有關。
因此,在昨夜反複的質證和拷打過程中,任務進度又推進了一大截,累積達到了足足11個百分比。
視野中也因此出現,新的輔助模塊選項。
隻是當下江畋還沒有下定決心解鎖。
畢竟,當下他已經有了兩個基礎模塊,以及兩個進階模式。
此外,他還意外知道了至少有三家勢力,正通過樂行達掌握的資源和手段,調查、試探和對付自己。
不那麼好的消息是,江畋距離追尋的當年真相,依舊還有相當一段距離。
因為以當年事發時,樂行達的年齡和身份,就算與這件事情有關,在幕後參與的程度也并不算深,更多是間接受益者。
有不好不壞的消息是,樂行達在洛都這麼多年,知道的事情委實不少,暗中結交往來的人物很多;但是真正能夠稱得上保護傘兼秘密盟友的,大概也就是那麼幾家而已,距離朝堂還有些差距。
除此之外,他還有另一重更加隐秘的身份。
因為當年能夠在狗脊嶺逃過家門追殺,并且輾轉來到洛都重新混的風生水起;多虧了他當年在夜裡慌不擇路,不巧撞見一場疑似冥婚迎親的詭異場景。
然後,等第二天不敢聲張的他醒來後,卻發現自己藏身石碑後,多了十幾枚憑空出現的金餅。
待數月後又有人找上門,将他吸納進了一個秘密結社當中,獲得了起家的第一本錢和官面上的便利。
他本以為對方隻是個,躲在暗中裝神弄鬼的私販團夥而已,但是對方的表現卻是極有能量。
不但讓那些威脅到他的家門成員,相繼暴斃、橫死和失蹤,乃至逃亡在外,讓一個空頭爵位砸到他頭上。
還将剛剛襲爵而毫無根基的他,直接運作成為大朝儀衛的五仗班之一,隻有勳門子弟才能充任的散手仗成員;随後,又在先君大駕之後,得到山陵營道使下的挽郎身份,讓樂行達得以重歸上流。
他也由此死心塌地的,成為了這個名為“無天”的秘密結社一員;開始了自己發迹之路。
隻是這個組織一直隐藏的很深,這麼多年幾乎除了偶然暗中聯絡,而有所指使之外,就再無更多存在感。
但通過偶然出現的聯絡人,卻又像無時無刻監視着他的日常,仿若是了如指掌一般。
因此,他最多也隻能通過平日,一些蛛絲馬迹有所猜測,在自己相熟相交人等當中,或許也有類似身份和存在。
而他作為組織成員的最大用處,就此時不時的提供一些針對性的消息;以及定期将聚斂來的大半數财富,通過幾家飛錢号的不記名兌票形式,在不引起太多關注的情況下,分批逐次的交付出去。
因此,當江畋搜撿他的私藏時,就發現其中居然沒有太多的财物和錢票。
隻有成疊滿篇蠅頭楷記載的文書和不具名的信箋,造型奇特的金玉賞玩器物,以及滿箱櫃奇奇怪怪、用途不明的雜色物件。
而按照樂行達在第五次失去意識之前,曾經無意提及的話語;大概也就是在江畋抵達洛都的前幾天。
許久未曾聯絡的秘密組織也突然傳話過來;令他留意和收集,散溢在民間的一些奇特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