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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一章 隐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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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在豪宅池泊旁的宴廳當中。

    身為主人的隐候樂行達,也披着一件寬松通透、斑斓花鬘的桂管布錦袍,徐徐然赤足走過敞闊的宴廳大堂正中;習以為常的對着歡飲調笑的滿座賓客,略微擡手示意。

     頓時就得到了哄堂而起的舉杯恭賀和贊頌聲。

    一時間人人都在呼喊和尊稱着他,各種吹捧與恭維、逢迎與讨好的聲嚣,幾乎都要将整個充斥着酒肉菜肴,與脂粉香氣的宴廳大堂,給掀翻了頂上去。

     作為洛都城内最受歡迎的歡場浪子,風流豪客。

    隻要是他呆在主宅的日子裡,幾乎每天都是敞開門戶,變着花樣招待那些門庭若市、穿流如織的形色賓客;但被留在大堂這邊也不過是些泛泛之輩。

     随着他腳步毫不停頓的走出,這處浮華绮麗的大堂;又在燈火爍爍當中,穿過長長水榭廊道之後。

    另一個更加精美也更顯古樸典雅的小宴廳,也在閃身而出的奴婢,抑揚頓挫唱報聲中呈現在眼前。

     随着被忙不疊拉開,做士女山水畫紋的雕花隔門;随着迎面而來的輕快樂聲和沉沉唱曲。

    這處小宴廳内那些或站、或坐,或形骸放浪、或輕聲淺笑、或眼神迷蒙的客人,也相繼轉頭親昵招呼着他。

     而在這裡,才是真正能夠得到他親自招待,并且有資格過夜、留宿在這處館苑當中;城内那些各自具有一定身份和影響力的人物。

    隻是在某種寬放氣氛下,他們和身邊陪侍家姬,早具是衣衫不整。

     哪怕其中在平日裡,或是道貌盎然的官長,或是頗具名氣的士人,或是都中的遊俠兒首領,或是朱門甲第的子弟、或是西市的富商大賈、會首行東……此時此刻,都是縱情聲色、尋歡作樂的同道。

     因此,他們對于樂行達到來,也是習以為常的各自招呼後;就繼續忙碌着縱情暢飲,或是沉浸在狎戲嬉戲的樂子當中。

    倒是樂行達主動點名,問候了其中幾個名字,笑談幾句之後,這才辭别而出。

     通常情況下,樂行達主要的注意力,也并不在他們身上。

    因為相比外間那些充場面的三教九流。

    這些人固然是他羅緻和恩結手段下,可以借助力量和影響力;但反過來也要間接的依賴和仰仗于他。

     不然隻要他一句話,就可以讓其中一些人,徹底的走投無路,或是前程斷絕,或是成為衆矢之的。

    随着樂行達走出宴廳繼續前行,沿途問候的奴仆和侍婢也越來越少,環境也變得越發的幽靜起來。

     最後,在幾名藏身黑暗中的親信,主動走出來的默聲行禮,又低聲禀報了幾句之後;樂行達才走上了一處花石樹木掩映的假山。

    而在假山頂端臨水的一面,赫然是處廊道曲折蜿蜒相連的建築群落。

     他也不由重新正了正衣冠,才拾階而入。

    因為,在這處庭院中最為私密,也最是幽靜的建築裡;時不時盤桓着幾位到十幾位,因他盛情邀約之下,偶然間才會秘密來訪的,特殊客人/秘密貴賓。

     其中一些人的身份,如果被人洩露到了外間,無疑是驚世駭俗的存在;或又是代表着某種的潑天權勢,就連他也沒有辦法獨善其身的人物。

    但由此掌握某種陰私他,也變相獲得了多重的護身符。

     而這才是他從狗脊嶺的那次奇遇之後,得以青雲直上。

    并在多少年後自成氣候,無需依靠淡出幕後的靠山和助力;就足以在這遠離西京,卻又不遠朝堂的洛都城内,得以混得風生水起的根本憑仗。

     不過,這一次的樂行達,卻是沒有去暫時空置的樓内,檢視自己專門為大人物,所準備的收藏品和招待手段。

    而不聲不響的徑直來到了其中一角樓閣,又推開樓梯後的壁畫,從隐藏夾道拾階而下。

     最終,他抵達了一處用華麗帷幕和床帳、地毯,所布置出來,功能齊備的寬敞密室。

    而在這處多重套間的密室當中,最為顯眼的就是側邊的簾幕背後,掩隐一排與密室風格有些格格不入的閣架。

     而在擱架上,則是成排機關鎖密閉的匣子;其中按照重要的程度,依次收藏和記錄着手下,那些陪侍人員在床圍私密,偶然所得的隻言片語。

    這也是他在幕後操持權勢,結好門第豪族貴家的憑仗。

     也許,他沒有将某個新秀顯貴,推上高位的能耐。

    但卻有足夠的把握,在關鍵時刻用突然爆發的醜聞,毀掉某一個人的前程;也可以手段巧妙的安排一場意外,讓某個礙了貴人眼的存在就此消失。

     當然了,有時候他也會化身為為高門甲地,排憂解難的熱心人;代為打發和處置掉,一些涉及家門醜聞的雜音和異數。

    有時候,他則是長袖善舞的中人,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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