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當中提示,也再度增長好幾點,變成(任務進度36.4%)。
至少,他可以确認“菱郎”這是個身份及其尊貴人物的小名;而且按照這位魏老公的身份和經曆判斷,很大概率應在前代當權的宗室,乃至是皇族成員當中。
接下來,就要想辦法獲得查驗,宗正寺裡玉碟/譜冊的機會了。
随後,江畋用“次元泡”模塊新發掘的用途,将這處篷屋内外所能可能留下的痕迹/證據,都給好好收拾了一遍;最後用燈燭和帷幕,設下一個延遲點火的小機關。
這才提起僅存的唯一活口,發動能力躍上曜儀城的牆頭。
七拐八彎躲過那些巡曳宿衛和往來宮人之後,就近挑選一座最為豪華廣大的宮内宅;将唯一活口連同魏老公和被殺死其他幾具屍體一起丢進去。
正所謂掩蓋一個突發事态的最好辦法,就再制造一個更大事态來轉移目标。
因此,江畋沿着做過标記的原路返回,越過數重宮牆重新出現在東夾城内之後;也才過去堪堪小半個時辰而已。
當他出示身憑從左右藏之間的太和門走出,抵達皇城前庭通政司時,卻不知道在西待漏院中已經炸開了窩。
因為随着皇城前朝左掖門大街上,數波自前朝醫官署倉促召喚而來的醫士,相繼湧入東夾城的行蹤;原本動靜不小的清正司内,那些新選的各路好手,被到場巡視的某位禦史裡行,給揍倒一地的消息,也随之擴散開來。
片刻之後,剛剛走到左掖門的江畋,也被帶人守候在門内的老熟人,已經升職為校尉的陳文泰,給客客氣氣攔了下來。
然後就在他盛情邀請之下,前往東都分司所在左金吾衛衙門稍坐,卻正巧錯過聞訊前來的另撥人等。
而在左金吾衛獬豸踏雲彩畫壁闆的正廳内,江畋也見到了已經升任為東都分司,左翎衛中郎将府中郎的宋伯宜。
他甚至還叫來了一群親信部屬和佐僚陪坐當場,在逐一介紹認識和熱情款待的同時,也再度對着左右強調道:
“江生之前就與金吾衛左右街,有着莫大的淵源的;如今更得以身負朝廷的要任,添為中郎将府錄事,乃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;更是我金吾衛的莫大幸事啊。
”
“故而我就把話兒放在這裡,日後江錄事但有所需,無論是左府還是右府上下,都不得有所絲毫懈怠;自然了,既是我金吾衛的人,也不容許他人輕侮和攀誣。
”
這時候,外間才有人前來通報什麼,卻被他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打發出去道:“我管他監門衛想做什麼,又想問些什麼?如今正是我右金吾衛,為迎新同僚的招待茶會,實在沒空理他,盡管等着好了。
”
江畋聞言不由心中一動,看來這位宋中郎此番示好的舉動,卻也不是無的放矢,然而他誠然笑道:“看來,我的一時意氣,倒是給中郎,平添麻煩了。
”
“無妨的,其實也不算多大的麻煩;”宋伯宜聞言卻是豪爽的笑道:“這些人雖有幾分名頭和跟腳,卻都是毫無品秩的白身;被你這位内定的官長,給教訓了也就教訓了,隻要沒當場死了人,又何須在意這點旁枝末節?”
“更何況,他們這些成名日久之輩,被你這文選出身的資曆給信手打翻一地,難道還有臉到處伸張和争辯于朝堂中麼?最多就是他們後面那些靠山會有點想法,但是無論禦史台還是金吾衛,又怎會輕易坐視不管呢?”
“其實要我說,江錄事你打得好,打得妙才是?大内别設這清正司,乃是為了應對當下的事态,但是實際籌備上,卻未免有些所托非人,以至于浮濫之輩得以混迹;若非你此番出手教訓,隻怕到了派上用場之際,還會鬧出更大纰漏來。
”
而江畋聽到這裡,心中怎能還不明白呢。
顯然對于新設清正司裡那些,被各種門路招攬而來的奇人異士;這些正規行伍出身的金吾諸衛軍将們,肯定别有想法和意見,或是對此不以為然,覺得對方不堪用的多了。
隻是缺乏一個合适的契機和理由,卻被江畋無意間給創造出來了。
從某種意義上江畋曾是這一類人,但是因為之前與金吾衛街使,并肩作戰和建功的經曆,再加上朝廷的封賞,所以很容易就被認同為自己人了。
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當來自大内的口谕送達之後;由金吾衛和禦史台各自派人,陪同着早已經對好了相應口供和大小細節的江畋,一起來到了明德門内的内谒者監,接受相應突發事件征詢。